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要长远打算,找一个坚实的后盾。
但她不信任别人,信任的只有自己人,所以她希望他能有大本事。
“丫头,你未免想得太多了,商人只需要有钱便行。”
“不一样的……”
且不说这个年代,就光是现代社会,没个硬性后台,大生意都很难一帆风顺。
“哎呀呀,你说你一个小丫头,怎么想这么多呢,现下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是这么说不错,但我还是想为以后打算一下。”
“罢了,那是你的事,我不管,不过这徒婿我可挺满意的,你可别把他弄丢了啊~”
“是我的,始终是我的,丢不了。”
听到她这胸有成竹的话,白玉轻笑,不予以评价。
和白玉聊了一会儿,她出空间就看到隔壁灯熄灭了,便闭上眼睛安然入睡。
……
“小雪,等我。”
半梦半醒间,她听到耳边传来这么一句话,但因为是在熟悉的房间入睡,许久没好好睡一觉的她很快又沉沉睡过去。
……
她这一睡就睡到下一天日上三竿,大家不想打扰到她,便让她继续睡。
不过正因为醒得晚,她错过了跟宁泽告别。
原来昨晚听到的是真的,不是做梦,是他在跟她告别。
“啧啧啧,徒婿不辞而别了!”
“他有跟我告别!”王雪在内心喝道,只不过她睡熟了而已。
少顷,娘拿出一封信出来给她,说是小泽留给她的,同时还有一个木牌子,那是他从小到大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牌子。
怎么着?这是让她日后睹物思人了呗!
王雪嘟着嘴,不开心的拿着信回屋。
昨天恨不得让他出去闯荡,今天又心生不满他离开,自己还真是个矛盾体。
打开好几页纸叠在一起的信,他那歪歪斜斜的字体映入她的眼帘。
信里写道:小雪,原谅我没有等你起来再跟你道别,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怕我狠不下心离开。你希望我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显然如今的我并不是。这些年的我只是一条吃王家喝王家穿王家的米虫,我都没有为王家做过什么。要不是你,我这辈子怕都没可能学武功,要不是你,我这辈子怕是只屈于当一个农民,没有远大的志向。如今我想通了,我要给你最好的,我就要去争取,而不是嘴上说说。等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看完这几页纸,她揉了揉发酸的鼻子,一滴泪落在纸上。
“笨蛋……”
她以为这就结束了,没想到最后一张纸背面还有一行字:你只能是我的。
看到这话的她撇嘴不悦道:“真霸道……”
她又不是物件,她是她自己的!!
难过了一会儿,她收拾自己的心情,将信重新塞回信封,拿起放在床上的小木牌。
“真是傻子,让我等你你也得说等多久啊,难不成等一辈子啊,真讨厌!”
越是想他的离开,这心里就越堵得慌。
“啊啊啊啊……怎么这么烦躁……”
“他又不是第一天离开家,我怎么心里这么不舒服呢……好不舍……”
“哎,真的是自己犯矫情作死……”
王雪把脸埋在枕头上闷闷不乐,手胡乱摸竟然摸到枕头底下的东西。
咦?她不记得在枕头底下放过什么啊?
坐起来掀开枕头,看到枕头底下的东西,她这眼泪又很不争气的流出来。
那是一个小木雕,雕的正是她和他并排坐在一块。
除了木雕,还有一根桃花木簪,桃花的点缀用的是粉色的珠子,按道理来说珠子按在银簪上会好看,按在木簪上就会老气。
也不知道自己眼睛是不是有滤镜,竟然不觉得土,反而觉得很好看。
当初只是这么一说,他一直记到现在,直到她喜欢的是粉色,还有桃花。
他以前送过她木雕的桃花,给她买过衣服簪子,但都没有这两件来得更像定情之物。
而她给他的……似乎只有他随身携带的一把剑了!
她把他戴了十几年的牌子戴在自己脖子上,绳子很长,牌子贴着她的心。
紧接着再把木雕和簪子,还有以前他送货她的东西放到一起,关在厨房的杂物柜中。
白玉又飘到她身旁,眼巴巴的盯着柜子,“丫头,别这么小气啊,让我看看。”
王雪没好气道:“这是男孩子送我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我就好奇啊,很难得见到又男孩子会这么费心思给女孩子雕木头。”
“有这闲工夫好奇,还不如再多教我一些医术!”
白玉温润如玉的脸拉下来,“我把我会的都交给你了,你还不满足?”
王雪淡然一笑,“人,哪有这么容易满足……好了,我出去了。”
不等白玉回答,她离开空间。
离开房间的时候,她歪头看了隔壁,双腿控制不住的往他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屋里一尘不染,连床铺都收拾得整整齐齐的。
最关键的是这屋里本就没有关于他太多的东西,现在只有几件旧衣服还叠在箱子中。
坐在他昨晚还躺过的床上,她抚着垂在胸口的牌子,垂眸沉吟。
宁泽啊宁泽……你让我等,我要等多久?
我以后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一面……
你就这么匆匆离开,我连你会去哪都不知道……
在他的房间呆了一会儿,她随意吃了一点东西填肚子,然后才去检查她爹的腿伤。
“爹,用不了几天,你的腿就能恢复正常了,到时候再也不用担心被疼痛折磨。”
“真的?”王胜牛喜出望外。
“当然,这草药可不好找,药效可大了,你这伤会以最快的速度痊愈。”
“那我就放心了……”王胜牛盯着自己的腿脚,思绪回到过去。
以前就是因为腿伤了,很多事都做不到,只能种种菜。
以后腿好了,他就能种田多挣点钱了。
“爹,我今天去镇上走一趟,可能过几天再回来。”
“成,你去跟你娘说一声。”
“对了,小白我就不带着了,镇上人多眼杂的,它怎么说都是狼,就让它在家里看家。”
“那是你养的,你自己决定。”
王雪细心的替她爹盖上双腿,然后起身离开房间。
狼崽从昨晚就一直懒洋洋的躺在她的房间外面守着。
她看了它一眼,便去后山的菜地里跟娘说了去镇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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