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感觉就象踢上了铁板上,脚趾火辣辣的疼。而赵承宗小腿面上被踢中一脚,也是疼得够呛,却不敢放开手,两个人就象相互伤害的冤家,疼得眉眼全都七皱八歪了。
正疼着,就听到赵承宗羞恼地低吼:“还愣着干什么?”
怎么的,还想让小厮过来帮忙?
一侧头,就看到小厮放开秋叶之前,推了把,秋叶往前俯冲了几步,没有站稳跌倒在地。趁着这个时候,小厮一把捡起落在地上的云雾绡帕子,揣进了自己的衣襟内。
这下把希宁气得不清,立即就明白赵承宗想做些什么。指不定后面一群贵女或者贵公子就要赶到,正好上演私相授受的好戏。
不管了,拼了!倒是看到她和赵承宗打起来,难不成赵承宗还能睁着眼说瞎话,说打是亲骂是爱嘛。
正要拼命时,就听到一个还处在变声期,嗓音有点略怪的声音响起:“好个登徒子,竟敢又欺负我小姑!”
赵承宗侧头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妙了,就见赵贺明带着小厮过来了。
看着赵贺明撩着袖子,杀气腾腾的样子。赵承宗立即推了把赵映红,扭头就逃。就算赵贺明年纪比他小四岁,可之前交过手,知道不是对手,这脸纵使三皇子送来的宫里养伤灵膏,也足足养了半个多月。
赵承宗的小厮也逃了个飞快,眨眼间就消失在跟前。
赵贺明见小姑被推倒在地,先到了她身边,扶起了后上下看:“小姑,没事吧?”
“没事!”希宁揉了揉被摔疼的胳膊,该死的赵承宗,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见秋叶刚艰难地从地上起身,一只手捂着肩膀,刚才是这条胳膊被反剪的,走了过去:“手臂没事吧?”
“多谢小姐关心,没事。”秋叶眼泪汪汪的,强忍着:“荣国公世子怎么可以这样,帕子都被他们抢去了。”
突然前面不远处,有好几个贵女,正说说笑笑地走来。为首的是嘉顺县主和柳如絮,还有二个其他府里的,都是有点身份。
“啊~,有男人!”也不知道哪个陪着的丫鬟惊叫一声。
希宁翻了翻眼,果然后面还有事等着她,这就过来抓奸来了。
柳如絮心中一喜,按上与男子私相授受的罪名,就算不能让赵承宗得逞,也能泼足赵映红的脏水。不由地加快了脚步,可当那“私会”的男子转过身时,她脚步一顿……怎么会是镇国将军府的孙少爷,赵承宗呢?
而且孙少爷才十三岁,个头长得和成年男子一般高,可看那一脸稚嫩,嘴上刚冒出些稍微黑点的绒毛,总不能说赵映红和自己尚小的亲侄儿有什么关系吧?
“叫什么叫!”赵贺明气呼呼地:“我找我小姑怎么了?”
声音都有点象鸭子叫,如果硬往有问题上扯,那真的会被认为说的人脑子有问题。
柳如絮脑子转了个飞快,随后走了过去,微微行礼:“原来是镇国将军府的孙少爷,您怎么来了,还真是意外。”言下之意,请柬没发给过赵贺明。
赵贺明一脸的怒气:“我拿着我三叔的帖子来的,三叔不放心小姑,叫我拿着他的帖子来看看。没想到一来,就看到……”
他的衣摆被人猛扯了一下,赵贺明侧头一看,是小姑对着他使了个眼色。他也算是机灵,立即转而道:“就看到我小姑一个人在那么大的院子里转,连个引路的人都没有,你们太傅府是怎么安排的?”
不能说看到赵承宗轻薄他小姑,那就中了赵承宗的下怀。
旁边的秋叶也极为不满地道:“原本是有个丫鬟的,可走得极快。眨眼功夫,人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柳如絮不禁怒道:“怎么有这种事?把那个刁婢给找出来,叫到这里来。”
“奴婢在!”那个引路的丫鬟一脸惶恐地,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拎着裙摆,一路小跑到跟前,“噗通”跪下:“请小姐恕罪,是荣国公世子派人过来对奴婢说,如果见到荣国公世子在,就避让开。说世子爷和赵三小姐约好的,有话要说。”
“胡说八道!”柳如絮好似怒气更大了:“这种混账话是谁教你的?谁都知道赵三小姐已经定亲于周家,怎么会私下和男子约会。不老实交代,看我不叫人把你打死。”
可这丫鬟一口咬定刚才的话,还掏出一两的小银锭,说是荣国公世子的人硬塞给她的。
希宁真是服了,这叫抹黑身主不算,赵承宗打算连他自己都黑了。为了得到身主,连自黑的招数也使出来,还要脸不要脸。
“柳大小姐也不用老是逼问婢女,也问问赵三小姐,她不是在这里嘛。”嘉顺县主轻描淡写地就将问题抛给了赵映红。
这招数高,如果赵映红不承认,到时被拆穿了,那更丢脸。
没想到希宁点了点头:“刚才我确实见到了荣国公世子。”
众人都惊呆了,就连赵贺明也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小姑。小姑是不是脑子被摔坏了,怎么可以承认见过赵承宗呢?
希宁在一片讶然中,继续道:“不光是我,就连我侄儿也看到了。”
“这婢女走开后,就碰到了赵世子,一来向我道歉,说之前的事情都是外面乱传,不是他本意。”
“其次……”希宁还故意看了嘉顺县主一眼,吞吞吐吐后才继续说下去:“他说他偷偷仰慕嘉顺县主,听说席间谈论云雾绡,想问我要了去,希望能找到其他的,做条帕子或者香囊配那件云雾绡的褂子,如果没有,就将这条帕子清洗干净后,托家里的女眷送给县主。”
嘉顺县主先是一愣,看着四周看她的目光带着惊讶,不由有点羞恼:“什么仰慕,本县主岂能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不过荣国公世子可不这样想。”希宁说得煞有其事:“我当然不肯,他居然来抢,把我的帕子冷不丁地从我手里扯了去,拿着就跑,正巧被我侄儿看到。”
侧头看着赵贺明,一脸的真诚:“是吧,贺明?”
什么?连帕子都抢去,看来打算落实小姑和赵承宗私通的罪名。赵贺明眉头拧得都快打结了,但立即就松了:“没错,我来时,正好看到荣国公世子一把夺过我小姑手里的帕子,夺路就逃,我追都追不上。这里还有两个下人都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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