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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上所穿的衣服是周太让人准备的。
此时顾云抒正换好衣服出来,她以前从没穿过旗袍,没想到今天会有这样的机会。
周太一看见她走出来,便双眸放亮,拍手道:“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这身旗袍适合你,现在看来、果然没错。”
顾云抒知道这旗袍的面料还是做工都是顶尖,再加上独一无二的设计肯定价值不菲,“周太,其实我可以穿自己的衣服,旗袍我很难穿出味道。”
“怎么会?”周太笑着将人拉到镜子前,“你自己看看,哪里没有味道了?顾小姐,你这身材天生适合穿旗袍。”
顾云抒看见镜中的自己后也是一惊,确实好像还可以,没想象中那么差。
周太是越看越满意,越看越欢喜,但她仍是记得上次打牌时周樱跟莫柔的对话,斟酌片刻后问道:“顾小姐,你现在有男朋友么?”
男朋友?
顾云抒没想到她会这样问,心想应该是出于礼貌性的关心,“没有男朋友。”
但有个老公,她在心里补充道。
可她觉得没必要将这件事说出来,况且她还跟自己母亲认识,万一知道后……
她现在还没准备面对家里的惊涛骇浪,如今想想当时跟沈柏年去领证,似乎确实是冲动了,并未将事情考虑周详。
甚至,她总有种像被他套路的感觉。
在顾云抒想事的时候,其实周太心里也是千回百转,各种不确定跟犹豫,但想到自己特殊的儿子又狠狠下了决心。
换好衣服后两人便一起离开房间,周家风格属于古色古香、九曲十八弯,顾云抒不太记得路,好在有周太在旁边领着,倒也不需要过分担心迷失方向。
只是没过多久,就有佣人过来说需要她去看一下,随即周太侧身道:“顾小姐,你直接去宴会那吧,我晚点再找你。”
顾云抒点头,“好。”
她原以为只要径直走过去就是宴会场地,没想到越走越偏,最后也不知道来到哪里,只看见各种繁茂的树木,宛若一个缩小版的森林。
她清楚肯定是自己走错地方了,正想转身往回走,就听见从后方传来一道声音,“你倒是将自己摘的干净,事情是大家一起做的,谁都不清白!要死大家一起死!”
“说什么屁话呢?那户人家早就断子绝孙,根本没有后患,谁又会知道?你就是胆子小,看看顾显彰、多心安理得。”
顾云抒知道里面有人在说话就想快速离开,但却突然听见自己父亲的名字,她脚步又一顿,顾显彰?
是不是她听错了?还是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反正我警告你别乱来!到时候出事大家都完蛋!”
“……”
顾云抒随即听见窸窸窣窣树叶互相摩擦的声音,她知道肯定是有人要走出来了,她吓得立马躲到旁边的石柱后面,之后果然看见有道身影走出,但由于亮度不够她根本看不清楚,没过多久便是第二个人,她依旧没看清。
待两人全部离开她悬着的心才落地,她有点心不在焉往回走,脑子里全是刚才那两人的对话,听上去好像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嘴里说的顾显彰到底是不是她父亲?
她脑子里都在想这事,根本没注意到前面有人站在那里,等她反应过来已经直接撞上去,因为对方背对着、她也没看清脸,只觉得高的有点过分,她揉着额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手正好遮住了她的视线范围,眸光只看见男人转过身来那双程亮的黑色皮鞋,以及挺括的西装裤。
男人道:“没关系。”
顾云抒只觉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她吓得绷紧身体快速转身,她敢断定、他并没有将她认出来,要是认出来、他根本不可能那么淡定地说“没关系”三个字。
身后的男人可能觉得她行为举止太怪异,又问,“你有没有事?”
听着像在关切询问,可语气更像是在发号施令。
顾云抒故意捏着嗓子说话,“我……没事。”
刚才他没听出她声音,但并不代表现在也不会,所以只能这样。
说完,她哪敢继续待在原地?立马踩着高跟鞋疾步离开,因为她身上穿着旗袍,这样就显得有点不太优雅。
让身后本就眉头微皱的男人更加面色沉冷,他望着似是落荒而逃般的女人有点出神,总觉得那纤细背影看上去有点眼熟。
不禁让他想起另外一个人,但如果真是她,她敢穿那样的衣服,他肯定直接撕了它。
呵,他在想什么?应该不是,她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唐绾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男人正站在不远处若有所思,她莫名觉得他可能是在想顾云抒,她强忍着妒意走过去,温柔道:“柏年,我好了。”
其实顾云抒并没有走远,她只是躲在旁边,听见这声音心脏便颤了一下,她以为可能是自己听错了,也以为仅是声音相似而已,是别人。
她悄悄探出头,却看见女人穿着一身月牙色的长裙,周围灯光将她勾勒好似最纯洁的百合花,她手挽上男人臂膀,微笑着跟他一起走离。
顾云抒虽然清楚自己跟沈柏年的婚姻仅是一时冲动下的凑合,也知道一旦唐绾回来、即便沈柏年为了以前的事耿耿于怀不会再接纳她,但他就是对她放不下去,纠缠不会少。
明白清楚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一回事,她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真觉得可以一笑置之,不予理会。
事实上,当下的心情跟当年去他们婚礼现场,看他最后一眼时的那种心境差不了多少。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正愣在原地缓解情绪,想着平复后就去找周太,对她说要离开,毕竟沈柏年在这里、她已经不好再出现。
但事与愿违,等她好不容易找到周太,还未来得及开口,周太就拉着她开始在场内转悠,“顾小姐,你刚才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出现?你那个工作室我可上心了,现在就给你介绍客户。”
“周太,这样是不是太直接了?”顾云抒尴尬,毕竟她现在连个像样的办公地点都没有,“最起码要等我将工作室弄起来再说。”
周太笑,“你别不好意思,这些都是潜在客户,先混个脸熟,至于能不能成为你真正的客户就再说。”
顾云抒被她牵着手,她一边要应付她,一边又要小心翼翼观察周围的人,看看有没有沈柏年的身影,好在这宴会不算小,再加上都是成双成对出席,人自然就多了不少,暂时没瞄到那男人,也就是说还算安全。
她重重呼出一口气,整个人放松许多。
周太感觉到她的异样,“怎么了,紧张啊?”
“是,有点。”顾云抒回以一笑,其实她早就该料到,以沈柏年在榕城的地位,像这种场合他不可能不出席。
是她之前答应的太草率了。
与此同时,也在宴会内的闻席林早就看见了沈柏年,同样也瞧见挽着他手臂出席的女人,女人样貌只能算是清秀,五官生得最好的应该是那双明亮的眼睛。
他冷笑,“沈柏年在商场是个人物,怎么当男人眼光这样差?他身边那女人是谁?”
身边随行的人瞄了眼,很快就将唐绾认出来,毕竟以沈柏年今时今日的地位被同一个女人甩两次,他们自然而然就会对那女人产生好奇,原以为是什么天仙般的人物,事实却非常令人大跌眼镜。
“闻董,就是那个唐绾,是她没错。”
“哦,是她啊!”闻席林笑得意味深长,“看来是真爱了,这女人指不定日后对我们还有用。”
“闻董果然深谋远虑。”
闻席林喜欢被人奉承,但不是被人一拍马屁就忘记正事的人,他立马变了脸色,质问,“周公子身边那女人查的怎么样?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消息?晚宴都快过半了,再不清楚、这次机会就没了!”
“是是,小的现在就催,您别着急。”
闻席林岂会不着急?他是做梦都想搞死沈柏年这个小兔崽子!想他当年叱咤风云的时候,他那个爹看见他都得礼让三分,要叫他一声“闻哥”,现在倒好、直接被小的爬到头顶,能忍下这口气、他就不姓闻!
很快,跑开去打电话的人立马又跑过来,喘着气说:“闻董有消息了。”
闻席林做事向来谨慎,他将人叫到隐蔽的地方,示意他小声说话。
听完,他那双原本浑浊无比的眼瞬间变得神采奕奕。
“千真万确?”他激动。
“是闻董,千真万确。就是为了核实才会这么晚,不然早就给您答复。”
闻席林双手一拍,“真是天助我也!”
就在闻席林以为已经稳操胜券的时候,沈柏年其实也在思量今天这场晚宴,他知道闻席林也会出席,但以他对他的了解,他不可能不做点什么,仅是来喝个酒,混个脸熟。
唐绾见身边男人若有所思的模样,她就心里发慌,现在只要看见他这个表情,她就觉得他是在想顾云抒。
她就克制不住想要找点存在感。
此时正好有酒保经过,她连忙拿过一杯酒,递到男人面前,“柏年,你要么?”
沈柏年看了眼面前的酒,清冷目光落到女人娇颜上,“我胃不舒服。”
唐绾知道自己又做错事了,尴尬道:“对不起柏年,其实我没忘记你有胃病,只是觉得喝一杯应该没关系,主要我刚才见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那天,她告诉他实情后,他对她的态度虽然有所改善,但跟过往依旧有很大差距。
她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沈柏年看见女人郁郁寡欢的脸后不禁有点动容,脑子里回荡她在林园说的那句话,“柏年,我真不是故意逃婚,是我、是我觉得自己已经配不上你。我之前就对你说过,跟你在一起我感觉压力非常大,无时无刻都需要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所以有次我实在受不了,就偷偷瞒着你去酒吧喝酒,之后就被人给……”
男人宽慰,“知道了,我没怪你的意思。”
唐绾微微一笑,“你真没怪我么?我知道自己一直忘记你的喜好,你有点生气。”
沈柏年刚想说话,就意外瞥到一张侧颜,他快速推开身边的女人,连带被酒洒湿了袖管都没管,疾步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顾云抒刚被周太拉着应酬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见不远处有个男人正怒气冲冲朝自己走过来。
看清他的脸后,她立马倒抽一口凉气,顾不上周太依旧在旁边说话,丢下一句“周太我先走了”便转身离开,她不知道要去哪里,没有任何目的,只知道不能让沈柏年逮住。
逮住就完了。
她快速跑进一个房间,关上门、整个人贴着门板往下滑,心脏跳得非常厉害,像要直接从嘴里跳出来。
怎么还是被他看见了?
不知过去多久,她平复心情起身、总之这里不是久待之地,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她给自己打气,大着胆子将门小心翼翼打开,探出一个脑袋查看左右两边有没有人,发现根本连个鬼影都没有后,她便抬脚跨出去……
可才跨出去一步,眼前就突然一暗,耳畔乍然响“砰”地一声,她人就被一股力道死死摁在门板上!
男人戴着眼镜的俊颜直接逼上来,他满身冷意,似乎连隐没在镜片后的眸也被冰霜覆盖,他贴着她脖颈,她倒并不觉得多暧昧,反而有种他要咬她,要咬出血的那种感觉。
顾云抒身子立刻开始发抖,不是她心里多害怕,像只是身体的本能。
他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来拉客户。”她不想跟他多费唇舌,这是个不错的理由,况且事实她也这么做了,所以不算撒谎。
沈柏年将她两只手死死摁在门板上,听见她这句话,他眼底又是一狠,再次加重了力道,“还撒谎?”
顾云抒疼得双眼发酸,“我哪里撒谎了?”
男人皱眉,“那是谁在电话里跟我说正待在公寓?结果我去看见的却是叶玲。顾云抒,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撒谎?还撒得让人一点都不怀疑,嗯?”
顾云抒被他说的心虚,她差点就要丢盔弃甲,但脑子里突然闪过他刚才跟唐绾在一起的画面,“不走难道留在那被你变相软禁么?况且明明是你自己安排不足,明知道我跟叶玲的关系,你就不该让她来陪我,直接安排几个保镖,我肯定跑不了!”
沈柏年觉得她简直是在强词夺理,做错事不乖乖反省反而嘴犟,他生气归生气,但并未完全失去理智,“你跟周太是什么关系?刚才,我看见你们站在一起。”
这话说起来实在太长,一时半会根本说不完。
况且顾云抒觉得他们现在这样的姿势也不像是在好好说话,她尴尬撇开头、尽量不去接触他目光。
而此时沈柏年却发现她身上穿的衣服,更确切地说其实他早就发现,只是那会他以为是别人所以并没有多在意,现在……
不一样了。
那腰太细。
旗袍叉开的太高。
两条腿生得又白又直,她一走路里面那风景没有几个男人可以抵抗得了。
他眉峰瞬蹙,大掌顺着开叉的地方钻进去,触感既滑又凉,“还不说吗?”
顾云抒告诉自己不需要害羞,之前他替她洗澡,根本不将她当人,简直就像一条被他捡回家的流浪小狗,他一顿折腾、该看的地方,不该看的地方,他不但都看过,而且都摸过。
现在他这样,她再哭爹喊娘就显得矫情了。
可她就是低估了沈柏年的本事,他就是可以让她缴械投降,弄得她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她讨饶说实话,“你,住手!我说就是。”
“……”
他没将手拿开,但停了。
顾云抒上半身几乎依附在他身上,“之前不小心推了她儿子,就这样认识了。”
她省去了为什么要推周景扬的原因,因为她觉得他并不在乎。
沈柏年眸光瞬间变得极深,像完全照不进任何光亮,他一声不吭打开门走了出去,而此时顾云抒便顺着门板滑向地面。
她咬牙切齿,“混蛋!”
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后便一走了之,将她像垃圾似的丢在这里算什么?
混蛋!
沈柏年其实并没有一走了之,他只是找个隐蔽地方打了通电话,确认了一些事情,之后再回那个房间,女人又不在原处,他现在是真想撕了她身上那件衣服,最好连带人一起撕了更好!
顾云抒走出房间后没多久,便又遇上了周太,周太仍想将她带回宴会现场,可她已经没那个精力,“抱歉周太,我想先走了,谢谢您的款待。”
周太出声留人,“现在还早呢,要不再待会?”
“真不用了。”顾云抒再次拒绝。
“顾小姐,既然你要走我也没办法,不过你应该要跟景扬告个别,他在宴会那边的酒塔那里……”
说到周景扬,顾云抒终究是有点愧疚,她想了想说:“好,那我去跟他说一声。”
周太笑容婉约,眼中却有精芒,“嗯。”
而此时在宴会中央,周政要正牵着自己儿子的手向众人说:“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我要告诉大家一件喜事,那就是我家景扬已经有了一位不错的红……”
“喏,她来了。”
虽然话并未说完,但大家都清楚后面几个字是什么,所以全场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到正款款走过来的顾云抒身上。
包括表情讳莫如深地沈柏年,以及躲在暗处伺机出动地闻席林。
他觉得此时就是最佳时机,快速饮尽杯子里的酒,在全场安静时朝顾云抒叫了声,“沈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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