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翰想做什么,意图很明显,之前你不搭理我,只跟王黼那帮混蛋一起玩耍,现在神机营一场演武下来,你特么就坐不住了?
诚然,在女真人那边你完颜宗翰是个聪明的,但在我杨浩面前,你定多是个自认为聪明罢了,跟老子玩心眼儿?你特么嫩的很。
现在着急来找我?先晾着吧,等我什么时候有心情了再说。
但是,杨浩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小舅子会到这里来教书,而且看那样子还是一本正经的,读的竟然是三字经。
看了一眼秦桧,秦桧这厮到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杨浩明白,这厮是知道李迒和自己的关系的,不带自己去别的学堂,偏偏到这里来,肯定是故意的,现在还装无辜,这个狗东西啊。
学堂不大,一眼看的通透,收拾的到是干净,当然,这里没有黑板,也没有粉笔这类教学用具,屋子里的孩子们两个人用一张小几,聚精会神的看着发到手中的书本,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的明白。
只是一个探头,李迒就看到了,惊讶之余,也停止了继续念下去,愣在了那里,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姐夫竟然会来这里。
之前在杨浩那里住着,虽然是默认了杨浩和姐姐李清照的关系,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就是感觉到别扭,随后就回到了太学中的居住,年夜那晚杨浩的一番言论,李清照有心记了下来,在年后李迒来的时候,特意说给了李迒听。
或许是逆反心理吧,反正李迒就是觉得杨浩说的不对,可心里却又有个声音在告诉他,杨浩其实是对的,这才是正确的,毕竟杨浩引用了程颢先生的话,你敢反驳吗?怎么反驳?
辗转反侧了很久,才跟秦桧申请了要来教书,秦桧怎么会拒绝的,虽然明着是没说什么,但这可是镇北侯杨浩的小舅子,开玩笑呢?别人不知道,他秦桧怎么可能不照顾着。
于是乎,李迒想要用鉴定一下什么是实践精神,说白了,他出了念书教书,别的也不会啊,就这样吧。
先生突然停住了,娃娃们都惊讶的抬头,这才看到了门外出现了几位锦衣华服之人,都知道这是达官贵人,却是不敢出声的。
秦桧招了招手:“李迒啊,镇北侯大驾,且先歇息一下吧,也让孩子们歇息歇息。”
学正说话了,李迒自然是不敢违抗的,点了点头,让孩子们坐着,他也放下了书本,整理了一下青衫,这才走了出来。
院子里清扫的干净,这里除了学堂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坐下聊天的,春喜儿寻了几张藤椅,算是支应起了场面。
杨浩挥了挥手,自然有仆人送进来一些糖果点心的给孩子们,学堂里顿时爆发出了一阵压抑着声音的欢呼声。
听着这欢呼声,杨浩一下子想起来前一世小的时候家里穷,过年的时候会有新衣服,会有糖果,会有肉吃的日子,会心的笑了。
这个笑容很真诚,李迒一直在一边偷偷的看着,看着杨浩如此的笑容,竟有些愣住了。
“坐吧。”
没有杨浩的发话,秦桧都不敢坐下,听到这话,才欠着屁股坐下。
看了看李迒,杨浩才笑道:“在这里还习惯吗?”
当着秦桧的面,李迒有些拘谨,腼腆的点了点头:“还好。”
这一幕像极了后世的学生,家长和老师在一起的样子,李迒是乖学生,天生就会对训导主任有惧怕心理,但又对家长有着莫名其妙的逆反心理。
杨浩知道李迒心里对自己有抗拒,也不强求,和秦桧对视一笑,看了看那学堂继续说道:“这样教,如何能教会他们写字,要一个一个的去传授吗?李迒,没想过什么好的办法吗?”
古人的教书很简单,没有后世那样的完善的办法,李迒一愣,有些没明白,就是秦桧也没明白,这还是一个固性思维导致的。
杨浩想了想,比画了一下:“就没有想过弄一块板子,你在上面写,孩子们边看边学吗?”
“这……”
李迒和秦桧面面相觑,却是没想过这些东西,迟疑了一下,李迒说道:“却是没想过如此的办法,若是可行,还真的不错。”
“嗯。”杨浩点了点头对他说道:“若是由你来做,你可能做的到?”
李迒一愣:“我来做?”
“不错。”
不得不愣住,阶级的存在,士农工商,在文人眼里,操持这些东西的匠人都是贱业而已,是会脏了自己的。
但真要说起来,只有那些迂腐透顶的腐儒才会如此想,真正的大儒都是亲自动手的,倒是那些沽名钓誉的,自诩为大家的人,才真的会摆出这么一副虚伪的面孔。
见李迒有点迟疑,眼神闪烁,杨浩盯着他,缓缓的说出了四个字:“格物致知。”
四个字,一字一顿,却像是醍醐灌顶,李迒双手一拍:“明白了,我会仔细的想想的。”
其实杨浩安全可以弄出黑板,甚至粉笔来,但他没这么选择,反而是将这件事交给了李迒,无他,一个是因为这是自己的小舅子,再一个,觉得李迒还不算是个榆木脑袋,能从李清照那里得到一些启发跑来教书,这就是个想要做事的人,既然想要做事,那就给你一个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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