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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阳道人认真道:“贫道想请小友为我修建一座寺庙。”
我一怔,埋头心说,几十年前这老头就想要一座寺庙,结果一帮子老道士给他盖了一间茅屋,他在茅屋中坐的头上都长草了,还没把他想要寺庙的念头给压下去。
五爪金龙一挥手道:“嗨,我当啥事儿呢,这个好说,看在你这老头救了程缺的份上,赶明儿你大爷给你上山垒一座,仨砖俩瓦的不费劲儿。”
紫阳道人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灵尊错会了贫道的意思,贫道若想要乡野小庙,大可自己去盖一座,又何须烦劳小友呢?老朽想要一座香火鼎盛的寺庙。”
“呵,你这小老头野心不小啊,香火鼎盛的寺庙那供的都是道爷菩萨,你何德何能?”五爪金龙揶揄紫阳道人。
紫阳道人不卑不亢道:“末法时代,试问道爷菩萨何在?倒不如供奉我,我有三百多年的道行,可以实实在在的为百姓做些事情。”
五爪金龙嗤之以鼻道:“你要真想实实在在的为老百姓做些事儿,又何须寺庙?”被五爪金龙一语道破,紫阳道人道:“实不相瞒,贫道修练的功法是一种古老的仙术,靠食人之信仰,受人之供奉,得以另类长存,香火越鼎盛,与我来说越有益,若某天我信徒遍布天下,或可修成正
果。”
说完他又像怕我们不理解,解释道:“说白了,这实际就跟算命的收取卦金一样,有人若去寺里求我做事,只需烧一炷香即可。”看来跟我的推测的差不多,紫阳道人所修功法确实跟空道人相似,只不过他比空道人更有野心,空道人是自个儿出来忽悠善男信女,紫阳道人却直接想建个窝点,这比喻不太贴切,不过大概就这么个
意思。
“小友能否帮贫道这个忙?”紫阳道人盯着我问道。
我想了想说:“寺庙我倒是可以帮你建,但香火这东西……一般香火鼎盛的寺庙都是有一定的底蕴的,我们没有由头的建一座庙,供奉的又不是为大家所熟知的正神,香火恐怕一年半载起不来啊。”紫阳道人幽幽的叹了口气道:“一年半载贫道还耗得起,可若再无一丝香火供给,我这颗“命珠”怕是也维系不了多久了啊。”说罢,他摊开掌心,那颗珍珠大小的黄色珠子又出现在他的掌心,与我第一
次见到它时的璀璨相比,现在黯淡了很多,一副油尽灯枯的样子。紫阳道人又道:“我枯坐几十年不吃不喝,五脏六腑基本枯竭,我之所以不死,除了修炼的功法特殊外,全仰仗命珠护我一线心脉,今日我用这命珠护住了圣胎的心脏,才能使其在与你魂魄剥离后还能
活过来,可命珠也因此损耗严重,若再无香火信仰续命,我怕是命不久矣了。”
紫阳道人听起来是跟我们解释命珠的作用,可在我听来,他是告诉我这命珠之所以要枯竭了,都是为了救我,我得对他负责,为他修寺庙。
虽说紫阳道人救我是有目的的,可他终究是救了我,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说:“前辈放心,此时我定当尽力而为。”
“那拜托小友了。”紫阳道人对我抱了抱拳,又道:“我这里还有一件事情……”
一听这话我汗都下来了,这咋没完没了呢?“前辈还有何事?”我耐着性子问道。
紫阳道人说道:“我想将寺庙修筑在小友所在的地域,这样在邢败天醒来时,小友便可第一时间通知我去跟他打探第七界的下落。”
五爪金龙道:“你都要食人之信仰修成正果了,还找第七界干什么?”紫阳道人说道:“灵尊生就金躯,可以在无尽的岁月里长活,自然无法体会凡人修行的苦,你看看贫道,几十年不吃不喝的枯坐,将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只为了能够活下去,就算我筑了寺庙,有
了香火,我要终日如泥塑般坐在其中,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呢?”
“可要找到第七界就不一样了,我不用在为生死劳心费神,可以尽情的畅游山水,修自己喜欢的道,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紫阳道人说起第七界,整个就变成了一话唠,说了半天才消停下来。
我说:“成,前辈,那你就跟我们回江城。”
刚才我考虑了一下,江城我好歹是比较熟悉,寺庙选址什么的实在不行还可以找谢书记帮忙,其他地界我人生地不熟,一时真没处盖去。
这事商定完,从我身体里出来时天已经黑了,素素跟老常张罗了一大桌子菜,灰爷去镇上买了几大坛子酒,大家伙高高兴兴的坐在了一起。
我也这才有机会问灰爷他们的伤势。
二爷跟老常恢复的不错。灰爷的尾巴是生不出来了,不过他自个儿倒是挺乐观,说一条尾巴有没有的意义不大。
我跟素素也给大家伙讲了我们这些天的经历,众人听的唏嘘不已。
不过好在大家都有惊无险,我们还能在一起,这就是最值得开心的事情。
大家边吃边喝边聊,气氛欢快的不得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单老头总哭,我知道,这货一定是因为不能参与进来,嫉妒我们呢。
最后紫阳道人说他去陪单老头,走进里屋关了门。
看着紫阳道人瘦的跟一副骨架一样的背影,我忽然很可怜他,多年的不饮不食下来,他已经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进食了。忽然的,我也理解他为什么那么想找到第七界了……
这一顿饭吃到了半夜,酒足饭饱后,大家各自睡去。
不记得多久,我没有像今天这样,抱着如此轻松的心情安然入睡了,这一觉,我睡得特别踏实,梦了一夜,都是美好。
……
隔天一早,我们带着单老头坐车去了医院。
病房里,青枝躺在床上挂着水,她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双唇黯淡,面色惨白,样子如同一个得知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万念俱灰的将死之人。
“青枝,你看,我把谁带来了?”素素抱着单老头走到病床前,轻声的换她。
青枝转动了一下眼睛,目光落在襁褓中婴儿的身上时,她猛然的坐了起来。剧烈的动作扯掉了插在她手上的针头,她全然无觉,只是呆愣愣的望着孩子,片刻,她颤抖着手将孩子接了过来,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的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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