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存在与社会体系之中任何地方,包括人,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矛盾的个体,总是在抱怨,可当上级下了命令,还是要去执行,气急败坏的时候会破口大骂:“他妈的,老子不干了。”
可惜啊,说的多,做的少,底层人没办法,为了生存,高层一点的也没办法,为了得到更多。
秦桧最近确实有些春风得意,因为在杨浩那里得到了礼遇,这个时候的秦桧是有抱负的,也是有理想的,但同样是不得志的,他需要一个平台,或者说一个能够给他平台的人,于是,杨浩出现了。
杨浩的一番少年强则国强的言论确实是触动到了秦桧,毕竟这个时候的秦桧还没有完全体会到权利的好处,身为太学学正,要考虑的正是教育的问题,杨浩说要杜绝形式主义,于是每天夜里秦桧都要考虑到很晚,这接下来该如何做的问题。
这杨浩一声令下,春喜儿就真的去了,李迒却有些不觉得什么,撇着嘴有些不服气的样子:“你虽贵为镇北侯,可你何德何能对太学学正大人如此呼之即来?”
这话一说出来,杨浩就明白了,这就是个上学快学傻了的傻小子,压根没有被社会的浪潮洗礼过。
说实话,在这汴京城里,在这个时代里,这样的人还不少,太学里,矾楼里,翰林院里,都是一群只会纸上谈兵的书生而已,理论很足,缺乏实践,脑子里都是美好的,自以为是的,根本不相信那些别人说的。
空谈者,在什么时候都不缺,这些人到也不是一无是处,理论知识还是扎实的,他们身上还有一个共同点,说好听了叫倔强,说不好听的就是自以为是。
而这些人里呢,大部分都是过分自负而已,只有少数人才会真正的面对强权绝不退缩,依旧会自以为是到底,直到付出生命,美其名曰,这叫风骨。
很可惜,李迒属于前者,他有自以为是的属性在,但他也怕死。
太学里不都是傻子,李迒也不算是傻子,只是有些死读书了而已,对体制不了解,对外面的社会不了解而已,自以为是的以为这是一个美好的世界,可结果往往……
春喜儿去的快,秦桧来的也快,一身便服,来了十分恭敬的对杨浩施礼:“下官见过侯爷,不知侯爷召唤可有何事?”
完全没有避讳李迒,就是要让你看着,李迒也着实没想到,这个时间,在自己眼里那个威严的太学学正真的是召之即来了,而且对这个臭名昭著的镇北侯如此的恭敬。
打破了认知的尝试,这是很难受的,会有一种无法接受的情绪困扰着自己。
秦桧一来,就看到了李迒,这个有些落魄的年轻人,作为太学学正,秦桧虽然还不算是博闻强记,但对李迒却是有印象的,一时间想要想起名字还是有点困难,但知道这是太学的学生。
一瞬间心思电转,难不成是这学子想要走门路走到了镇北侯这里来了?那以后可要仔细的关照一下了。
不……不对,这学子颇有些落魄啊,而且看镇北侯这个样子似乎并不待见这人,应该不是来走门路的,莫非是得罪了镇北侯?
聪明人,在看到什么情况的同时,会在心里想到各种可能性,并快速的给自己制定出应对方法。
杨浩并不知道秦桧这么一会儿已经想到了这么多,摆了摆手:“坐,本侯有些事情问你,实在是有些气愤,所以才这么晚叫你过来。”
秦桧点着头,欠着屁股坐下,心里却在琢磨是什么事,更加肯定了是这个落魄学子得罪了镇北侯,再不济也是这个学子和镇北侯说了什么事情,想了想还是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就镇北侯的操行,一个学子得罪了他,恐怕已经死的透透的了,不可能还坐在这里。
春喜儿送来热茶,又出去了,杨浩这才开口:“会之啊,本侯原本是想着在家中修身养性的,可这世间总有人不想我清净……”
这话一说出来,秦桧心里就是一个咯噔,摆出了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却是不敢打断杨浩的话头。
“本侯是真的没想到啊,这太学里的学子竟然有人在惦记本侯的女人,会之,在太学之中学习的学子竟然无耻到了这个地步吗?太学难道不在乎学子的品性的吗?”
“这……”
秦桧是真的吓了一跳,如果是平常女人嘛,就无所谓了,能混到太学里的,谁还没点背景的,只是一般女人没人会在意这些事,可你特么的惦记镇北侯的女人是要做哪样?嫌自己活得太久了?想死也别找这么多花样啊。
“侯爷可知是哪个不知死的,下官定当彻查此事,给侯爷一个交待。”
这是真的怒了,但凡知道是谁,秦桧能在这里直接把他咬死,你这是得多能作,惦记点谁不好,哪怕你惦记当朝的帝姬们也好啊,你惦记这个男人的女人,你这是要疯。
其实真要说,这事还真就是八字还没一撇呢,但是杨浩就是生气,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了,改变了吗?是真的改变了,从最开始看到一个名人就会激动不已到现在根本不想理会,从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变成了一个根本不在乎人命的统帅,逐渐的沉淀,也知道有些事不能冲动。
但同样,有些事还是没有变,跟我杨浩抢女人?虽然只是个想法,没有成型的想法,那也不行,这是对老子男人尊严的挑战啊。
看着秦桧暴怒的样子,杨浩下巴冲着李迒扬了扬:“这个小子告诉本侯的,却不肯说是谁,本侯就想啊,既然本侯问不出来,想必身为太学学正的会之你应该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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