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青阳走在最后,夜色有些深,他的心事有些浓。
老祖宗南宫上天这一席话,像是醍醐灌顶一般。让他的内心深处,开始隐隐作祟。这段时间以来,他同样陷入了和吴敌争强斗狠的局面。
南宫世家,武道修真为尊。
阴谋阳谋,卷入世俗这么深,武道修为何日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老妖怪南宫上天徐徐而走,像是飘然于地上一般。
“青阳,你是年轻一辈的翘楚。”老妖怪南宫上天开口沉声说道:“年轻的时候,难免轻狂骄纵。但是,年轻就是资本。其实,你的资历很好。但是,缺乏武者的恒心。这一次回家族之后,有着一块兰竹园。暂时,你就不要出来了,在家好好修理修理那一块竹园。”
南宫青阳对于老妖怪南宫上天的这一番安排,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我会的。这一趟之行,对于青阳同样有所感悟。”
“感悟,什么感悟?”南宫上天顿住了脚步,看向了南宫青阳。
南宫青阳这会脸色复杂,开口徐徐说道:“白衣僧人李当心,一吼之下山河失色。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阳谋都是化作虚无。我们南宫家族,只有对于武道的无上追求。在能在这历史长河中,永垂不朽。”
南宫上天看着南宫青阳,呵呵一笑,却是问道:“你认为,那白衣僧人李当心我打得过打不过?”
“我不敢妄谈。”南宫青阳脸色马上变了,开口迅速道。
南宫上天依旧是嘴角笑意隐隐,转过头看向了南宫云天:“云天,你说呢?”
“白衣僧人李当心这一下连破两境,厚积薄发,他有着相当多的后手。”南宫云天望着这老妖怪南宫上天,开口徐徐说道:“不过,老祖宗这些年来胎息神功已经出神入化。我想真正打起来,恐怕老祖宗还是胜算大一些。”
这一番评论,倒是也算是客观。
只是那南宫上天这会叹了一口气,开口道:“真要是打起来,肉身相搏,我恐怕不是那怒目金刚李当心的对手。不过,我们南宫世家武道源远流长,我手中还有着一些法器,胜负恐怕还是我大一些。毕竟,我的年岁可是比李当心长太多了。”
着那南宫云天听着这话,才是微微放心了一些。
只是那南宫上天这会仰起头来,望着满天繁星,开口低声道:“不过,这个世界上,我从来没有看见过,有谁的资历比起那李当心还要好的。就像是他修禅一样,无禅就是无上禅。他不修武道,却是无上道。天地之间,为他所用,为他所需。这种妖孽般的天赋,骇人听闻。”
这李当心遇强则强。
在这关键的时候,连破两境,直达天象,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寻常的时候,更是悬壶济世,娶妻生子。
这修炼武道,像是信手拈来一般容易。
“我现在虽然胜算大一些,但是再过一些时日。恐怕那李当心,天地之下再无对手。”南宫上天看着身后的南宫云天,开口道:“云天,我们南宫家族拿到了那天书,你可得要好好参悟参悟。”
这上官云天看着老祖宗,诚惶诚恐的问道:“拿到了天书,肯定老祖宗先参悟。”
“我不看了。”南宫上天大步向着前方走去,声音透露出来几分岁月的沧桑:“我胎息神功已经根深蒂固了,这门神功另辟蹊径。即使有那天书无上法决,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了什么用处。这是给你们要的,你们切莫要抓住这个机会。武道修为,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南宫云天全身一震,这会有些羞愧。
这老祖宗练习胎息神功,这些年来常常入定休眠的状态。这般亲自前来明月山庄,兴师动众图谋那天书。
竟然是为了给后辈人,想一想都是让南宫云天感激涕零。
南宫青阳这会脸色微微暗淡,想起这老妖怪这么大岁数。亲自下山,为后辈谋取福利。而自己这段时间,不思进取,嬉笑红尘。
内疚,惭愧……
三人,终于是消失在了人群中。
吴敌站在明月山庄前,抬头一看。
繁星闪烁,月如罗盘。
微风徐来。
京城的格局,在这夜色中已经在悄无声息发生了一些改变。
转身进屋。
大厅里,钟倩倩和孙渺都是站定在门口,抬头注视着徐徐进屋的吴敌。
聂四娘坐在沙发上,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没有转身。只是心头高悬的巨石,落定下来。
“没事了。”吴敌走进来之后,这会看了一圈房间里的三个女人,笑了笑,道:“这京城的格局,明日就该变一变了。这京城徐家,我想该从四大家族中摔落下来。”
这一番话,说的是风轻云淡。
但是,所有人都是一怔。
京城徐家,虽然是后来补位而成为京城四大家族之一。
但是,在这京城屹立多年,像是雄狮一般让人不可小觑。
吴敌却说徐家从今夜开始,要从今晚完蛋了?
“开什么玩笑?”孙渺转过头来,看着吴敌开口喝道:“徐家这么庞大的家族,多年来屹立不倒。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突然从四大家族中革命?”
“因为,徐家的守护神倒了。”有些事情,吴敌并不想解释太多。这会看着孙渺,开口笑着道:“徐家应该会自顾不暇,明天大清早会给我们明月山庄来修门。并且,南宫家族不会再对我们明珠集团进行压制。这转瞬间,这明珠集团的危难就是已经去了一半。我相信,这一下明珠集团应该可以喘一口气了。”
孙渺听着吴敌这一番长篇大论,简直都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她抬起头来,看着吴敌开口颤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现在的四大家族对于明珠集团的联手压制,像是孙渺心头的一座山一般沉重。
吴敌爽朗的一笑,道:“渺渺,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孙渺惊喜的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吴敌,开口欢呼道:“干的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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