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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过有借钱的,有借物的,还没听说过有借身体的,身体这东西能随便借吗?我紧张的盯着单老头,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单老头道:“我想借你的身体控制化魔珠,跟那小妖孽打一架,胜了更好,败了我也死心了。”
借我的身体去跟小娃娃打架!我挺无语的。
“我师父说过,没有身体不能控制化魔珠,这事你是知道的。”单老头看着我,认真的说道。
我说:“我知道,打架是好说,可小娃娃那么厉害,打完了我这身体还能是囫囵个的吗?你不能因为一时冲动把咱俩都搭进去啊。”
单老头说:“我有数,你就说借不借吧?”
我满头黑线,我还是第一次见借东西借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我是借还是不借呢?我要说不借,单老头得多伤心啊,人家的死还是我们一手造成的。要说借,老实说,我真还挺不放心的。
想了想,最后我道:“如果你真是不打一场不死心,那我就去替你打。”
为了单老头,我也是豁出去了。
不想单老头还不用我,他摆手道:“我想过,这事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我怕你出危险,所以我还是自个儿来吧。”
我说:“我打跟你操控着我的身体打,那不是一回事儿吗!”
单老头道:“这怎么能是一回事呢?那小妖孽吃鬼,咱说句不好听的,你去打,死了,被吃了,就形神俱灭了。我去打,你的身体死了,起码你的魂魄还在啊。”
我说:“你这啥狗屁逻辑?我身体要没了,空留个魂魄还有个鸟用?”单老头一副鄙视的眼神看着我道:“你瞅瞅你那点见识,魂魄才是人之根本,身体只是一副臭皮囊,留的魂魄在,不怕没身体。来,我教你一套夺舍之法,回头你这副皮囊要真死了,残了,你看中了谁
的身体就去夺谁的。哎呀,你要真学会了我这夺舍术,那你可有福了,以后你要娶不上媳妇,就夺一具女体,想嫁人嫁人,想意淫意淫,爷看你喜欢外面那丫头,实在不行你就……”
我听单老头前面说的还挺正经,到后面,实在就不堪入耳了。
我打断他说:“爷啊,咱孬好也是个道士,虽不说要守清规戒律,可咱能不说这些下流话吗?毕竟你这年纪也不老小了,臊不臊得慌?”
单老头咧着嘴恬不知耻的笑道:“我这不是怕你领会不到夺舍的好,给你生动形象的举几个例子吗,怎么样?想不想学?”
我说:“再咋生动形象,也没有我原装的身体好啊,这就跟买衣裳似得,裙子它故然好看,我一大老爷们能去买个裙子穿吗?再说夺舍这么好,你咋不去夺一个呢?”
我说完,单老头又骂我,说:“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只有生魂才能夺舍,那舌降太他娘的厉害了,还不待我抽身,就控制了我的神智,把我吃死的透透的了,我还哪儿来的生魂?这都怪你们啊……”
单老头老大一通抱怨,最后道:“我的死是你们一手造成的,你们得对我负责,你赶紧把身体借我用用。”
我猛拍额头,感觉被单老头讹上了,这货没事还好,有事就提这茬,我要不借,情何以堪?可我要借……
“单前辈,您用我的身体吧。”
素素不知道啥时候进来,听到我们的谈话,当即表示将身体借给单老头。她对单老头的死愧疚万分,这会儿单老头说要她的命她估计都能给。
单老头听了素素的话,斜了我一眼道:“看见没?人小丫头都比你大方。”
随即又眉开眼笑的看着素素道:“既然这小子不肯借,那爷就用你的。”
我说:“别,你还是用我的吧。”想起单老头说的那句想意淫意淫的话,我就觉得让他上素素的身别扭。
单老头贱笑道:“咋滴?你又想通了?”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可别给我用坏了。”
说完,我魂魄离体,将身体腾了出来。
单老头毫不客气的一头扎进了我的身体里,活动了活动手脚,伸了个懒腰,又从我裤兜里将化魔珠掏出来研究了起来。
研究了一通后,他竟真的给我讲起了夺舍之法。
我也没心情听,仨人在楼下待到了夜里十点多,忽然听楼上传来了一阵呻吟声。
素素蹭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提着药箱就往楼上跑。
单老头扛着那个纸人替身,与我一起紧跟在素素身后。
二楼房间内,青枝已经醒了过来,躺在床上不时的呻吟一声。
小娃娃坐在她的身边,见到单老头占据了我的身体,蹙眉道:“你俩搞什么鬼?”
单老头点头哈腰道:“上仙,我为了更好的服务您,就借了这小子的身体一用,希望您投胎之后高抬贵手,能把我的残魂还给我。”
小娃娃被单老头一声“上仙”叫的挺受用,说声:“好说。”一抖手,就见一道浅淡的魂自他的体内出来,钻进了我的身体中。
小娃娃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将单老头的魂还给他了。
单老头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一连给小娃娃作了几个揖。
小娃娃挥挥手道:“快别整这些了,赶紧将我娘的替身放到床上,再将我娘抬到避雷阵里去。”
单老头答应着,将纸人放在了床上,然后跟素素抬着青枝就往楼下跑。
我因为现在只是一缕生魂,特殊待遇,不用干活,悠哉的跟在他们身后。
避雷阵中放了个床垫儿,素素跟单老头将青枝放在了床垫上。
青枝还疯着呢,也不知道脑子里想的啥,爬起来捂着肚子就要往外跑。
单老头跟素素死死的拉着她,直到小娃娃布置好了替身那边的事情,来到阵中,青枝才安静的躺了下来,不知是不是又被小娃娃施了法。
之后小娃娃让素素留在阵中,将我跟单老头赶了出去。它则盘膝坐在青枝的肚子上,闭着眼睛,双手以看不清楚的速度结起了手印。
我也布过阵,做过法,结手印是每场法事中必须要走的一道程序,所以,手印我结的也很是熟悉。
但小娃娃结的这手印特别的复杂,快起来时光影交错,都分不清哪根手指是哪根手指。
我跟单老头看的瞪目结舌,这么复杂的手印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平心而论,若要我做,我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一番快速的结印之后,小娃娃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但见他的手指盘枝错节在一起,结成了一个奇怪的图形,置于了丹田处。
在手印结成的同时,小娃娃的口中开始念念有词了起来。
小娃娃的声音并不小,他说的话我能听清楚,但却听不懂,那似乎是一种古老的语言,听起来有些耳熟,一时却想不起在哪儿听过。“到底是在哪儿听过呢?”我挠着头,喃喃自语着。突然,我脑中灵机一动,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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