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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东西欺人太甚,附人身行淫事已是伤天害理,还害天河嚼了舌头,天河他一个老师,舌头烂了没法说话,或说话不清,那他这辈子就算了毁了。不过也由此可见,作乱的东西很是阴毒。
父亲道:“事就是这么个事,程缺,你看这事好办吗?”
我说:“爹,你放心,好办不好办这事我都给它办了,赶明你就跟我回去一趟,咱们连我爷爷被压之事一并解决了。”
父亲一连说了几个好,又叹道:“你要能早来一步就好了,天河就不会出这事儿了。”
看着父亲憔悴不堪的样子,我心里一冲动,差点儿将我见到我娘之事跟他说了,不过后来我忍住了,我想某天等我娘恢复意识了再告诉他吧,否则那于他又是一桩心事。
这时,五爪金龙和麒麟兽也回来了,拎了大堆的吃食,补品,还拿五万块钱。我将钱给父亲,父亲没推脱,看的出,盖了新房,加上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父亲的日子不好过。
不过父亲显得挺不好意思,说总要我的钱,也没啥能帮上我的。
我说:“这是啥话呢,我有钱,回头我再去取些,给天河娶媳妇用。”
父亲叹道:“天河都这样了,人家女孩指不定同不同意了呢,要不同意了,天河说不定还得吃官司。”
我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天河,跟父亲要了他的生辰八字,推算了一番。天河虽非大富大贵之命,却也平平和和,无牢狱之灾。就劝父亲放心,不会有事儿的。
又聊了几句,天晚了,临床的家属也来了,本就不大的病房显得更加逼仄,我让五爪金龙跟麒麟兽带父亲找个宾馆住下,今晚我在医院陪床。
一夜无话,隔天一早,我跟父亲和五爪金龙搭车回了和田村,麒麟兽则留在医院照看天河。
我跟父亲一起回村子,这下可热闹了,见到我们的村民都对我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不用说,肯定是在讨论我是私生子这事呢。
父亲也不介意,见人就乐呵呵的介绍我是他儿子,整的我叔婶大爷的叫了一路。
回家后还没进门,我先围着房子转了一圈,又站在高处结合地形观察了一番。父亲说,“这处宅基地是你太爷爷的时候占的,他在这里盖房子的时候说,这里地势最高,推门就可俯瞰全村,住在这里定能成为“人上人”。你太爷住在这里时,家中也确实不错,可就从你爷爷那辈起
,咱家开始不顺当,人丁逐渐凋零,以至后来愈演愈烈,到了今天这种地步。”
我说,“太爷爷还是很有眼光的,此地为村中最高处,地势高远,立意雄浑,是吸天之精气,聚地之华彩的龙头位置,按理说,这里应该是村中最好的位置,出事跟这房子本身应该无关。”
父亲开了门让我们进去,说:“那看看家里有什么不妥。”
院子里堆放着各种装修材料,乱七八糟的,我掏出罗盘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罗盘一直在转,却没有聚焦点,这说明这家里确实不干净,但不干净的来源罗盘感应不出来。
这种可能性有两种,一种是脏东西暂时没在这里,只在这里留下了阴、邪之气。二是脏东西太厉害,阴气扩散范围太广,让罗盘只能滴溜溜打转,无法指正准确的目标。
大白天阳气重,我凭借阴阳眼也看不出什么,这事还得等晚上。
之后我先找到了家中的五鬼位,将无良道士埋的铁砂挖了出来。然后又带上黑伞,铁锨等挖坟用的东西,由父亲带着去了我爷爷的坟上,准备将爷爷棺内的墨斗跟绊脚绳取出来。
爷爷的坟倒不远,往村后山上走,翻过一个山头,走了二百来米,父亲停下来,指着路旁不远处的一坐新坟说:“到了。”
然后父亲又指着旁边的几座坟道:“这里是咱们房家的坟区,家中死了人都往这里埋,这是你大伯,你大伯前头是你大爷爷,那座大坟里葬的是你太爷爷和你太奶奶……”
父亲一座坟一座坟的给我细数,我打量了一圈,皱眉道:“爹,咱们今天看来有的忙了。”
父亲一怔,问我:“什么意思?”
我指着太爷爷太奶奶的坟道:“这坟得挪,否则日后家中还要出事。”
父亲听了我的话倒抽了一口凉气,问我:“这坟有啥不妥?”我在坟与路之间丈量了几步,道:“太爷爷坟的左边有路,路与坟之间的距离不过四尺,这在风水中叫做“砍膀地”左为男,如果家中长者死后葬在砍膀地中,后代中,长子必然先死,丢弃妻子。而如果
路在右边,则叫“右砍膀”右为女,长者葬那种地方,家中长女婚后必然暴毙。“风水书中有诗曰:左砍膀人口伤,剑剑滴血见红光,长子必然死外乡,妻儿老母泪汪汪。右砍膀如汪塘,其家长女主重伤,鳏夫坐在堂中央,老来无处话凄凉。故而坟距离路边太近,在风水中主大凶。
”
父亲听了我的解释,惊讶道:“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儿,你太爷爷死后没几年,你大爷爷跟人一起去关东挖参,一去再也没回来,丢下你大奶奶带着一个女儿。你大伯同样也是客死异乡。”
我说:“所以太爷爷这坟必须得挪,若不挪,天河某天也得遭难,天河若结婚生子,他的儿子同样得死。”
父亲听了我的话,一挥手说:“挪,这必须得挪,我去找钱木匠,看他哪儿又没有现成的棺材。”
父亲临走前我问他,“咱家的新房子是去年什么时候盖的?那些怪事是不是都是在新房盖好后才发生的?”
父亲说:“是,房子是去年六月中旬着手盖的,盖好后搬进去没几天,你爷爷就说床摇。”
五爪金龙在一旁插嘴道:“难道是盖房子的时候出了啥事?”
我点头道:“人丁凋零是祖坟的问题,跟这一年间发生的怪事是两码事,我怀疑是盖房子的时候冲撞了什么,或者被什么人做了手脚。”
现在想起来,父亲盖房子那会,正是我们去年来大祖山,给父亲打电话打不通的时候,如果那时候我们没有错走到井村去,或许能发现新房的不妥。
这之后,父亲下山去为太爷爷准备新棺材了,我跟五爪金龙则趁这个机会挖开了爷爷的坟,将墨斗线解开,墨斗取了出来。做完这一切之后,父亲也回来了,他的身后跟着四个老爷们,抬着一口黑漆棺材,是父亲找来帮忙的,大家帮衬着把太爷爷跟太奶奶的尸骨挖了出来,我则寻了一处风水不错的阴宅,将二老重新装棺另
葬了。
乡亲们帮忙不要钱,但得管饭,晚上的时候,我掌勺,炒了一桌子的菜,留众人在家中喝酒。
通过白天迁坟一事,大家知道了我的道士身份,纷纷缠着我给看相,算命,这闹闹腾腾的到快十点才散去。
我让父亲去别人家借宿一晚,今晚我将要看看这家中到底有啥邪祟。
八月,还是热时候,农村有那种平顶房,睡在上面既凉快又便于观察情况,我跟五爪金龙上了平房,看看时间,距离子时还一个多小时,我于是先眯了一觉。这一觉是被五爪金龙叫醒的,它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他道:“程缺,你快起来看,那些鬼为什么都跪咱们呢?是不是它们看出了龙大爷我的身份,都来朝拜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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