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府迎来了一位客人,客人名字叫李夔,知邓州,兼领京西南路安抚使,同时还有一个身份,他是李纲的亲爹。
这位老人家少有的在年关之前回了汴京城,之前李纲打吴祥的事情都知道了,李家原本一直没发生,任由李纲藏在了太傅府中,现在杨浩回来了,李夔也回来了,总是要来看看自己这个逆子的。
李纲拜入杨浩门下,李夔是知道的,不同意归不同意,但也知道自己儿子是个执拗的性子,况且老爷子在邓州,鞭长莫及啊,等到能回来,事情已经这样了。
从吴祥的事发之后,李纲就在没回过家中,一直住在太傅府里,他和欧阳澈张择端不一样,虽然祖籍也不是汴京的,但是一家子都在朝为官,不像欧阳澈二人是孑然一身在京城。
经过昨天和梁师成的一场做戏,杨浩知道会有人登门,但没想到第一个登门的竟然是李纲的爹,这位老爷子年纪不小了啊。
看到这头发已经花白过半的李夔,杨浩起身相迎:“李家大兄能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这一个称呼就把李夔弄的尴尬在那里了,被一个毛头小子称呼为大兄?这特么的?不过从辈分上来说,没毛病啊,杨浩是李纲的老师,和李夔就是平辈的,称呼你一声大兄算是不错了。
李夔瞪着眼珠子,犹豫了再三,要不是考虑自己可能打不过这个小年轻的就真的动手了,气呼呼的一屁股坐了下来:“镇北侯,我那逆子在贵府已经居住了太多时日了,年关将近,也该回家了吧。”
“嗯。”
杨浩答应了一声,就没了下文,李夔有点乱,看向杨浩,啥意思?就嗯一下就完了?
可杨浩却没看向李夔,而是看着门口的春喜儿,春喜儿微微摇头,脸色不好看,杨浩明白了,李夔是空手来的。
你看,这个习惯就很是不好了,既然登门了,我还是你儿子的老师,说什么过年了你不得送点东西过来?堂堂的京西南路安抚使,邓州一州的要员,不来个一车两车礼物你说的过去?
看向李夔的眼神都变了很多,不带礼物就上门是个陋习啊,不能助长啊。
“李大人,请回吧,本侯爷饿了,要吃饭了,我家厨房小,没准备那么多的吃食啊。”
“啊?”李夔有点凌乱了,这特么不在一个频道啊,刚说两句话,啥都没说出来呢,你就下逐客令,还下的这么直接,咋个意思嘛。
“春喜儿啊,送客。”
说着这话,杨浩直接起身,向外走去,边走还边嘟囔:“汴京城的风气啊,都被一些地方官员带坏了,登门就要有个登门的样子嘛,礼尚往来的好传统呢?都特娘的丢狗肚子里去了?”
李夔直到被春喜儿送出门外,才反应过来,这是嫌弃自己没带礼物上门啊,可是老子我是来找儿子的,你他娘的……
“呸,上不得台面的狗东西。”李夔恨恨的啐了一口走了。
只是他却不知道,杨浩这个时候是不会将李纲放回去的,吴敏还在沉默,谁知道这货会不会做点什么狗急跳墙的事情来,再等等便是了。
到是李夔登门被赶出来的事情不胫而走(这个词熟悉不,出现了n多次了)。
于是乎,汴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杨衙内最近似乎缺钱,缺不缺呢?是真的缺,七层楼高的千金一笑楼需要钱啊,李师师加上李妈妈的钱都不够用,这个钱自然是杨浩来出,皇城司的副业产生的利润暂时来讲,并不能满足皇城司当下的支出。
皇城司正值扩张之际,到处都要用钱,据说管钱的宋江连自己家的钱都搭进去了不少,反正就是钱不够用。
西城所的税赋是不敢动的,那是赵官家的钱,当然杨浩也不能动,顶多等赵构回来暗示一下,让他去跟他老子要钱就是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谁也不会嫌钱扎手的不是吗,所以,隔天,崔明玉亲自押着几辆大车进了太傅府的角门,美其名曰,这是年终的红利。
没必要,要让杨浩说,真的没必要,何必弄那么多名目,你就直接送,我收着就是了。
崔博是个聪明人,和皇城司合作,用水泊梁山提供的食材,并不会降低矾楼的档次,同时还得到了很多的利益,最起码皇城司不会找你麻烦。
和当下最红的镇北侯搭上关系,这是崔家想要看到的,五姓七望啊,没有等闲之辈,只要有利益,就会攀爬上来。
来的是崔明玉,而不是崔博,杨浩也明白了这是崔博想要扶持他儿子上位的一个想法,到也很给面子。
崔明玉见到杨浩是有些怕的,尤其是在杨浩身后身后的武松和李逵二人,战战兢兢的说道:“侯爷,之前的都是误会,都是我少不经事,还请侯爷不要怪罪,以后……”
“哈哈。”杨浩笑着打断了崔明玉的话,过去拍了拍崔明玉的肩膀:“你都说了是之前了,也说了是误会了,本侯是不记仇的,以后你我兄弟相称便是,有什么事,跟大哥说,大哥帮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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