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的主意
就在秦淮茹和三大爷、三大妈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阎解放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感觉到了屋里紧张的气氛。当他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担忧。他知道贾张氏的脾气,如果三大爷不答应,她很可能真的不会把小当嫁给他。
阎解放连忙走到三大爷身边,急切地说道:「三大爷,您就答应了吧。我知道这要求有点过分,可我是真心想娶小当。咱们就当是为了我和小当的幸福,您就通融通融吧。」
三大爷皱着眉头,有些犹豫地说道:「这不是通融不通融的问题,这是规矩。女方家抢着办婚宴,这像什么话?」
阎解放继续劝说:「三大爷,我知道您是为了规矩。可现在情况特殊啊,要是因为这个事儿黄了我和小当的婚事,那多可惜啊。咱们可以商量着来,让女方家也出一部分力,但婚宴还是以咱们男方家为主,您看这样行不行?」
三大妈在一旁也说道:「老头子,解放说得也有道理。要不咱们就答应了吧,别因为这点事儿耽误了孩子们的幸福。」
三大爷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就按你说的办。但女方家也不能太过分了。」
阎解放把三大爷的想法告诉了秦淮茹,秦淮茹皱起了眉头:「阎解放,你倒是会和稀泥,但是婚宴要在我们家举办,这是不能更改的!」
阎解放的打算顿时破灭了。
没错,他确实打算糊弄秦淮茹,准备给秦淮茹一点好处,把她打发了,现在竟然被秦淮茹识破了。
「阎解放,我秦淮茹嫁到这个大院里的时候,你还不会走路呢,所以啊,你就别想在我面前耍花招了。你现在马上回去,跟三大爷和三大妈商量吧,等你们商量好了,再来告诉我。」
秦淮茹对阎解放下了最后通牒。
阎解放无奈地再次回到家,满脸愁容地看着三大爷和三大妈,说道:「三大爷、三大妈,我真的没办法了。秦淮茹她态度很坚决,非要在她们家举办婚宴,这是不能更改的。
我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可我实在是没招了。」
三大爷一听,气得直跺脚,「这秦淮茹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呢?这婚宴哪有在女方家办的道理?」
三大妈也在一旁唉声叹气,「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阎解放咬了咬牙,说道:「三大爷、三大妈,如果你们还是不同意,那我也没办法了。我就只能威胁你们了,要是你们不同意在秦淮茹家办婚宴,我结了婚之后就要搬出去。」
三大爷和三大妈一听,顿时愣住了。
他们没想到阎解放会这么说。三大爷皱着眉头,说道:「解放啊,你可不能这么冲动啊。这事儿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不行吗?」
阎解放却态度坚决地说道:「没什么好商量的了。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协调了,可秦淮茹那边不松口,我也没办法。如果你们不同意,我就只能搬出去了。」
三大爷和三大妈面面相觑,陷入了沉思。
他们知道阎解放的脾气,一旦他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而且,他们也不想让阎解放搬出去,毕竟他是家里的顶梁柱。
最关键的是,阎解放现在已经是工厂里的正式工人了,每个月有五六十块钱的工资呢。
每个月阎解放都给家里面交二十块钱。
那可是二十块钱啊。
一家人都用不了那么多钱。
三大爷每个月从阎解放的身上,至少能挣十块钱,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这件事,把阎解放逼出去。
过了一会儿,三大爷叹了口气,说道:「阎解放,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家就同意了这事
儿,你告诉秦淮茹,咱们两家的婚宴,就归她家置办了。」
阎解放心中大喜,跑出去告诉了秦淮茹。
「解放,你干的好,你就等着结婚吧。」
秦淮茹赞赏的拍了拍阎解放的肩膀,转身回到家,把这事儿告诉了贾张氏。
贾张氏得知婚宴由自家置办后,兴奋得满脸红光。她立刻开始挨家挨户地去通知大院里的住户们。
来到第一家,贾张氏满脸喜色地说道:「嘿,周末来我们家参加婚宴啊,阎解放和小当结婚,可热闹了。记得带上五块钱礼金啊。」
老张头一听,皱起了眉头,说道:「贾张氏,五块钱也太多了吧。这哪能要这么多礼金呢?」
贾张氏立刻瞪大了眼睛,说道:「五块钱还多?这可是大喜事,你们就不能大方点?阎解放那小伙子多好啊,以后小当跟着他肯定能过上好日子。你们来参加婚宴,出点礼金也是应该的。」
老张头是个孤寡老人,每月仅靠着微薄的退休金生活,身体也不太好,经常需要买药,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他对贾张氏说:「贾张氏啊,你这五块钱礼金实在是太多了。我一个孤老头子,退休金就那么点,还得买药看病,哪有那么多闲钱啊。」
贾张氏哼了一声,说道:「别那么小气嘛,大家都是邻居,这点钱都舍不得出?你们要是不来,那以后有啥事也别指望我们家帮忙。」
老张头虽然心中不满,但也不想和贾张氏闹得太僵,只好说道:「好吧好吧,我们尽量想办法。」
贾张氏又来到李嫂家,同样的话一说,李嫂也表示嫌钱多。贾张氏不耐烦地说道:「你们怎么都这么抠门呢?五块钱能让你们吃顿好的,还能沾沾喜气,多好的事儿啊。你们要是不来,那就是不给我们家面子。」
李嫂的丈夫在工厂上班时受了伤,现在只能在家休养,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上学,经济压力非常大。
她无奈地对贾张氏说:「贾张氏,不是我们不想出这礼金,实在是家里困难啊。你
也知道,我家那口子受伤了不能工作,孩子上学又要花钱,这五块钱对我们来说真不是小数目。」
贾张氏双手叉腰,说道:「有啥难处?不就是舍不得那点钱嘛。我告诉你们,这婚宴我们家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置办的,你们出点礼金怎么了?」
李嫂清楚贾张氏是老虔婆,要是这次真的拒绝她的话,贾张氏以后肯定会为难她们。
没有办法,李嫂只能同意了下来。
贾张氏这时候又来到了许大茂家。
贾张氏来到许大茂家,脸上堆着笑,那笑容极其谄媚,可仔细一看,笑容里却分明藏着深深的算计。
她扭着身子,凑近许大茂,开口说道:「许大茂啊,你可是车间里的大领导呢,那地位可不一般。
瞧瞧你家这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条件多好啊。
而且啊,你媳妇儿秦京茹那可是秦淮茹的堂妹,咱们这亲上加亲的关系,你可得多给点礼金。
这大院里的其他人都是五块,你怎么着也得给十块呀。」
许大茂一听这话,眼睛瞬间瞪大,立刻火冒三丈。
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贾张氏,你想钱想疯了吧?还十块钱礼金,凭什么啊?
我可没那么多闲钱给你。我挣的钱那也是我辛辛苦苦工作得来的,凭什么要被你这么讹诈?」
贾张氏的脸色一沉,那原本堆满笑容的脸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她伸出手指,指着许大茂说道:「许大茂,你可别不识抬举。你在车间当领导,每个月的工资那么高,挣得多。
这点钱对你来说能算什么?再说了,你和我们家
有这层关系在,你不给说得过去吗?
你要是不给这礼金,以后在这大院里,看你还怎么抬得起头。」
许大茂冷笑道,满脸的不屑。「贾张氏,你别拿这些话来压我。
我当领导那是我凭本事挣的钱,跟你可没关系。凭什么要给你这么多礼金?你也太过分了。
你以为就你会算计吗?我可不会任由你摆布。你要是再这么无理取闹,可别怪我不客气。
贾张氏见许大茂不肯出钱,这时候也炸毛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喊道:「我不管,今天你不给十块钱,我就不走了,许大茂,你有本事就揍我吧!」
许大茂紧紧握着拳头,气得浑身发抖,真想狠狠地给贾张氏一顿教训。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想到自己现在已经是车间里的领导,要是真的殴打一个住户,那肯定会惹上***烦。
到时候工作可能都会受到影响,实在是得不偿失。
就在这时,秦京茹在屋内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火冒三丈。
她端着一盆热水就跑了出来,指着贾张氏骂道:「贾张氏,你别太过分了!还敢来讹我们家大茂,看我不教训你。」
说着,就要把热水往贾张氏身上泼。
贾张氏一看这架势,吓得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往后退了几步。「秦京茹,你敢!你要是敢泼我,我跟你没完。」
秦京茹怒目圆睁,「你个老虔婆,还敢威胁我。今天我就泼你了怎么着?谁让你欺负我家大茂。」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许大茂在一旁急得直跺脚,连忙拉住秦京茹,「京茹,别冲动,别把事情闹大了。」
秦京茹气呼呼地说:「大茂,她贾张氏太过分了,不能就这么算了。」
贾张氏也不甘示弱,「哼,你们俩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老婆子。我告诉你们,这礼金你们必须给,不给我就天天来闹。」
秦京茹怒目圆睁,端着热水盆的手微微颤抖。「你个老虔婆,还敢威胁我。今天我就泼你了怎么着?谁让你欺负我家大茂。」
贾张氏气得满脸通红,双手叉腰,向前迈了一步。「秦京茹,你敢!你要是敢泼我,我跟你没完。你以为我怕你啊?你们两口子仗着有点钱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今天这十块钱礼金你们必须给。」
秦京茹毫不退缩,「想得美!你这就是讹人。我们凭什么给你那么多钱?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做的那些事儿,整天就知道算计别人。」
贾张氏哼了一声,「我算计谁了?我这是为了我家小当的婚事。你们和我们家有这层关系,就应该多出点钱。」
「你那就是歪理。」秦京茹提高了声音,「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别太过分了。」
秦淮茹压根就不是想帮许大茂,她只不过是不想被贾张氏勒索罢了。
见贾张氏的气焰越来越高涨,秦京茹端起热水朝着贾张氏泼去。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也是无奈至极。她确实不是想帮许大茂,只是不想被贾张氏这般勒索,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贾张氏跑回了家,满脸怒容,唾沫横飞地对秦淮茹痛骂道:「秦淮茹,你看看那个秦京茹,简直就是个泼妇。她竟然敢拿热水泼我,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咱们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让他们给个说法。哼,她仗着许大茂是车间领导就了不起啊?咱们也不能怕了他们。」
秦淮茹皱着眉头,说道:「妈,您也别这么大火气。这事儿本来就是您做得不对,您怎么能去勒索人家许大茂呢?人家不给也是正常的。」
贾张氏一听,更是火冒三丈,「什么叫我做得不对?我这
都是为了小当的婚事。他们和咱们家有这层关系,就应该多出点钱。秦淮茹,你是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啊?」
秦淮茹叹了口气,说道:「妈,我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咱们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啊。这事儿要是闹大了,对咱们家也没好处。」
看到贾张氏还在喋喋不休,秦淮茹只能提醒她。
「咱们是要接着这个机会挣钱的,要是把大院里闹得鸡飞狗跳,引起街道办注意的话,搞不好街道办的领导会出面,到时候,咱们说不定就办不成婚宴了。」
此话一出,贾张氏的脸色顿时变了。
她非常清楚,这年月街道办提倡勤俭节约,曾经数次建议大院里的住户们不要举办婚宴。
贾张氏还是有点不死心。
「我刚才算了,就算是全大院里的住户都来参加婚宴,也只能挣不到一百块钱,这点钱好干什么啊。」
闻言,秦淮茹暗暗瞥了破嘴,一百块钱这年月可是一笔巨款,现在贾张氏竟然如此不满足。
当然了,贾张氏挣的钱越多,那就是秦淮茹挣得钱越多。
秦淮茹笑着说道:「贾张氏,我记得咱们家在贾家庄有不少亲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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