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儿臣……”
见到韦氏,赵构愣了一愣,果然如自己所想,韦氏根本没有任何不适,不过就是想要将他叫到身边而已。
见到儿子,韦氏到是很开心:“皇儿回来了,哎呀,皇儿可是瘦了,这出外征战到是苦了你了。”
韦氏开心,可惜赵构不开心,耐着性子坐了下来,见四周的侍女都离得远,低声说道:“母妃,您不该这样的。”
听了这话,韦氏脸色一变,也是叹了口气:“皇儿啊,母妃这都是为了你好。”
“杨浩不会有事的,母妃您信吗?”
“这……”
这怎么说信不信的,韦氏知道赵佶的难处,她很清楚,这么匆忙的将杨浩从前方战事中召回来,这是架不住群臣的压力,如果是群臣要治杨浩的罪,赵佶能顶得住吗?
说白了,韦氏有种不太看好杨浩的感觉,虽然说她也知道,杨浩不可能被赐死,毕竟有杨戬这个层面呢,但是杨浩这一次肯定会被弄的远离权利中心,这就没意思了,她的皇儿赵构需要的能在朝堂之上的助力,而不是一个闲散的富家子弟。
母子俩正说着话,李彦的人来传话,要赵构前往资政殿见架,韦氏皱了皱眉头,却也不敢阻拦,只能放任赵构离开。
赵福金已经被困在宫中很久了,赵构一离开皇宫,她连个能带她出去玩的人都没有,更关键的是,杨浩不在京中,就算是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里玩才好。
日思夜想着盼着杨浩早点凯旋而归,没想到等到的却是杨浩勾结叛匪的消息,勾结不勾结的先不说,连儿子都生了,这什么鬼?
听说已经发出诏令,招杨浩回京,耳濡目染已久的赵福金就知道,这事要不好。
担心有之,生气也有之,可是能怎么办?只能在这深宫之中等消息,恰恰这个时候,公孙胜入宫了,说是有天师的法旨要和赵官家研究一下。
老赵同志信道信的是着了魔的,要不然也不能封了个道宗皇帝,兴许是机缘巧合,反正就是在御花园中遇到了,至于怎么遇到的,不知道,就是这么神奇。
然后赵福金手里就多了一张纸条,很简单的写着:“方百花是皇城司暗探,灯会之夜救命之人。”
原本还有点不明所以,当传令的小宦官到了,聪明的赵福金明白了。
像是约好了一样,方百花入了宫,这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女贼也有些战战兢兢了,不为别的,要为她儿子着想,要为杨浩着想,杨浩不能出事,杨浩出了事,儿子就没着落了。
脑子里只记得杨浩交待过,不管谁问,咬死了就说自己是皇城司暗探。
在宫中行走之时,还真的有些恐慌的,到了资政殿,见到杨浩没事人一样在那里站在,那恐慌一瞬间就没了,心里平静了下来,很是大方得体的叩拜。
“皇城司暗探方百花叩见官家。”
直接表明身份,不多哔哔,赵佶双眼一眯,扫了一圈,然后看向赵构和赵福金:“你们看看,可是此人了?”
赵构起身,想都没想就说道:“父皇,儿臣早就知道此人,皇城司下,藏身于叛军之中的不只方百花一人,还有石秀,琼英等等,这些人都是我皇城司埋下的暗探,却不知道怎么到了朝堂之上,就成了勾结叛匪了。”
说完这话,赵构扫眼看了看朝堂这四位大佬:“难不成本王也是在勾结叛匪不成?”
“这……”
这特么果然是和杨浩穿一条裤子的,扣帽子都扣的这么精装,冯熙载跟吃了死苍蝇一样难受,有心想要解释一下,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到是赵福金款款而起,轻盈的走到方百花面前,将方百花拉起来,转身对赵佶说道:“父皇,正是这位娘子当日出手斩杀了那些刺客,这才救下儿臣的。”
得嘞,这还咋问,人证都在这里了,一个王爷一个帝姬,你还想说啥?
余深和王黼不经意的对视一样,依旧选择不说话,冯熙载就十分难受,咧了咧嘴,还是没忍住:“就算这方百花是皇城司暗探,杨浩,老夫问你,贻误战机,放走了方腊,可是事实吧。”
杨浩翻了个白眼:“你怎么知道是贻误战机故意放跑的呢?”
“呃……”冯熙载一迟疑马上说道:“自然是有常州官员来报。”
“哟,常州官员啊。”杨浩撇了撇嘴:“他是战场的指挥不成?还是说他是监军?说贻误战机?冯大人,你将康王殿下放在哪里了?”
“这……”冯熙载一下子想起来了,他娘的康王赵构是一直随军的,这怎么说?难道说是赵构放走了方腊?
见他愣住,杨浩继续说道:“冯大人,有猜疑可以理解,可指挥作战的是康王殿下,是我杨浩,如果你们不放心,您大可以自己去啊,让我们去干嘛?我们全军将士在前面征战,奋死拼搏,得到了什么?就得到你们这些人的猜忌?仗打一半了,还特么弄个去摘桃子的。”
说到这话,甩头看了余深和王黼一眼,各种意味,自己明了就是。
倒是郑居中见杨浩越说越不像话,连忙起身喝道:“杨浩,不可君前失仪。”
“呵……”杨浩冷笑一声,转身跪在地上,冲着赵佶说道:“官家,臣从入仕以来,战战兢兢,唯恐做出什么出格之事,不管是檀渊之战,还是河北平叛,臣自问尽心尽力,然今日平乱江南,却屡屡遭受猜忌,臣心中着实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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