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习惯了。
出去练一个时辰的剑,就听见沐幻在远处叫她。
旁边的墨还打着小小的鼾声。
她笑了笑,站起身,抬起双臂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
昨天的羞涩已经抛之脑后,再次看见自家主子,沐幻还是一副沉稳、温柔的模样。
哦,不是独坐,还有墨。
虽然它没有醒。
这座岛屿的灵力同涵王府相比,只多不少。
这也是她三年来进阶如此快的原因之一。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尽量不要发出声音。
李沐回到床上,闭上眼睛盘腿修炼。
一次又一次从梦中醒过来,独坐到天明。
当天方破晓,李沐睁开眼睛,她有些不适应的眨了眨,生理性的眼泪蓄积。
“有任何不适一定要告诉我,或者是秦姨。”
李沐在前面走着,头顶不时飘落几片花瓣,温柔的落在李沐的发间。
“小姐,比武定在巳时一刻。”
“先去吃点东西垫肚子吧。”
沐幻像个老妈子一样,见李沐上前来,跟在她身后絮絮叨叨。
“对了!”她和手一拍,像是想到了什么。
日子到了。
“你最近这几日可千万不要喝冷水,也不要碰冷水啊!”
这里是一座花的岛屿。
“好。”李沐没有阻止,反而一一回答。
沐幻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她摇了摇头,站在李沐身后,眼光撇到她脖子上挂着的黑绳,眨了眨眼睛。
那条黑绳上系着冥主子送的红色暖玉。
主子三年前受伤后,落下一个怕冷的毛病。
本来修炼之人,身体自然就会发热。
但是,对于本身就有火元素的主子,她反而更怕冷,手脚经常是冰冰凉凉的。
这块玉,还是当初在主子的怀中发现的。
如今倒是帮了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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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整,李沐到了比武的地方。
岛屿上的比武,不过是几个长辈没年都会组织的‘娱乐身心’的活动。
何以‘娱乐身心’呢?
首先,长辈们可以欣赏自家徒弟的英姿,从而暗戳戳的秀自己教导有方。
其次,长期呆在岛上,实在是太过乏味。长辈不愿出岛,好好的比试表演,不看白不看。
最后一个,当然是最重要的了。战败者需要向战胜者展示一下才艺。
呵,向战胜者展示,不就是向他们这些判员展示吗?
只叹,得来全不费工夫!
比武是以擂台比武的方式,李沐就是去年的擂主。
她走到一片画出的区域,站定。
几个长辈坐在上方,孔渊呵巫于也在上面坐着。
他们旁边有五个穿着淡灰色的老者和一个穿着淡青色一群的妇人,老者同巫于一般年龄。
看见李沐来了,孔渊向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李沐飞过去,停在孔渊身边:“师父。”
接着转身行了一个晚辈礼。
“去年你是最后的获胜者,今年你可选择不守擂台。”
说完,孔渊让李沐靠近一些,他放低声音:“随便看看就行了。”
“欣赏欣赏表演,不用去打。”
李沐勾唇一笑,撇到他特意在身旁放了一个小凳子。
“好。”她自然的坐下,看着下面的少男少女们。
周围的几个老者也没有什么异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沐儿。”孔渊右手边有人唤她。
李沐转头,笑着唤:“秦姨。”
妇女一笑,她问:“桃花羹喝了吗?看你穿的单薄,怎得不多穿一些?”
李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喝了,多谢秦姨。”
“我见今日是晴天,气温等会儿就升起来了,所以没有加衣裳。”她老实的交代。
说完她摇了摇头,笑着说:“不冷。”
“你呀!”秦姨笑着指了指她。
巫于在一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老弟,你同沐丫头换个位置嘛。”
他小声的说:“没眼色。”
“说谁没有眼色呢!”
“谁应我说谁。”
秦姨来当和事佬:“好了,我就和沐儿随便聊聊,不用麻烦换位置。”
两人闭嘴,李沐坐在二人中间,左右一看,抿嘴一笑。
巫大叔和师父斗嘴算是茶后闲谈了。
下面不知有谁喊了一声:“沐师姐为何坐在上面?”
李沐站起来,将灵力附在声音上:“今年我弃守擂台。”
“为何?”下面的人问。
“身体不适,进日感染风寒。”胡诌一句,李沐面不改色。
旁边巫于胡子一抖:近日气温适宜,何以感染?
这丫头,说谎话也不知道打一下草稿。
下面议论纷纷,接着站出一名男子:“祝愿沐师姐早日康复。”
“多谢。”李沐淡淡的回答,随后坐下。
下面的比试马上开始,分布的五个擂台上已经有四个站了人。
剩下的是李沐守的,如今她不去,也没有人上前站上去,倒是空了下来。
旁边不知是谁说了句:“等会儿,表演才艺的就去你们沐师姐那个擂台上。”
周围一静,随后又恢复喧闹。
孔渊一哼,好家伙,抢了他的话!
方才说话的人,正是孔渊的老友之一秦户,秦姨的哥哥。
他拿着一把白色羽扇,微微摇了摇,转头看了孔渊一眼,冲他眨了眨眼睛。
老夫做的好吧?
好个锤子,抢了老夫要说的话!
孔渊瞪大眼睛,控诉着。
好了,好了,老夫知道,你这是敬佩我!
秦户点点头,笑着转回去,看着下面。
比试已经开始了。
对这些比武,李沐没有多大的兴趣,于是她拿出袖中的书籍,放在膝盖上。
此刻正低头,看的津津有味。
孔渊措不及防的看到李沐的这一幕,他叹了一口气。
“徒儿啊?”
李沐抬头,干甚?
“你为何不看比武呀?”
“为何要看?”
孔渊一愣,他说:“因为好看啊。“
李沐抬手指了指腿上的书:“它也不错。”
行叭,孔渊收回自己的目光。
这个徒弟没有世俗欲望啊,沉溺在书中,不会变成书呆子吧?
下面这些小子怎么回事?怎么没人挑战他的徒弟?
哦,好像说是徒弟感染风寒了。
孔渊此刻坐的端正,面容严肃,大脑进入头脑风暴。
怎么才能激起自家徒弟呢?
让她不那么,不那么……淡然。
这样的梦,她从一个月以前就开始做,断断续续的出现。
“小姐,早上是一定要吃饭的。”
“你身体底子本来就受损了,不吃早饭可真的不行!”
气色很好,眉眼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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