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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崽子颠颠的将黄表纸衔到了灰爷的面前,一幅懒得搭理我的样子。
黄表纸是用来敬神,祭祀死者的东西,肯定不可能无端出现在坟内,且上头还沾了血,血迹看起来还比较新鲜,好像是近期才被人放进去的,这事可疑。
想着,我不管狗崽子嫌不嫌弃我,过去就蹲在地上看了起来。
“这是个什么东西?”张全他爹也走了过来,蹲在我的身边一头雾水的看着。
黄表纸很新,被细细的红线缠着,里面鼓囊囊的,一看就是包了什么东西,血渍不多,且已干枯,在纸面上留下了一小滩扩散的印记。
我说:“这东西邪里邪气,出现在祖坟内,八成真如我猜想,糟了什么人的算计了。”
说着,我将纸包打开。内里的东西让我很疑惑,竟是一只羊角,羊角这玩意有啥用。
我翻来覆去一看,羊角底部还封着一层薄蜡,我轻轻的一戳,蜡透了,破开的蜡层中,露出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血肉模糊间还可见森森的白骨。
“什么玩意?”
我这下一惊非小,差点把羊角丢了出去。
不过很快我就镇定了下来,找了个东西将那团模糊的骨肉抠了出来!
那东西掉在了地上,赫然是一截人的手指!
张全的父亲大惊失色,面色苍白的望着那截手指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有这东西出现在了太爷的坟里!”
我望着那截手指也深深的皱起了眉头。那是一截大拇指,从大小跟皮肉的纹理可以看出,是一个年轻人的手指,断茬处非常的整齐,应该是一刀剁下来的,羊角内有血迹,这说明手指被剁下来时,血液还是流动的,也就是说,这极有可能
是从活人身上生取来的手指。
有哪个年轻人会将自己的手指剁下,埋在别人的坟中呢?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一时想不通,我拿起羊角看了又看,发现羊角内角尖处还有东西,我将其取出,是一张折叠在一起的纸,上头还写着字,我迫不及待的打开,就见上面写着:“我身稳固,安然默然,今取生骨,表我决心
,此处宝穴,万代长占。
“此处宝穴,万代常占?”
我轻声念着。单从这字面上的意思不难看出,将手指放进坟中之人,是想占这处风水宝地。
张全他爹也看到了这些字,勃然大怒道:“是谁他娘的如此卑鄙,想坏我张家风水,难怪我家中接二连三的出事……”
干骂了一通,他转而向我道:“程缺,这是什么邪术?你可得帮帮叔,找出做这缺德事的人,这事你要帮叔破了,叔必重谢你。”
‘羊角内塞拇指占宝地’这是个什么邪术?我脑子里快速的搜索,可一时真还想不起有这种邪术来。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旁半天没吱声的灰爷,忽然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这事我遇到过,这叫“生骨夺势”千年以前,我还是一只……”
“咳咳……”
灰爷一时兴奋,差点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为了避免惊吓到张全他爹,跟不必要的解释,我轻咳了几声打断了他的话。
灰爷一怔,反应迅速,嘻嘻笑道:“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师傅给我讲过一个千年前的风水故事,其中便用了这“生骨夺势法。”
张全他爹听灰爷这么一说,急道:“生骨夺势到底是怎么回事?会给我家带来什么影响?你快快说来听听。”
灰爷想了想讲道:“北宋年间,一座山中有一处风水极好的祖坟,是属于赵家的,赵家的后人发福发贵代代都有。”
村中有一个贫穷的庄稼汉,他略微懂些术数,便对那处吉穴有了侵占之心,只是一直苦无良机。直到有一天,庄稼汉的小女儿忽然病重垂危,弥留之际,那个庄稼汉对她说:“你是我的亲生骨肉,不幸染上此绝症,死是早晚的事儿,不是爹狠心,为了咱家世代的运道,为了你的两个哥哥,为父要在
你未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在你身上割取一样东西,就算是你报答为父十多年来的养育之恩吧!”
小女儿听了庄稼汉的话,微感惊愕,不过父亲既然这么说了,她便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今日爹爹要要,女儿不敢不从,但想要知道是什么原因?”
那庄稼汉说:“爹早有夺赵家祖坟之心,但苦无良机,因为夺运势一定要用自己亲生子女的骨,放入羊角中,埋进他赵家的祖坟里才会有用,而且必须是活人的生骨才行,所以为父要在你身上取骨”。
庄稼汉说完,小女儿还没有表示,他便一刀将女儿的手指用刀砍下,然后放在羊角里,偷偷将它埋在了赵家祖坟内。
自那以后,赵家就接连发生不如意的事,而庄稼汉家却风生水起,一天比一天兴旺,没出一年,赵家就衰败的不成样子。赵家觉得此事蹊跷,起了疑心认真观察,很开就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赵家跟庄稼汉家的运道是一消一长,每当赵家死一个科甲中人,庄稼汉家就考取一个科甲功名,当赵家的田减产十斗米,庄稼汉
家的田就增产十斗米,赵家虽不明其故,但也猜到这其中八成被庄稼汉坐了什么手脚,思来想去,他们掘开了祖坟,取出了羊角生骨,这才阻止了运道继续衰败下去。
听灰爷讲完,张全他爹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如此说来,我张家衰败岂不是不远了?”
灰爷笑道:“你糊涂了?这生骨现在已经取出,你家风水无碍,待养些时日,便又恢复从前了。”
张全他爹听了灰爷的话,总算松了一口气,对着我跟灰爷深深的鞠了一躬,以示谢意。
平定了一下心情后,张全他爹道:“程缺,你看这事能不能查出是谁干的?这查不出来叔心里始终觉得是个事儿,那人手段阴险,为夺势不惜剁掉手指,谁知道他这一计不成,背后还会给叔使啥坏呢?”
我点点头,张全他爹这话说的有道理,今天我们取出了指骨,并不能破除根本,不找出背后之人,这事就不算完。
我想了想道:“叔,会做这件事的人,首先肯定知道你家祖坟是一处风水宝地,你家祖坟生异像这事你可曾跟别人说起过?”
张全他爹道:“我是没说起过,不过早年迁坟的时候,我张家上下好几十口人都看到了那异像,这不定谁出去就说漏了嘴,根据这事没法查。”
我说:“那就只能从这截大拇指上着手调查了,看看村中,或者认识的人中,谁最近少了大拇指,或者交由公安局做指纹鉴定。”
张全他爹想了想,道:“那行,我叔家弟弟是这村里的支书,村中的人由他负责查,这手指我带回去,公安局那边我有个同学,可以帮查一下。要让我查出这事是谁干的,我非得好好收拾他……”
计划了一番后,我们将坟上的窟窿堵死,跟张全他爹去了村里,找他弟弟说了此事,顺便在村子里吃了午饭,饭后带着那截手指驱车回了江城。
我心情挺好,这可是我第一次出手,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不过这事真的感谢狗崽子,要不是它钻进坟中将那个包衔出来,我一时真想不到坟内会被人做了手脚。
我跑去病房,迫不及待的想给吴老道报喜,告诉他我首战告捷,狗崽子也不是普通的狗,可在我推开门的那一刻,我愣了,病床上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吴老道的影子?
我跑去问医生,医生告诉我吴老道出院了。我又赶回家,家中大门紧锁,问左右店铺的人,都说他根本没有回来过。我心里咯噔一下,吴老道不会因为狗崽子的事情想不开,寻了短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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