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
陈扬也没有隐瞒,直接报出名字。
因为他觉得张燕等人可收为己用,甚至能帮助自己,寻找太平道众人。
刚听得这个名字,张燕只觉得很耳熟,认真地想了片刻,惊讶道:“你就是那个在白马,以八千人攻破颜良五万人的陈扬?”
近段时间,陈扬的名字可以说传遍了整个大汉。
在几场曹袁对抗的烘托下,陈扬名声大震,甚至掩盖了不少早已成名的大将。
“原来是你,怪不得……我们输得不冤!”张燕喃喃自语道。
当初颜良的五万人,尚且被陈扬用八千人打穿,如今他们只有数千乌合之众,在陈扬面前不值得一提。
身边那个男子也想起来陈扬是谁,他的脸色在此时变了变,然后他庆幸自己还活着,没有像颜良一样被斩杀。
只不过,陈扬是曹操的人,他怎会出现在袁绍的地盘里?
陈扬看了一眼那个男子,又道:“放过他,其实也可以,我给你一个机会,投降于我,如何?”
张燕愣了好一会,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陈扬这番话。
“如果不投降,我只好把你们一并杀了!”陈扬挥一挥手。
身边的将士听得这个命令,马上举起手中的武器。
“等一等,我答应投降,还请将军不要动手!”
张燕看到陈扬的军容,杀气腾腾,气势冲天。
反之,他再看到自己这边,乱成一团,哪里是对手?
强行打起来,就是送死,如果投降可以活着,当然是投降,因为他还不想死。
何况,他们也有共同敌人,那就是袁绍,与其一直这样做山贼,倒不如投靠曹操,就好像当初投降朝廷一样。
现在曹操还是汉相,身后是整个汉室,投降了似乎有点前途,还能摆脱山贼这个身份。
“放了他。”
陈扬目光从张燕身上收回,又道:“我给你半个时辰,你们父子整理好之后,便一起来我军营找我。”
说罢,他命令全军撤退。
见此,张燕终于放心。
半个时辰,眨眼便过去了。
张燕带着他的儿子张方走进军营,站在陈扬面前。
得知陈扬的身份后,张燕父子再无要反抗的心思。
“你们黑山军,来自黄巾军,所以你对太平道知道多少?”陈扬问道。
“将军,你这是为了太平道而来?”
张燕想过陈扬的多种可能,却没想到会是如此。
“我只知道太平道起源于巨鹿……”
话到这里,张燕稍作停顿,他又惊讶地问:“将军你这一次是要去巨鹿?”
从这儿到巨鹿,不到两天路程,他能猜到如此也正常。
“你们可知道,在太平道当中有一个老人,他实力很强,就算吕布还活着,也不是他的对手,此人是谁?”陈扬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太平道里面,不应该有这种人。”
张燕想了好一会,摇头道:“当年黄巾军实力最强的就是大贤良师张角,但他已经死了,黄巾军也因此被瓦解。”
“如果真的有实力比吕布还强的人,我不会不知道……只不过,或许有人深藏不露,无人能发觉。”
以他对太平道的了解,并不知道还有这种人。
“可是,我却遇到了这样的人。”
陈扬将老者的事情,简单地和他说了一遍。
张燕依然摇头,道:“可能是我未曾听说过的人,当年的太平道也很神秘。”
陈扬又问:“如果我要在巨鹿找那个老人,能找到他的可能性有多大?”
只看张燕想了一会,道:“如果将军到巨鹿是为太平道而来,我可能知道你想去哪里,或许能找到那个高手。”
“哪里?”
陈扬问道。
“在巨鹿城外二十里,有一太平村,当年张角首先从这里开始传道,教授太平经。”
张燕说道:“随着黄巾军被击败,太平道的人也遭到屠杀,但能够逃脱大部分躲在那个太平村里面,他们已经隐姓埋名,不再管外面的事务。”
“太平道和黄巾军,其实也有很大的区别,前者是传黄老之道,后者才是张角率领以反抗朝廷。虽然两者都是张角所创立,但又有本质的不同。”
所以,太平道的道人,最后选择了隐世。
黄巾军造反的人,不是继续在做山贼,就是占地为王,希望能在这混乱的天下,分割出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
陈扬大概了解一些,又问:“你可以肯定,那个老人就在太平村里?”
“属下不敢肯定,如果将军你想知道他是谁,说不定太平村里有人认识。”张燕说道。
“好,我们这就去太平村。”陈扬点头道。
到了这时候,陈扬终于有了一点头绪。
他心里觉得幸运,刚才多管闲事遇到张燕父子。
要不然,即使到了巨鹿,陈扬还不知道如何找有关太平道的线索。
整顿了一番后,陈扬他们再次出发,往北方而去。
——
北方,一个位置偏僻,而又比较普通简单的村子里。
不少村民忙碌完一天的劳作,从田地里回家,但这些村民里,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纪的中老年。
他们当中,连一个年轻人都看不到。
更没有妇孺。
一个驼背的老人放下耕作用具,走到一间普通的木屋里。
“老张,不妥!”
屋子里,还有一个头发雪白的老人,他手里拿着一个龟壳,桌面放着几枚钱币,眉头微皱。
那个叫做老张的驼背老人问道:“你怎么又在折腾这些东西?不是说好了,不会再碰太平之术!”
“我们传道,却被道所误,永远无法放下道。”
白发老人摇了摇头,随后看着那些钱币,又道:“似吉非吉,似凶非凶,卦象有点乱。再过几天,我们太平村又有客人来了,但来人的命格,像是上天注定。”
许久后,老张神色凝重道:“此乃天机,也是变数,我们这里那么多年,没有一个外人能来,只怕他来了,是凶,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当年出事后,我们在这里隐居直到现在,难道已无法再隐居下去了?”
老张的神色,甚是担忧。
“是良师!”
白发老人又道:“我们是良师创立,我们的安静也是被良师打破,当年如此,现在也如此,那些人都是被良师招惹回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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