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大?还是法大?
只有在一些影视剧里,才会有人那么天真的喊着:“律法高于一切。”
杨浩不是天真的人,相信很多人也没那么天真,一句权大于法,柴思若的眼神明亮了起来。
“衙内,这……能改变吗?”
杨浩笑的更苦:“呵呵,改变?怎么改变?”
阶级的存在让一切都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记得曾经在很多书里都看到过,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的,何必执着呢?
人类社会的不公,没有人能够改变,除非人类没有了欲望,没有了原罪。
这么深邃的问题,无数大能都想不明白,杨浩也懒得去想,想了也是白想,空耽误工夫,不如多做点实事来的实在。
新的一天终将到来,饭还要吃,日子还得过。
一清早,菜市口已经聚满了人,因为皇城司今日要在这里对刘旺行刑。
没有到特定的刑场,杨浩就是要让全汴京城的人都知道,刘旺必须死,皇城司是给老百姓办事的,至于权大还是法大这种高难度的东西,还是等着别人去想吧。
午时是行刑的时间,古人很多讲究,午时是阳气最重的时候,他们认为这个时间是可以驱散被行刑之人的怨气的。
杨浩嗤之以鼻,却也只能遵循这个规矩,无所谓,让更多的人聚拢过来便是。
临近午时,菜市口被围了一个水泄不通,朱仝亲自带人将这里圈了起来,当刘旺被带到的时候,周围的叫骂声四起,渐渐的变得越来越大。
刘旺是清醒的被带来的,兴许这十七年来,他都没想到自己会被处以极刑,更没想到,全汴京城的人都想杀了他。
在他的脸上,看到的是恐慌,渐渐的变得麻木,身体却在不停的抖着。
杨浩亲自监刑,抬头看出去,能看到不远处的茶楼之上开着一扇窗,他知道杏儿就在那里看着这边,有武松守在那里。
另一处,石秀和薛勇也在看着这边,这是石秀最后的要求,想要看着这个恶贼被行刑。
原本他是真的想亲自动手的,只不过杨浩不会允许,而且石秀也没有凌迟的那一套手法,一个割不好,是会直接割死的,那真的会便宜了刘旺。
刽子手是戴宗找来的,是个老刽子手了,原本都已经封刀了,可这剐刑,等闲之辈根本做不来,只能这位老师傅出山。
人群中,乔装打扮的刘诚也在,革职,驱逐出京城,这无所谓,可这要死的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若是不来看看,刘诚的心还是过不去那道坎,不管刘旺做过什么,犯了什么重罪,终究是唯一的儿子。
戴宗看了看天色,低声说道:“大人,午时已到。”
杨浩点了点头:“行刑。”
老刽子手十分的专业,身边跟着一个徒弟,端着配好的药泥,一把锋利的小刀在手,这个时候刘旺终于有了反应,奋力的扭动身体,大喊大叫起来:“我不想死……我不想……”
老刽子手根本不给他任何的机会,第一刀精准的在胸大肌上割下来一片,扔了出去,这叫祭天肉,刘旺一声痛呼之后,老刽子手快速的将前额的肉割了两片,正好耷拉在双眼之上,这叫遮眼罩。
随后开始了一刀一刀的凌迟之刑,一旁的徒弟很精准的将药泥敷抹在一些重要的部位上,防止刘旺受不了刑罚而突然死亡,这可是会影响了老刽子手的名声的。
杨浩没有任何的避讳,就这么看着刘旺被割成了一个血人,时不时的会喝口茶,双眼之中不喜不悲。
叫骂声渐渐的平息了下来,这剐刑称之为极刑是有道理的,这残忍的一面,让很多人渐渐的有点接受不了,悄悄的离开了这里,不过无所谓,杨浩不在乎这些,人嘛,承受能力是不同的,有的人天生圣母,你有什么办法呢?
茶楼上的杏儿看到这一幕,吃力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人群中的刘诚留下了两行老泪。
只一句话,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看着被凌迟的刘旺,石秀和薛勇对视了一眼,只感觉这一刻是好不痛快。
原本按照杨浩的想法,是想要将刘旺做成人彘游街示众的,不过最终放弃了,他很怕再次刺激到杏儿,转而用了凌迟。
这刑罚不禁对犯人是个考验,对行刑之人同样是考验,老刽子手渐渐的额头见汗,不过刘旺还真的是生命力旺盛,也或许是老刽子手经验丰富,到了日暮时分,割了三百多刀,刘旺喊叫的生意依旧是中气十足的,还真是让杨浩大开了眼界。
“今日便如此吧,明日继续。”
第二日,围观行刑的人明显少了很多,这是个相当残忍的刑罚,如果不是恨极了,杨浩也不想用这样不人道的刑罚。
老刽子手很累,杨浩也很累,幸运的是,刘旺今日没挺住,临近日暮的时候,断了气。
杨浩起身淡淡的扫了一眼刘旺的尸首:“扔了,喂野狗吧。”
这史上被凌迟的,到真的没有谁能坚持下来的,最顽强的就属鼎鼎大名的东厂厂公八虎之首的刘瑾了,可他也没坚持到三千六百刀。
在知道的受刑者里,这刘旺已经算是比较能坚持的了。
虽然这对刽子手有些丧名声,不过老刽子手也不在乎了,本就已经封刀了,还在乎这个?早结束早休息不是更好吗。
离开刑场,到了茶楼,就看到武松已经站在楼下,带着一点淡淡的忧伤:“大人,杏儿走了……”
杨浩张了张嘴巴,最终苦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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