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峰?蒙路和琼山医老对视一眼,不由的诧异。
“请他去偏厅上茶,我马上就过去。”
蒙路去擦了把脸,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转身出了房门。
一走进偏厅,就见白一峰背对着他,微微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是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白一峰一回过头,便对上了蒙路沉静的眸光。他上前几步,急切的说道,“夜修独哪儿去了?”
“你找修儿?”
白一峰点点头,“我去了族府,看守的护卫说他没在那里,我就想着可能来了名族老府,便赶紧的过来了。我这边有点急事要和他说,他不在这里吗?”
蒙路看他神情焦虑,看来事情确实有些紧急,蹙眉道,“他已经带着南南回去……”
“我在这里。”蒙路的话还没说完,耳边便传来夜修独低沉熟悉的声音。
屋子里的两人同时回头,就见他抱着南南大步的跨了进来。
他看了白一峰一眼,“有事?是不是青儿?”
“倒不是关于玉清落啊,哎,也差不多是关于她的,哎,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你跟我来吧,有个人你见一下。”白一峰自己脑子有些打结,说话也说的不清不楚的,顿了顿,干脆一手一个,拉了夜修独和蒙路就往外走。
两人嘴角同时抽搐了一下,看着抓着他们手的那双爪子。轻咳了一声,用力的挣了开来。
蒙路抿了抿唇,撇开眼道,“前面带路。”拉拉扯扯的,实在是难看。
“哦。”白一峰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有点没有章法了,摸了摸鼻子,他这才转身走出了偏厅。
几人一路跟着他离开了名族老府,上了一辆马车,咕噜咕噜的往白一峰所在的客栈而去。
夜修独将南南放在松软的坐垫上,看着马车一路行去的方向,不由挑了挑眉,“到底什么事情,这么火急火燎的?”
“你见了就知道了,我现在也说不清楚。”
夜修独有些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连话都说不清楚,这样的人怎么就是白家的二公子?
蒙路扭头看向窗外,没说话,他心中对白一峰的冒失也很无奈。
两刻钟后,马车停在了白一峰所在的客栈门口,白一峰率先跳下了马车。
蒙路看了看外边,这是客栈的后门,人十分的稀少。想来白一峰也是考虑到了他们的身份,行事便利一些了。
他跟着下了马车,却警惕的看着四周。
夜修独小心的把南南抱了起来,小家伙有些模模糊糊的,马车停下开始他就觉得失去了舒服的摇晃的感觉,睡不安稳了。
这会儿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自家爹爹,再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奇怪的说道,“爹爹,我们是回到族府了吗?”
可是这马车好陌生,不是他来的时候乘坐的。
“没有,我们还有点事,你继续睡,爹爹抱着你就是。”
南南晃了晃脑袋,又继续趴在他肩上去了。
一行人这才走进了客栈的后门,一路上了二楼。
门口有白一峰的管事在候着,看到他时微微行了个礼。扭头看到其他两人,也微微的颔首,“族长,夜公子,人就在里面。”
蒙路和夜修独又对视了一眼,这才推开了房门。
很静,很安静,几乎没有任何的声音,更别说……是人了。
“……白一峰,没人。”夜修独皱了皱眉,巡视了一圈,也没看到白一峰所说的什么人要见他。
白一峰奇怪,在屋子里看了一圈,确实半个人影都没有。
他当即就跳脚了,急忙扭头问房门口的管事,“他出去了?”
管事摇摇头,也是满脸的不解,“没有,小的一直守在房间门口,半步都没有离开,里面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出来。”
那就更加奇怪的,好好的人怎么会消失了呢?
白一峰急忙跑到窗台边去看,下面就是人来人往的大街,要从这里下去不被人看到,根本就不可能。而且窗台上也没有痕迹显示脚印,更没有人离开的痕迹。
所以,人还在这个房间里面。
“喂,你在哪里?你……唔……”白一峰刚喊了一句,就见夜修独解开了他的腰带,直接堵住了他嘴巴。
他眨了眨眼,呜呜两声,猛地把腰带抽了出来,呸呸呸的几下,才一边手忙脚乱的把腰带重新系上,一边不满的瞪着他,“你干嘛?”
“南南还在睡觉,你那么大声,会吵醒他。”夜修独更加不满,他宝贝儿子一夜没睡,好不容易呼吸又平稳了,这该死的家伙,嗓门却偏偏那么大。
白一峰噎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困顿的孩子,干笑一声,忙闭上嘴,笑道,“我小声一点。”
特么的玉清落不好惹,南南不好惹,怎么夜修独也这么没有人性?他们一家子还真是物以类聚,全都不是好东西。
白一峰轻咳了一声,又对着夜修独干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南南幽怨的睁开眼,阴森森的盯着他。
“……南南,这个,一时没注意,我这是在找人,所以急了点。”白一峰猛地倒退了两步,这孩子有起床气,他早在天雨国就已经领教过了,所以,现在安抚最重要,“南南,你继续睡,我小声一点。”
南南扭着身子从夜修独身上下来,对着白一峰伸出手,“我要精神损失费。”
白一峰认命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往他手心里放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随即恶狠狠的瞪着他,“你也就在我面前敢这么无法无天的敲诈,有本事你去我大哥那里敲去。”
南南嘿嘿的笑,起床气已经在银子散发出来的财气下消失无踪了,听到白一峰的话,立刻狗腿的抱住他的大腿,笑眯眯的说,“白叔叔是世上最好的叔叔了,你放心,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我娘亲说了,白二叔叔有钱,白大叔叔有些穷,咱们不能欺负穷人。”
恩,这话白一峰听得很舒爽,他就说嘛,他的本事大,自然有钱。
一高兴,他又往南南的手心里放了一张银票,“以后在我面前多说说好话,我就爱听你的大实话,我……”
他的余光一扫,话音戛然而止,倏地指着床底下说,“找到了,人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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