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穿帮了
皮皮吩咐下去，把其他人先安排到客房休息，将费学究单独请到了藏书楼。
之后就急匆匆地使唤范宁：
“那个小宁子，你，再去多炒几个菜，我要招待我的老师。费先生一定很乐意认识邱先生您这样的学者。
雪霜师姐，又要辛苦你了，再教他几天。”
“能聆听两位学者的交流，是雪霜的荣幸。”范雪霜像是开悟了，突然觉得人生好像不止是要不断修炼，还要多看书、多听学者们的言论呢。
听闻去藏书阁，费学究一时情急，速度就快了几分。
范宁和范雪霜还在那边热火朝天地开锅起灶，他人就已经到了。
邱先生虽然在这阁楼闭关，但通过合欢宗搜集到的各种书籍情报，也能知天下大事。
比如秦朝云力挫魔族曲穹，开创星灵修炼方式，成为当之无愧的大陆第一人，人称云殿。
再比如，范宁因为一个女人，差点将整个合欢宗带入毁灭。以及合欢宗的新任宗主，就是秦朝云的灵兽。
当然，也包括这天下第一学者，是那个费学究。对于第一学者，邱书博是不服气的，只是他曾立誓不离开合欢宗，永世镇守这藏书阁，他也不喜与人争长短，才没去找费学究。
如今费学究来了，自然是要找他好好探讨一番学问。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他想做的，就是单纯的讨论学问，至于那虚名，根本不重要。
两人见面，互相讨论了几句，立刻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尤其是费学究，眼睛都亮了。
他以为世人皆尚武轻文，除了秦朝云这样的好孩子，文人学者越来越少了。就算是秦朝云心思玲珑，会抽一些时间看书，但她的主要心思还是在修炼，并不算真正的学者。
都说巅峰寂寞，费学究就有这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没想到在这不显山不显水、时不时封山、避世而居的宗门，遇到了在学问方面，能与他齐肩的人。这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来，我带了些佳酿，可都是我徒儿亲手酿制的，你来品品。”
费学究一时高兴，拿了十几个小小的各色瓷坛子出来，每个小坛子都只有小酒壶大小，形状各异、造型精美，上面还以彩色灵晶装饰出各种花卉，一起摆出来，还真是好看。
邱先生接过一杯酒，轻闻后品：
“香气浓郁微甜而不腻，这应是桂花入酒，嗯，酒瓶子上还有桂花，看来我猜对了。能将花香和酒香结合，酿出如此香醇佳品，又是费先生的的徒儿，想来，应该是传说中的云殿？
早就听闻云殿除了擅长医术之外，还擅酿酒、调茶、制香。亲自一试，果然不俗。”
夸得是秦朝云，但也算是间接夸费学究会收徒。
“客气客气。其实也是运气好，还是她自己本事，我也只是教教她做学问方面的东西。真正的功法，可都一点没传授。”费学究表面谦虚，脸都笑开花了，显然对秦朝云这个弟子很满意，继续低调地得瑟：
“你别看她能折腾，现在又被封什么云殿，其实啊，就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对我们这些老先生也很尊敬。也亏得她征服不少地方，让我可以有机会去别人无法达到的地方做学问。
我偷偷跟你说，我还去过半兽人的神庙，那里的祭祀文化，真的很有研究价值。我觉得，信仰之力，绝非空穴来风，……”
说着说着，就进入了学问探讨时间。
好在范宁做饭天赋真不错，他毕竟是真的聪明吗。为了自己的面子，也是一学就会，现在在外人面前，更不能给合欢宗丢脸，就更下了几番功夫。在范雪霜的提点下，给他们做了几个下酒小菜。
看到范宁忙乎完了，一盘盘菜端上来，费学究有点过意不去，突然开始说：
“你呢，其实资质是真的不错，人也聪明，若是做学问，也能有所成就。可惜，你没有遇到好师傅，你先别生气吗。先听我说完，觉得不对，你在反驳我。
都说好的师傅，知道如何鞭策、引导学生。那种过分宠溺、从小骄纵的，虽是无心，却是害人。
你其他方面，我也不了解，就说说这次的事儿吧。”
一听费学究要开口，皮皮急了，连忙给他夹菜，喊他。可惜费学究在兴头上最不喜被打扰，轻轻一点皮皮的哑穴，让皮皮安静下来，他就继续跟范宁说教。
好巧不巧。
费学究所说，几乎与皮皮之前所说，相差无几，只有几个字的差别。
这么高的相似度，难道两人真的见解一模一样？就凭那么一只未成年的小兔子，也配跟费学究一样有学问？
范宁心里大概清楚了，却故作镇定地回应：“多谢费先生教诲，之前宗主，已经把您的话，带给了学生。学生听闻费先生所言，后悔莫及，只恨没早点认识费先生。”
“那倒不用，你身边就有大能，你有疑惑，应该多向邱先生请教。”
“学生明白了。”范宁突然又开口：
“不知费学究可还招生？学生可以离开合欢宗一段时间，跟您一起做学问吗？”
“好啊，你是个聪明孩子，只要引导得当，控制自我情绪，在某些方面多感悟。一定能有所成就。”
皮皮：“……”我想说话，可我不能开口，我只能扭来扭去！
好在费学究感觉到了她的痛苦，随手解了皮皮的穴位：
“小家伙，你是想玩玩呢，还是真的想当个宗主？”
“我是真的想当宗主，为主人分忧解难。”皮皮乖巧的回答，与之前那个傲娇宗主，绝对是判若两人。
“那我建议，你也跟着我去驱魔学院，如今学院开学不久，正是百废待兴，新生很多，你只要把合欢宗的人封口，隐瞒自己的灵兽身份，也可以学学问、修功法，这样以后才能做一个让人心服口服的宗主。”
“您是主人的师傅，就是皮皮的师傅，皮皮都听你的。”
皮皮应下之后，又给范宁做了个鬼脸：“你别以为跟着费先生就可以逃过惩罚，你去求学可以，做的是本宗主的跟班，伺候饮食起居，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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