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冥的身形立即开始膨胀,很快就稳定下来。又长大了不少,已经是八九岁的样子,再下去就要到胸口高了。
希宁谄媚地笑着:“又长大了呀,再下去就要成帅小伙了。”
墨冥白了一眼:“关你屁事!滚去做任务。”
还未等来得及生气,墨冥飞了过来,对着她用头一撞胸口。
哎呦妈呀~,天旋地转……尼玛的狗系统,狗养久了都有感情,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嘀嘀嘀……”身边有声音,象是心脏监视器的声音。
希宁感觉自己躺在一个满是消毒水味道的空间内,身上盖着薄薄的一层布。
“她好似醒了。”有声音响起:“大脑有波动。”
是醒了,但没了解情况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可能还睁不开眼睛,也有可能是做梦,再等等。”
又有一个人:“大脑正在显示过去记忆……不对……”
她惊叫了起来:“象是未来的!”
希宁一听,也吃了已经,立即停止调取记忆。
“叫什么!”这个男人很是不悦,可声音依旧温和和平静:“被打断了。”
这女得抱歉地说:“对不起,劳伦斯博士。”
希宁正在调取身主记忆,有些任务中,身主的记忆只有过去,但大部分是整个事情结束后又重新开始。所以有些甚至是死过一回的,好似象主神帮他们逆袭失败的人生。
刚才的短短几句话,她大致判断,这里目前有二女一男,两个女的应该是助手一类的,而负责人应该就是那个叫劳伦斯的博士。
他们应该是对身主进行着某种实验,从目前仅有调取的记忆里,可以得知的是,实验已经结束,而且获得了成功。
这个手术就是在人大脑里安装芯片,身主原本是一个普通人,智力因为小时候一次高烧,低于平均水平。说了难听点,就是有点低智商,虽然离弱智还不到标准,但也差不多了。
她被选为了实验对象,大脑皮层装上功能强大的电脑芯片。从此智商开挂,犹如超人。
可如此高智商也引起了官方的担忧……记忆也就从那里中止,没敢再调取。因为此时身主的大脑芯片和外面电脑相连,芯片里有什么,外面电脑也就能显示出来。
以后发生了什么,就等不再连线后调取。现在她应该醒过来了,开始替身主进行与众不同的人生。
希宁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
“她醒了!手电筒。”劳伦斯博士声音响起。
一道刺眼的光芒,从眼球表面直射到眼底深处。
希宁微微皱眉,声音象是从远处飘来一般:“我怎么了?”
“没事,你醒了。”劳伦斯博士声音始终温和平静,就算心情烦躁也会被其声音所安抚。
最讨厌高智商的,特别是没有人性的一类,又难搞又烦心,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进坑里。
希宁故意说:“我好像刚才做了个梦,好长好长的梦。”将要发生的事情说成做梦,也能让对方减小戒备心。
“噢,是的,一场梦。”劳伦斯博士又照了照她另外一只眼睛后,拉起她的手,拉了拉她的手指:“有感觉吗?”
希宁嘴角微微翘起:“有,博士,你的手很温暖。”
那时为了测试她身体反应,还用针刺了几下,疼的身主抽抽,失声尖叫起来。可身体不能动,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
短时间的无声,希宁先一步说,否则针要上来了:“博士,我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劳伦斯博士拉起她另外一只手,拉动了下她的手指:“这只手呢?”
希宁赶紧说:“除了不能动,好似什么感觉就跟平时一样,平时……我是谁,我怎么全记不得了?”
“手指试着动一动!”劳伦斯博士回应:“会恢复记忆的,需要一点时间。感觉怎么样?”
希宁努力动了下手指:“我手指动了吗?我不会不瘫痪,一直都要躺在床上?”
“不会的,你很快就能恢复。”劳伦斯博士回答:“哪怕你原本就是瘫痪的,当然只是假设,无论是谁,只要手术成功,都能依靠芯片,重塑全身,包括大脑。”
“是吗?”希宁笑了,努力地甜甜笑了,就算对方没人性,也至少讨巧点,不要让人家讨厌,否则没好果子吃:“我好像记得我并不是很聪明,是一场病,烧坏了脑子。如果可以,我希望变得和普通人一样。”
“那你肯定会满意的。”劳伦斯博士转而到她脚这里,揉了下她脚趾:“这里有感觉吗?你现在的智商至少应该是165,超过平均水平65分,从某种意义上,已经是个高智商,接近天才。”
随后智商越来越高,引起了官方担忧,命令劳伦斯博士销毁所有“实验品”。劳伦斯奉命“销毁”,一个个实验品被杀。但女主先一步发现,开始逃亡……就在这个时候,希宁发现她的记忆其他人也能看到,就赶紧中断了。
“有感觉,我的脚也够凉的。”希宁含笑问:“博士,你的智商能告诉我吗?我很好奇。”
劳伦斯博士拿起她另外一只脚,也揉了下脚趾和脚心:“大学时期测试了一次,和这个数差不多吧。”
头疼,不怕没人性,就怕高智商的没人性。
希宁猛地笑了:“痒~,博士,轻点。”
揉下脚底都会觉得痒……劳伦斯博士说道:“记录触觉没问题。”
旁边的助理回应:“心跳略快,大脑活动正常。”
太好了,不用针刺了吧。
只要给这些高智商所要的,他们一般也会放过,和实验品搞好关系,毕竟用针刺也是需要时间和精力的。
劳伦斯博士站在旁边:“刚才做的梦,还记得吗?”
得了,最后一幕是你坐在车里,冷眼看着装满炮弹的直升飞机在追着狼狈逃命的身主……
而这一切,有可能劳伦斯都看到了。
希宁闭上眼睛,好似在想的样子,随后平静而又温和地回答:“不记得了。只记得我好害怕,还……”
“还怎么样?”劳伦斯博士问。
希宁回答:“还好伤心。”
顿了顿后继续说:“非常非常伤心,不知道为什么,从来没那么难过,到现在还是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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