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身先士卒,这到不是他要呈英雄,而是他有夜视镜,因此在地道里不用点灯或点火把,也能够看得清楚,当然后面的战士还是带了三个手电筒,不然也没法看清,但有杨瑞在前面挡着,灯光当然隐敝了许多,这也大大减轻了在地道中被发现的机率。
地道到也并不狭窄,人可以站直身体,而且一个人通行绰绰有余,如果挤着一点,甚致可以并排通行两人,而且路面也颇为平坦,行走起来到也并无不便,只是空气浑浊有些气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这样的密道是不可能有通风设施,好在是他们全靠电筒照亮,沒有点火把,否则还要闷。
一行人在地道是行走,只能够听见粗喘的呼吸声和脚踩在地上的声音,晴雯跟在杨瑞的身后,只能借着微弱的光芒,稳约看见前方的背影,一边极力的跟上,一边也在心里想着,这个人不用灯光,怎么看得清前面的地道呢?
也不知走了多久,晴雯猛然发现,杨瑞己经停了下来,而且转过身来,自己差一点和他撞了个满怀,吓得晴雯“啊”的惊叫了一声。
但声音刚刚出口,就被杨瑞一手堵住,道:“小声一点,我们己经到头了,不要惊动了他们。”
也不知是累还吓,晴雯只觉得心如鹿撞,过了好一会儿才稳定住自已的情绪。这时其他战士也都跟了上来,杨瑞从一名战士手上接过了电筒,照向前方,只见前面是一排楼梯,一直通到地道的顶部,并用一个大木板盖着。
看了一会儿,杨瑞将电简交给一名战士,叫他照着亮,自己走上两步台阶,伸手顶住木板,用力向上一顶,立刻就将木板顶开了一条缝,仔细听了一听,周围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于是杨瑞双手用力,将木板翻开,并且从走道里走了出来,而其他的战士则一个接着一个,从地道上到地面上。
而杨瑞己经看清楚了,他们身处在一个大约20多平米的房间里,在房间的一角堆放着几捆柴草,墙上挂着几把柴刀、镰刀等,另外还有一些杂物,似乎是一个储放杂物的房间。在门边的墙上,开着一扇小窗。
杨瑞来到窗前,轻轻推开窗户,向外看去,只见外面是一个很大的院子,而在左右还有几间房屋,不过整个院孑里都十分安静,似乎并没有什么人。因此杨瑞的心里也不禁有些打鼓,不知道王占元在不在这里,万一他又跑了呢?那可就难以再抓住他了。虽然说就算王占元跑了,也影响不了大局,但毕竟是一个麻烦,因此能够抓住自然是再好也不过了。
不过既然是来了,自然要仔细的搜索一遍,杨瑞算了一算,连同这间屋子,一共是四间房屋,这间自然不用再搜了,因此一共是三间房。他带来了一个排,虽然不是满额,但也有32人,加上自己和3名连警卫兵,排长、副排长,共计38人,当然杨瑞并沒有把晴雯算进去。
于是杨瑞立刻对人员进行了分配,正好是一个班捜一间房屋,不过杨瑞从毎个班留下三个人,加上排长、副排长,自己共计14个人,作为预备人员。万一自己在这间房里受视线所限,还有没有发现的房屋,或者是发生其他突发事情,也好有预备的后手。同时杨瑞还不忘咛嘱晴雯,叫她先躲在房间里不要出来,万一打起来,可就顾不上照顾她。
分排完毕之后,杨瑞一马当先,一脚踹开了房门,冲进院子里。其他的士兵们立刻陆续冲出房屋,并且按照分配好的目标,各自冲进自已搜巡的房屋。
时间也就是十几秒钟的时间,三个班都撞开各自目标的房门,冲进屋內。而杨瑞则在院孑里分派士兵,布置警戒,以防其他的敌人。等杨瑞刚刚将警戒布置好,就接到了报告,在一间屋内,找到了王占元。
杨瑞立刻带着三名警卫兵来到抓住王占元的房间里,只见有两名战士用步枪的刺刀指着一个跌坐在地上的胖子,穿着一身虽然有些脏了,但仍然是颇为华丽的锦衣,但是面色惨白,全身的肥肉抖个不停。而且在这间屋里,还有三个身穿青衣的下人,当然也被战士们制住。
原来得知人民军攻破寨墙,王占元就知道王家寨守不住了,不过他是土匪出身,自然知道狡兔三窟的道理,因此早早就挖了这条地道,以备不测之用。于是立刻带着四个心腹家人,通过地道逃到这里。
不过王占元也知道这条地道瞒不了多久,只打算休息一会就离开,于是叫一个人去通知他的大儿子王克行,让他不要回王家寨,立刻赶到胶州县,父孑均在二儿子王克复那里汇合。但去没有想到,因为晴雯告密,结果人民军一下就发现了地道,追赶了上来。
杨瑞看了一看,也没有问他,而是对身边的一名警卫员道:“去把晴雯姑娘请过来,辩认一下是不是王占元。”
警卫员离开之后,王占元才颤巍巍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杨瑞道:“我们是人民军。”
王占元呆了半响,但还是没有弄明白,人民军到底是什么军队。其实到现在王占元还是糊里糊涂,因为这伙人显然不是义和团,而且看这样孑,到像是正规的军队,但又不是清军或是其他的什么军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得罪了那一路神仙,遭到这样的灭门之祸。
而就在这时,只听脚步声响,警卫员带进来一个年轻的女孩,穿着正是自己家里丫鬟的服饰,而且看起来颇为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就在王占元仔细辩认的时候,那女孩忽然尖叫子一声,猛然扑到王占元面前,轮开双手就朝王占元打过来,而且一边打一边哭,还一边骂。王占元也听不清楚她骂的是什么,但又不敢还手,其实就算想还手也做不到,因为双手都被战士反背抓着,因此只好摇头晃脑的躲避,但这样当然是躲不过去的,结果一连挨了好几下。
其实这女孩到也没有多少力气,打到王占元的身上并不疼,不过女孩都留着较长的指甲,她连打带抓,到是在王占元的脸上抓出好几道血痕来。虽然王占元是土匪出身,早年也是干得刀口舔血的事,但这十来年养尊处优,没有再干过拼命的事情,因此被晴雯抓得“嗷嗷”只叫。
看到晴雯这样的反应,也不用再问就知道这人肯定就是王占元,而且见王占元被晴雯抓得满脸血痕,杨瑞也怕她真的把王占元给弄死了。虽然王占元肯定是死定了,但如果自己带着王占元的尸体回去交令,肯定不如带活人回去。因此杨瑞赶忙过来,拦住晴雯,道:“好了,晴雯姑娘,不要再打了,我们要把他抓回去接受审判。”
说了两遍,见晴雯充耳不闻的样孑,杨瑞只好伸手抓住晴雯的两手,将她拉开。晴雯一连争脱了几下,自轹都没争脱,忽然扑倒在杨瑞的肩上,大哭了起来。
杨瑞也大为尬尴,他也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孑,而且以前还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这还是第一次和女性这样亲密的接解,何况晴雯的身世遭遇也十分让人同情,这时哭得似梨花带雨,更是惹人怜爱,因此这时杨瑞的心里也不由得有些心游神荡,绮想连篇。
不过军人毕竟是有很强自制性的,何况杨瑞这时己经历战火洗礼,自制力更强,心里也不断提醒自己,可不能犯错误啊,要知道这个女孩在旧时空里最多还是高中生的年龄。
哭了一阵以后,晴雯心头的悲愤也发泄了不少,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这才发现自己完全伏在杨瑞身上,赶忙起身后退了两步,道:“是奴婢失礼了,还请军爷见谅。”
杨瑞摆了摆手,道:“没关系。”顿了一顿又道:“以后在我们这里不用自称奴婢,我们可不兴这一套,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
晴雯听了,吓了一跳,忙道:“奴婢不敢,军爷们能够为奴婢报仇,奴婢己是感激不尽,只愿终身为军爷们效力,做牛做马,以报军爷们的大恩,又岂敢和军爷们并尊。”
杨瑞也知道一时半会是改变不了晴雯的观念,以后慢慢来,笑道:“好吧,在我们这里会有人安排你的工作,不用你做牛做马。好了,王占元也抓住了,我们先回王家寨再说吧。”
说完之后,杨瑞立刻指挥士兵,将王占元和其他几个人捆好,押解着回王家寨去。
而晴雯跟在队伍里,心里却是思绪千万,最初她也不知道这伙人到底是什么人,只是觉得并不像是普通土匪或是拳匪,因为他们虽然打破了王家寨,但并没有滥杀无辜,随意劫掠,相反军纪严明,到是和其他军队大不相同。不过她出来向人民军告密,只是为了给自己报仇,到是没有别的想法。当然如果这伙人真的杀了王占元,为自己报了仇,晴雯到也真打算给这群人做丫鬟报恩。
但杨瑞刚才的那几句话却让晴雯生出不少绮想,本来在晴雯看来,杨瑞生得器宇轩昂,而言语谦逊,但行动坚决果断自信,和只会仗势欺人的王克行大不相同,由其是刚才的言语,似乎对自己有些意向似的。因此晴雯也不甴得遐想,如果自己以后真的能够伺奉此人,到也不失为一个好归属,只是自己己非黄花闺女,又是丫鬟出身,只怕他是看不上自己,当然晴雯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有当正房夫人的命,不过能够做小妾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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