难怪，难怪。
听商言这么一说，苏凡才反应过来，为啥南宫岳处处针对自己，跟没事找事似的。
“不仅如此，南宫岳和天帝之前就有矛盾，为了保护偷袭青帝的那两人，仙帝生死战就是在他的提议下发起的。”
“这个老东西……”
好了，不用多说了，苏凡心中已经决定。
别让他再遇见南宫岳，不然一定要跟他比划比划。
“别让我逮到了，让我逮到了，没他好果汁吃。”
“南宫岳虽然输给了天帝，但他成名许久，实力不容小觑。”
商言眉头微皱，看着如此好战的苏凡，劝诫道。
“仙界刚刚坠落没多久，你不要太嚣张了，到时候成了全民公敌，就不好了。”
“我知道，我只是针对那些打青帝和李昊天主意的人，其他人我还是很和善的。”
苏凡摊了摊手，表示明白。
“南宫岳尊号君心仙帝，他所求证的道，乃是儒雅随和的君子之道。”
“就他？还君子？别开玩笑了。”
苏凡眼睛一瞪，嗤之以鼻。
“话不能这么说，南宫岳刚刚成为仙帝的时候，还是很不错的，谦谦如玉，运筹帷幄，在仙界口碑很好的，就是不知道最近几万年发生了什么事，行事变的笑里藏刀起来，成了一个伪君子。”
商言解释道。
“管他呢，下次他别惹我，不然我肯定重拳出击。”
苏凡哼了一声，接着说道。
“对了，证道领悟仙帝之力必须通过仙帝至臻雷劫吗？”
“对于正常仙人来说，只有这种办法，这相当于一场试炼，在至臻雷劫的浩然天威下，这是天道最后的考验，成功了，你就是仙帝，若是失败了……”
商言微微吐出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就是形神俱灭，化作飞灰。”
“！！！”
苏凡惊了。
“这么恐怖的吗？”
“要不然你以为呢？你以为仙帝这么好突破的？要不然仙界满大街都是仙帝了。”
商言有些不屑地说道。
“证道之时，心中只要有一丝动摇，必死无疑，绝对没有渡劫期修士渡劫失败后的‘散仙’之说。”
“……”
见苏凡陷入思考之中，商言不禁轻叹一口气，想到了自己。
唉……
若不是祖训难违，自己何尝不想试着突破一下至臻仙劫呢。
可是师傅他老人家就是死在……
就在商言回忆的时候，苏凡的声音突然出现。
“商言，你把仙雷引动之法教我一下，有机会，我想试试。”
“……”
这会轮到商言沉默了。
他下意识想劝说苏凡，可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
“仙界所有死去的仙人中，三分之二陨落在仙劫之下，剩下的三分之一才是死在争斗之中，再加上你一直被天道针对，其实我不太想告诉你。”
知道对方是在关心自己，苏凡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引雷之法并不是秘传，你总会在别的地方学到，罢了。”
商言说完，抬手点在苏凡的眉心，将引雷之法交给了他。
“当初无意中算到关于你的天机，我就差点陨落，这一次我也卜算不出你下一次引来的仙劫是什么程度的，说不定，就是至臻仙雷。”
感受着脑海中的引雷之法，苏凡心中五味杂陈，说道。
“谢了。”
以前的苏凡是想尽了各种办法躲避雷劫，尽量不招惹。
仙界掉下来之后，自己没了雷劫困扰。
原本以为，万事休矣，自己终于解放了。
没想到现在却要主动引来仙雷。
造化弄人啊。
不过……
苏凡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说什么都不能比李昊天差。
李昊天都已经是仙帝了。
自己这个当哥哥的，怎么能落后？
“好了，引雷之法也交给你了，这个话题暂时结束。”
商言看了看苏凡，接着说道。
“苏凡，你从仙庭仙洲出来后，遇到了什么？”
“！！！”
苏凡一惊，商言不提这事，自己差点都忘了。
“前段时间，周庄匆匆忙忙地赶回来，说你失联了，虽然你是无算之人，但我在你身上留下了神魂仙种，可以随时在内心沟通。”
苏凡眼角微微抽搐，好家伙，原来是这么回事，真恶心啊。
“结果我也发现联系不上你了，而且隐隐之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商言语气很快，接着说道。
“后来我改变了方法，你我暗中结盟，气运已经相连，我便推演了一波晓溪山的吉凶祸福，发现竟然是大凶之兆！”
商言不愧是有着“卜算子”之称的天才，竟然想到了这种方法，苏凡不得不佩服。
算不到自己，竟然算晓溪山的旦夕祸福，跳跃思维超群啊。
“我当时急的不行，但突然发现大凶之中还有一丝转机，虽然细小，可只要抓住，就能转危为安，所幸我提心吊胆了几天，终于发现大凶之兆慢慢消散，想必你已经脱险。”
苏凡苦笑一声，不禁回想起当时被黑手仙帝偷袭的时候。
那还真是九死一生，差点活不过来了。
“是这样的，当时我离开仙洲，因为迷路了，分不清方向，一时走散，遇上了袭击。”
就这样，苏凡把自己离开仙洲，和古月分别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商言，没有任何的遗漏。
毕竟，这可是正事，开不得玩笑。
“对了，还有这个。”
苏凡说完，将黑手仙帝的蛇剑还有黑火焚烧后留下的那一对黑手，交给了商言。
“这就是那个差点把我杀了的那个仙帝死亡后留下的东西。”
接过蛇剑和黑手，商言的眉头立马深深地皱了起来。
“怎么样？你认识这东西吗？”
“这是……”
“这是啥么？”
看到商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苏凡迫不及待地问道。
“稍等，我要确认一下。”
商言说完，就那么席地而坐。
只见他把蛇剑和黑手放在身前，摸出一个八角玉镜放在两腿上。
“散！”
手掐仙诀，两道白光立马从八角玉镜中涌现随后散在了蛇剑和黑手之上。
过了大概有一刻钟，八角玉镜上的光芒才渐渐消散。
“果然没错。”
白光收敛，商言深吸一口气，收回了八角玉镜。
“怎么了？你发现了啥？”
苏凡有些好奇地蹲了下来，看着一脸恍然的商言。
“这把扭曲的长剑来自于上古时代。”
“上古时代？”
苏凡眉头一皱。
“就是仙界刚刚诞生的几十万年，刚才你看到的古文就是上古时代的文字。”
商言解释道。
“这蛇剑来自上古时代？这么玄乎吗？”
苏凡的历史不好，上辈子上学的时候，什么世界的起源，宇宙大爆炸之类的都没听过。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早知道当初好好研究一下霍金老师的书，现在最起码有参考，也不至于一头黑。
“不是玄乎，是事实。”
商言的脸色十分严肃，看着地上的东西，目不转睛。
“刚才你拿出蛇剑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我竟然查不到剑的来历，也不知道剑的历代主人是谁，所以我要确认一下。”
“那你现在查到了吗？”
苏凡心中一凉，商言都不知道的事，那怎么查？
“没有……”
商言苦笑这摇摇头。
“我不是说了么，我只能算身后事，算不了身前事，我接管晓溪山不到十万年，你真当我是史书啊。”
“那怎么办？我还等着报仇呢？他们敢这么暗算我，一定不止一人。”
苏凡咬牙切齿地说道。
“别急嘛。”
商言微微一笑，神秘地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但我可以查资料啊，晓溪山是上古时代末期建立的，保存了不少上古时代的资料，你给我点时间，我回去好好查查看。”
“嗯……上古时代，是什么样子的？”
商言都这么说了，苏凡也没办法强求，现在只能选择相信他了。
“天地初开，群雄割据，到处都是争斗，是一个非常混乱的时代，后来经历了一场浩劫，才变成了现在的仙界，你别多问了，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收回八角玉镜，商言一副“专家”姿态，高深莫测地说道。
“好吧，爱说不说。”
苏凡撇撇嘴，他最见不得这种“大师”的模样，继续问道。
“那这黑手呢？”
“这一对黑手啊？”
商言看着地上的黑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淡淡地说道。
“不知道，查不出来。”
“？？？”
苏凡有些生气了。
“你怎么啥都不知道？”
“你吼那么大声干嘛啊。”
商言有些不耐烦地捂住耳朵。
“这上面有屏蔽，偷袭你的组织心思非常缜密，烧了黑手仙帝尸体的黑火是一种可以彻底抹除一个人印记的仙火，我估计应该冥炎之类的，当然肯定不是冥炎啊，冥炎只能在冥界使用。”
“冥界？冥炎？这又是啥？”
商言一副看白痴的模样，看着苏凡，满脸写着“朽木不可雕”。
“一种仙火，可以将一个人所有存在的痕迹全部烧掉，这么跟你解释吧。”
商言摊开手，一张白纸出现在上面。
“这张纸代表历史，我们此时就相当于天道，注视着这一切。”
话音落下，白纸上立马浮现出大小不一的黑色图案。
“这些黑点就代表着历史上发生过的事情。”
紧接着，商言指尖突然多出了一丝火苗，将白纸上某一处烧掉了。
“晓溪山可以通过笙术演算，找到这张纸上发生过的事，或者预测那些即将发生的事，可现在，被烧掉的那一块已经消失了，所以我找不到了，懂吗？”
苏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懂了……吧。”
商言有些哭笑不得。
不知道他到底懂没懂。
“这双黑手上，我查不到任何信息，或许是因为他主人已经被抹除的关系，这玩意能留存下来，都是个奇迹。”
然而苏凡并没有这么认同，他摸着下巴，思考着问道。
“那万一，这东西其实很牛逼，但对方用什么手段，将黑手的信息屏蔽了呢？就像七彩遮天石一样，可以遮蔽天道的窥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