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原来是柳川有事要禀报。
柳川要说的都是重要的事,霜霜就从陆砚怀里起来:“陆大人,那我先回去了。”
陆砚点头:“好。”
霜霜出了屋子,柳川见到霜霜后行了个礼。
自打撞见上次的事以后,柳川就打定主意,以后再进去的话一定要敲门。
霜霜径直回了屋子。
霜霜的唇还有些疼,她坐在奁台前仔细照了照,她的唇角果然被陆砚咬破了。
霜霜抬手按了按,她没忍住嘶出声,实在是有些疼。
看这伤口,估计得几天才能好。
在一旁伺候的巧月自然也注意到了霜霜的伤口,她道:“姑娘,奴婢去找些药膏来吧。”
这伤口还是尽快愈合为好,若不然吃饭喝茶都会碰到,会很疼的。
霜霜点头。
巧月的动作很快,她马上就找到了药膏。
霜霜打开盖子,她用指腹挑了些药膏,然后轻轻涂在唇角上。
涂好药以后,霜霜就躺到了榻上。
巧月安静地退下。
其实霜霜现在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她想着方才的事。
陆砚说回京就成亲。
她当时是答应了,可现在一想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霜霜想起了原书的内容。
书中陆砚和裴嘉宁互相喜欢,陆砚想要娶裴嘉宁为正妻,但却遭到了极大的阻力。
镇国公府毕竟是第一等的勋爵人家,娶妻是件很重要的事,家世门第须得相当,陆老夫人听闻之后就很不同意。
陆砚费了不少力气才娶了裴嘉宁为正妻。
而且就算成婚后,刚开始的一段时间裴嘉宁也没有被认可,她花了不少时间才终于获得所有人的认可。
在成婚前后,裴嘉宁可是受了不少委屈。
转念一想,裴嘉宁尚且不入她们的眼,她一个庶女,更是别提了。
霜霜清楚的很,陆老夫人虽然喜欢她,但若是知道陆砚想娶她为正妻,陆老夫人肯定不会同意的。
她和陆砚成亲这事,几乎是渺无希望的。
霜霜闭上了眼睛,睫毛轻颤。
陆砚能抵抗住那些压力娶她吗?
再就是她的身体,若是玉佩能完全修复的话,她应当能活很久。
可这事玄之又玄,日后会发生些什么都说不准,若是她像书中一般早早死去怎么办,她不想拖累陆砚。
越想越精神,霜霜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霜霜索性坐起了身子,她想就这样吧,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候再说。
霜霜的这场午觉到底没睡成。
她身子本就弱,前几天又舟车劳顿,一个中午没休息好,头就有些疼。
所以下午霜霜哪儿都没去,就留在屋里养神了。
直到用晚膳时,霜霜才出了房门。
陆砚发现霜霜有些无精打采的,他握住了霜霜的手:“怎么了?”
霜霜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中午没睡好。”
陆砚皱了眉,霜霜的身子实在是太弱了,稍稍有点问题,她就受不住。
若是按照京里那些老人的话,这是早夭之相。
一想到这里,陆砚用力握紧了霜霜的手,不会的,霜霜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霜霜正迷糊着呢,就觉得手腕一痛:“陆大人,怎么了?”
陆砚回过神来:“没什么,吃饭吧。”
他想等回京以后,他就让宋大夫帮霜霜好好诊一下脉,调理一下霜霜的身子。
她这样一直病病歪歪的也不好。
霜霜自然不知道陆砚在想什么,她夹了些菜。
刚把菜放进嘴里,霜霜就觉得唇角一痛,她轻嘶出声。
陆砚问霜霜:“怎么了?”
霜霜偏过头,然后指了指唇角的伤口,她瘪着嘴:“陆大人,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陆砚:“我以后一定注意。”
霜霜继续用膳,这回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总算是没怎么牵扯到。
霜霜这顿饭吃的是格外艰难,她盼着嘴角的伤口早些好,这委实是遭罪。
…
陆砚的身子一日日恢复,他外出办公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很快,陆砚就率人把所有涉案的人员都捉住了。
至此,杭州的谋逆案也彻底落下了帷幕。
杭州的事都了了,陆砚自然得提了罪犯上京,陆砚准备回京。
霜霜和巧月也开始收拾起行李来。
原本她来京城时根本没多少东西,可现在一收拾,却多了很多。
这大多是陆砚送给霜霜的小物件。
这些并不太贵重,而且霜霜也有回礼,便都收下了。
只除了一样,那就是之前陆砚送给霜霜的两匣子首饰。
夸张一点的说,若是霜霜把这些首饰当了,换来的钱都够普通百姓活一辈子了。
这实在是太贵重了,她可不能收。
当时她就说要还给陆砚,可陆砚没要。
霜霜看了看匣子,然后捧着匣子去了书房,陆砚正在给皇上写信。
霜霜知道他在忙要紧的事,就轻轻地把匣子放在了书案上。
等陆砚写完,他一抬眼就看到了匣子。
没等陆砚开口,霜霜先道:“陆大人,旁的都还好,这个实在是太贵重了,我不要。”
虽然这点钱对陆砚来说什么都不算,可她不能收啊,要不然她成什么了。
看着霜霜这坚定的神色,陆砚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霜霜是个有主意的,她若是决定了的事,他也说不动。
陆砚眉梢微挑:“好吧。”
只能日后再一件件给霜霜了。
见陆砚收下,霜霜终于松了口气。
陆砚拉着霜霜坐在他怀里,然后轻轻地亲了下她另一侧完好的的唇角。
陆砚的这个吻很温柔,霜霜的脑子又有些迷糊了。
一吻毕,霜霜坐在陆砚怀里细细地喘气。
她发现了一件事,自打陆砚同她说要成亲以后,就放肆了许多。
以前陆砚可是守礼的很,现在却经常亲她,完全不需要她主动了。
陆砚的眸色则越发幽暗,他没忍住,又亲了好一会儿霜霜。
他想他快要忍不住了,还是早日成亲为好。
…
行李都收拾好以后,一行人启程往京城赶。
因为押解了许多重要的嫌犯,所以陆砚此行有许多兵将跟随,看着很是唬人。
一路先是乘船到了保定,然后又坐了马车回京。
折腾了许久,终于到了京城外了。
现在天色也黑了,城门都关了,众人只好在京郊外住一晚,等明天再进京。
霜霜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客房。
这一路奔波,陆砚已经很照顾她了,可她这小身子骨太弱,还是有些撑不住。
尤其这几天坐马车,她的腰都快碎了。
霜霜现在只想睡一觉,谁都别吵她。
霜霜让巧月也退了下去,然后趴在榻上歇息。
过了一会儿,陆砚就进来了,他一进来就看见霜霜在揉她的腰。
陆砚抬手帮霜霜轻揉。
霜霜自是察觉到了陆砚,她转过脸:“陆大人,你回来了。”
陆砚点头,“嗯,现在舒服些了吗?”
陆砚的手劲儿还不错,霜霜觉得舒服多了,她道:“以后我不想再坐马车了。”
实在是晃死了。
陆砚应和霜霜:“好,不坐就不坐。”
又帮霜霜按了会儿,霜霜终于有力气坐起来了。
霜霜问陆砚:“陆大人,你有什么事要说。”
现在越来越逼近京城了,未免秦王暗地里的人来营救,陆砚更是仔细小心,他上来定是有话要和她说。
陆砚道:“明天早上我先回京城,你下午再回去。”
他是押解罪犯进京的,有不少人关注着,自然不能出错。
再一个也是为了霜霜的名誉着想,她一个女儿家,需要顾及的还是很多。
霜霜自然明白陆砚的意思:“好。”
说完了话,陆砚又下去忙了。
第二天城门一开,他就带着罪犯进了京。
霜霜和巧月则是等到下午,才悄悄地进了城门,然后往承恩伯府走。
…
承恩伯府。
现在是二月份,京城里还是冰天雪地。
杜氏畏冷,今天又下了雪,杜氏特意让下人多烧些地龙,正屋里温暖如春。
杜氏穿了身单薄的襟子,不过在屋里正好。
杜氏想起了霜霜,霜霜走了也有好几个月了,也该回来了吧,也不知道霜霜成事没有。
正寻思着,裴正德下值回来了,杜氏连忙迎上去:“老爷,你累坏了吧,快坐下。”
杜氏说着帮裴正德掸了掸身上的雪,裴正德又换了件衣裳才坐下。
杜氏道:“厨房里正煨着汤羹,妾身让丫鬟端过来些。”
裴正德点头,这样的天气正适合喝汤。
汤羹很快就端上来了,裴正德喝了两口,身子立时就舒坦起来。
他们二人正说着话,小丫鬟推门进来了:“老爷,夫人,二姑娘回来了。”
杜氏瞪大了眼睛,裴正德连汤都不喝了,他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你是说霜霜回来了?”
丫鬟点头。
杜氏连忙道:“还不快把二姑娘请进来。”
丫鬟应诺:“是。”
裴正德和杜氏互相对视了一眼,这都好几个月了,终于回来了,也不知道成事没有。
霜霜还等在门外。
巧月说舟车劳顿了一路了,不如先回房休息下,再来正屋。
霜霜却直接来了正屋,早晚要过杜氏和裴正德这一关,不如早些过来。
正寻思着,丫鬟出来了:“二姑娘,老爷和夫人在屋里等着你呢。”
霜霜吸了一口气,然后进了正屋。
进了屋里后,霜霜向杜氏和裴正德见礼。
杜氏亲自扶了霜霜起来:“好孩子,你终于回来了,来,快坐下,”然后扶着霜霜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好几个月不见,霜霜发现杜氏和裴正德还胖了些,看来是没什么烦心事。
裴正德心头火热的很,他按捺不住,直接问霜霜:“霜霜,你去杭州也有几个月了,你和陆砚现在如何?”
杜氏的眼睛却上下扫了下霜霜。
看着霜霜的腰肢和走路的姿态,她似是没经过人事。
杜氏眉头一拧,难道霜霜没用上那瓶药?
巧月则是气疯了,她们姑娘可是裴正德的女儿!
霜霜走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裴正德连问一下霜霜的状况都没有,直接就问这事,他压根就没把霜霜当女儿,而是当一个商品,裴正德简直枉为人父。
巧月气的要死,可到底还是忍住了。
霜霜抿了抿唇,然后道:“父亲,我去杭州是见到了陆大人,也想办法多和陆大人相处了些时间,虽有了些进展,可这事终究急不得。”
虽然陆砚说要娶她,可这事很难成功,估计未来一段时间内都不能确定,既然如此,她还是别对杜氏和裴正德说了,要不然杜氏和裴正德说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事来。
不过她又说了和陆砚有了些进展,给了杜氏和裴正德希望,让他们别又想把她送给旁人。
维持原状就是最好的了。
果然,杜氏和裴正德听后都面色复杂。
裴正德捋了好几下胡子,然后道:“那也只能如此了。”
这事急也急不来,只能再等一段时间了。
杜氏则是气的很,她当初几乎是跟霜霜明示过了,让她使点手腕和陆砚睡了,她甚至还给了霜霜那瓶药,可她没想到霜霜表面上应了,实际上却根本没按她说的做。
要是按她说的做了,早就成事了,哪里还需要再等一段时间。
可现在事已至此,她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她也知道了,霜霜表面上柔柔弱弱的,实则是个有主意的,都敢背着她行事了。
杜氏的脸拉的很长,裴正德也是皱着眉。
霜霜假装按了按额头:“父亲,夫人,我的头有些疼,我想先回去了,”她可不想再面对杜氏和裴正德了。
裴正德点头:“好,你回去吧。”
等霜霜出了房门口,裴正德才叹出气来。
他和杜氏以为凭着霜霜的相貌,杭州一行肯定会成功的,结果却是现在这样。
他们只能再等一段时间了。
杜氏也琢磨起来,她想她最多再等一段时日,若是还不行,到时她可就要想法子了。
…
霜霜一路回了小院。
幸好小院里的下人还算尽职责,时不时地打扫下屋子,屋子还能住人。
一进了屋,巧月连忙道:“姑娘,你先换身衣裳吧。”
今天下了雪,霜霜的衣衫上沾了不少雪,正屋里又很暖和,雪早就化了,霜霜的衣服也都湿了。
巧月一边帮霜霜换衣裳,一边红了眼圈儿。
裴正德和杜氏都有眼睛,自然看到了霜霜的衣衫都湿了,可却半点表示都没有,直接就问起那事来。
杜氏也就算了,裴正德连问一句霜霜都没有。
巧月看了看霜霜平静的神色,她想她们姑娘的心都被伤透了吧。
换好衣裳后,霜霜也觉得舒坦了些。
霜霜则想起了陆砚,他这时候应该在忙吧。
…
陆砚确实在忙,他直接进了皇宫。
秦王谋反是重罪,自然要彻底办好这件案子。
御书房里。
陆砚把所有的罪证都呈给了皇上。
陆砚办事从来都很稳妥,所有涉案的相关人员、还有秦王私囤兵器的证据一一列好。
陆砚躬身行礼:“所有的涉案人员都被属下提到天牢里了。”
皇上点头,他看着手中的纸张,面色也越来越深重。
他早就知道他的几个哥哥不服,没想到竟然是秦王第一个动手。
皇上闭了闭眼,然后道:“辛苦陆卿了。”
没有人能比陆砚把这事办的更漂亮,皇上也只信任陆砚一人。
皇上之前已经依着陆砚的法子,把秦王暗中控制了起来。
现在只需把此事抖露出来,谋反之事定会震惊朝野,皇上想大办彻办,好好震慑一下那些有不臣之心的人。
皇上道:“陆卿,秦王谋反一案,朕全权交给你。”
陆砚领诺:“是,臣一定将此事办妥。”
和皇上说过话后,陆砚出了御书房。
接下来几天,陆砚都没有回府,他一直在外忙秦王的事。
果然,秦王谋反一事一出,朝野震荡。
忙了好几天,秦王才彻底定了罪,这事才算是彻底了解。
陆砚也终于可以回府了。
…
镇国公府,正屋里。
陆老夫人听着丫鬟讲朝上的事。
丫鬟的口齿很伶俐,把秦王一事说的活灵活现的,又说这事全是陆砚的功劳。
陆老夫人听的眉开眼笑。
她一直知道她这孙儿是极厉害的,经此一事,想来陆砚会更得皇上的圣心。
就是陆砚回京这么多天了,都没时间回府,陆老夫人有些担心。
陆砚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也不知道瘦了没有,平时吃睡的好不好。
一旁的蒋琬劝道:“祖母放心,想来小叔很快就会回来的。”
陆老夫人拍了拍蒋琬的手:“你说的是。”
蒋琬是陆砚的兄长陆晋的妻子,之前她因为母亲生病回了老家,后来她母亲的病好了,就回了京城。
蒋琬为人很好,很得镇国公府上下的尊重,陆老夫人也很喜欢蒋琬。
正说着话,小丫鬟就跑进来了,小丫鬟脸上都是喜色:“老夫人,二公子回来了!”
陆老夫人一晃,“你是说砚哥儿回来了?”
她都盼了这么些日子了,骤然听到陆砚回来的消息,竟然有些不相信。
这会儿陆砚进了屋:“祖母,孙儿回来了。”
陆砚说着跪下行了礼。
陆老夫人湿了眼眶:“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她知道陆砚外出办差都是提着命去的,如今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就好。
陆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一激动就有些站不稳,蒋琬连忙过来扶好陆老夫人。
陆老夫人镇定下来,她拉着陆砚起来。
陆砚这才注意到一旁的蒋琬,他向蒋琬见礼:“大嫂什么时候回来的。”
蒋琬笑道:“我回来有一段时间了。”
互相说过话,众人这才坐下。
陆老夫人上下打量着陆砚,发现陆砚没怎么瘦,而且看着精神头也好,可见是没受什么伤的,她的心这才落进了肚子里。
不过陆老夫人还是问了陆砚许多问题,陆砚也知道陆老夫人是在担心他,他都仔细回答了一遍。
都问完后,陆老夫人的口也有些干了,她喝了些茶润嗓子。
陆老夫人又道:“这次以后不用走了吧?”
陆砚点头:“不用了。”
日后如无意外,他应当不会离开京城这么久了。
陆老夫人闻言舒了心,留在京里好,安全。
陆砚也喝了口茶。
现在他父亲陆敬岳在外,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提亲的事他与陆老夫人说就成了。
陆砚直接开口道:“祖母,我想等过一段时间,就娶霜霜为妻。”
陆老夫人当即就点头道:“好啊,这是个好事!”
她不知道盼多久了。
陆老夫人接着才反应过来,她迟疑道:“等等,你是说要娶霜霜为正妻?”
陆砚抬眼,他点了点头。
陆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之前不是在信中都同意了吗?
陆老夫人也是震惊的很,屋内一时静默无声。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陆老夫人是误会了陆砚的意思,她当初以为陆砚是要纳霜霜为妾,这才答应,现在一细想,陆砚在来信中用的娶字。
而陆砚自是也想明白了这一关窍。
一旁的蒋琬刚要喝茶,她骤然听到了陆砚的话,一个没拿稳,茶杯中的茶水洒到了案几上。
幸好这茶水不烫,丫鬟连忙把茶水擦净。
蒋琬当然听明白了,陆砚是想娶一个叫霜霜的姑娘为妻。
蒋琬把茶杯放下。
片刻后,陆砚站起来。
既然之前陆老夫人误会了,那他就重新说一遍。
陆砚背脊挺直:“祖母,那孙儿重新说一遍,我想娶霜霜为妻。”
陆老夫人一直捻动手中的佛珠。
闻言,她停下了手:“不行,我不同意。”
诚然,她知道霜霜很好,人品相貌都好,她也喜欢霜霜。
可霜霜的身份实在太低,她不能给陆砚做正妻。
陆老夫人知道陆砚头一次喜欢一个姑娘,定然是想给她最好的。
但娶妻可不是儿戏,这不仅是陆砚一个人的事,更是整个镇国公府的事。
陆晋早亡,陆思朗又还年幼,等陆思朗长大还要十几年。
镇国公府是要依靠陆砚的,陆砚娶妻不是娶个喜欢的人就能了事的,这是镇国公府的宗妇,得慎之又慎。
不过陆老夫人也知道陆砚的执拗性子,她又道:“祖母知道你喜欢霜霜,可你也要考虑下霜霜的家世。”
陆老夫人道:“这样吧,你纳了霜霜为妾,祖母做主把她抬成贵妾,这样一来,就算你日后娶了正妻,凭着这贵妾的身份,霜霜也不会受委屈的。”
陆老夫人软和了态度,她想这样一来陆砚就该答应了吧,而且她也是真的喜欢霜霜,她日后会护住霜霜的,她不是在说空话。
不过陆老夫人却低估了陆砚对霜霜的喜欢。
陆砚抿唇:“祖母,我是认真的,我只想娶霜霜一人为妻。”
不是什么贵妾,而是妻子。
明媒正娶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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