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秋收
贺曹自不会有意见,对喜武的孩子有着少许的偏爱,不忙时还会提点上两句。
山顶的日光更为热烈,刚跑上去的苏暖满身满脸都是汗,没顾的身上的黏腻感,手捏银针走到靶子前。
眯起眼看准靶子,片刻后手一用力一挥,一道劲风跟着飘起,银针速度飞快,肉眼看不见。
只听嗖嗖嗖的几声响,那靶子上赫然钉上了四五枚银针,有序的一字排开。
“好!”贺曹大呵一声,笑容满面的拍了三下掌,“进步很大,速度快,准头也不错,力道也有所提升。”
“暖姐姐好厉害!”围观的几个小孩子跟着拍手掌,咧着嘴笑。
苏暖心情大好,扬起唇角笑着应道:“是师父教的好。”
贺曹给的帮助很大,这声师父他受的。
贺曹拍拍她的肩,露出笑容来,“丫头你的悟性极高,可得好好努力,莫要懈怠了。”
收她为徒时是看在老爷子的面上,跟小丫头接触一段时间后是真心实意。
“是,师父。”苏暖义正言辞,收敛起笑容,回答的郑重。
“好好好。”贺曹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自己先练着,不明白的地方再来问。”
苏暖点点头,从包包里拿出不少银针来。
不远处,苏怀涑大汗淋漓执剑舞动,这剑最近开始练,因为他要进军营,光是赤手空拳是不行的。
贺曹朝几个小娃娃招手,“小家伙们,过来。”
小娃娃们有男有女,最大十岁,最小五岁,个个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身上穿的不怎么好,均打满了补丁。
“是,贺叔叔。”七嘴八舌的应着,跟了过去。
贺曹让他们站定,从基本功练起,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就算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体质能得到很大的改善。
稚嫩的嗓音在山上响起,山下干活的村民隐隐约约间听见,他们面露喜色,干活的速度越发轻快起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每个人都在有条不紊的生活着,有趣的事偶会发生,鸡飞狗跳的事自然也少不了。
半个月后,田里金灿灿的稻子随风舞动,沙沙作响,一副好风光的景象。
一老人捏着稻粒,捏到了鼓鼓的稻子,他苍老的面容上布满喜意。
“熟了熟了,可以收了。”
一妇人喜笑颜开,“真的熟了,真的熟了!”
“有吃……吃不完的……饭饭了。”一三四岁的孩子口齿不清的说着。
田间的村民一片哗然,面上的喜色怎么都遮掩不住。
眼见小溪有干枯的迹象,又听闻县里卖粮食的规矩,即使他们没读过书也知将来会发生什么。
他们表面瞧着淡定,心下早已慌的不行,日日到这田里瞧。
好在稻子生长的极好,给了他们一丝安慰,现下成熟,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家家户户喊上有劳动力的一大家子,小一些的孩子也被喊来检掉来落的稻粒。
大人手拿镰刀,穿着旧的不能再旧的衣裳在田间挥动着手,一手抓着稻杆,一手挥镰刀。
一撮稻子便哗啦啦倒下,即使再苦再累,村民们都是兴奋且高兴的。
苏暖家地不少,有不少陌生的汉子在里面割稻子,几个哥哥们也在期间帮忙。
学子是有秋收假的,是让他们回来劳动一番,苏家银子多,但老爷子不希望他们身子娇弱无力,就喊过来了干活了。
苏暖今日没上山,跟着一块凑热闹,手提小篮子,跟在哥哥们的屁股后面检稻粒。
一粒一粒的都是粮食,一粒都不能浪费了去。
苏怀林年纪小,跟着一块捡。
他看看自己篮子的稻粒,再看看妹妹篮子里的,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暖宝,你捡的怎么这么多?”
他摸不着头脑,明明是一块捡的,自己捡的怎么就没妹妹的多呢?
苏暖头带草帽,小脸被晒的红扑扑的,没停下手中的动作,快速的捡着。
“因为我速度快,也不偷懒。”
她的速度快了不少,无论是脚下还是手上的动作,都比常人要快上许多。
柚芙的教导可没白废,她有在好好的学。
苏怀林小声嘀咕:“我速度也不慢呀。”
他确实偷懒了,但也就那么一小会会儿,差距不可能那么多呀!
他的稻粒才堪堪铺满篮底,她的却整整铺了两层,这差距不要太明显。
“少偷些懒就跟我的差不多了。”苏暖忍笑,使劲忽然小家伙。
稻粒太小,就算她速度再看也不能在两个小时捡到那么多。
主要原因出至前边割稻子的苏怀一,他跟苏怀木打赌,看谁割的快,因此为了寻求速度,割时掉了不少稻粒。
那是哗啦啦的掉呀,一掉就是一堆,一堆一堆的捡,可不就多了。
苏怀林身为哥哥,可不想被妹妹比了去,拧着小眉毛地头捡稻粒,捡了一粒又一粒,一个停歇都没有,不多会儿便满头大汗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用余光瞟了眼暖宝的篮子,这一瞟差点没气死。
只见那篮子装满了半篮子的稻粒,而自己的才铺了三四层。
他红了眼,不甘心的继续头也不抬捡,那手像个收割机似的,所过之处片甲不留,缝隙里的也没放过。
“捡捡捡,我捡,我捡!”边捡还边嚷嚷。
他像是着了魔,满脑子都是捡稻粒,再无其他。
坐着歇会儿的苏怀程瞧见,他道:“小弟怎的这般勤快了?”
在他的印象里里,小弟可没有这个勤快的劲。
几个哥哥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好几双眼睛惊疑不定的盯着那抹卯足了劲捡稻粒的身影。
“许是感受到了粮食的珍贵。”苏暖继续忍笑,小脸一本正经。
“是吗?”苏怀亦狐疑,一脸不信。
“有可能。”苏暖面部表情忍的快变形了,想笑又不能笑真的太难熬了。
苏怀木苏怀莫两兄弟若有所思,一模一样的脸上表情都是一个样。
几人歇了半响,准备干活时苏怀林总有所觉的抬起了头,他茫然的看着他们,“二哥到六哥,你们怎么不割了?”
这叫人的方式都特别的很,省了不少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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