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的孩子什么样,她心里门儿清
自己看着佳茵长大,这孩子从小到大无论是模样还是学习,那都是一顶一的好。
家庭背景更是没得说。
不知道是哪个臭小子能有多大的福气,把这样的小姑娘娶回家啊。
听见她的问题,苏黎摇摇头,如实回答:“还没呢。”
“二十几了?”
“二十四了。”
一问一答,大妈越听越欢喜。
她又问:“可我好几年,都没看见佳佳了,她在哪工作啊?工作忙不忙?”
苏黎把女儿从书房里喊出来:“佳佳,你大娘要看看你,赶紧叫人。”
“大娘好。”佳茵笑着打招呼。
又弯腰给大妈面前的茶杯续上茶水,然后举止规矩的坐在苏黎的身边。
大妈看见佳茵的第一眼,表情登时亮了,伸出手就招呼着小姑娘坐在她身边:“佳佳啊,坐这边来,让大娘好看看你。”
佳茵闻言起身,乖巧的坐过来。
大妈眯着有些发花的眼睛,仔细打量,眼前的小姑娘穿着白色毛绒上衣,下半身套着一条靛蓝色宽松的针织裤。
打扮得清爽干净,纤细的腰身看上去柔软无骨,不盈一握。
黑色的长发散落,披在肩头,衬托小脸精致,皮肤白皙,眼眸清澈明亮,明艳美好。
大妈堆起笑容,爱惜地握住佳茵的手不放,每一根皱纹里都写满了她对佳茵的喜爱。
“哎呦,小姑娘长得真俊!大娘这手里就是没有配得上你的小伙子,要不然就给你介绍了。”
佳茵笑笑:“大娘,我不着急。”
“女孩就那么几年好青春,可得好好谈个恋爱,现在这时代可和我们那个时候不一样了,赶紧找一个,知道不?”
“嗯,知道了,大娘。”
大妈看着佳茵乖巧的模样,一颗心都要心疼碎了,把她搂在怀里。
佳茵悄悄的看向苏黎,向妈妈求救:快救救我,妈妈
大妈又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红色的百元大钞,塞在佳茵的口袋里:“宝贝啊,这是大娘给你的,自己留着花。”
佳茵连忙推拒:“大娘,我不能要您的钱。”
“好孩子,收下,大娘好几年都没看见你啦,喜欢你才给你,快收下,买身衣服穿。”
说着,她又把钱塞在小姑娘的手里。
佳茵连忙把钱重新推回去:“大娘”
两个人来来回回好几次,一旁的苏黎开口:“佳佳,大娘给你的,你就收下吧。”
过几天马上就元旦了。
到时候让明朗给她家送点礼品去。
佳茵闻言,乖乖的把钱收起来,白皙的脸庞上露出甜美的笑:“谢谢大娘。”
大妈爱惜的摸摸她的发,转头又看向苏黎:“小苏啊,要我说,你上辈子肯定是做了大好事啊,这辈子才有这么好的福气。”
老太太普通话说得不好,还带着昌凌市本土的方言口音。
苏黎端起面前的姜糖水喝了一口,笑着说:“或许吧。”
没做过好事。
倒是做了一辈子错事。
大妈问:“佳佳,现在在哪里工作?”
“研究所。”
“研究什么的?”
佳茵想了想:“研究怎么把陶瓷和金属焊在一起。”
老太太听她这么说,就觉得天方夜谭,担心的说:“这是什么工作,会不会是骗子啊?”
“有工资哒。”
佳茵又陪着大人们聊了一会儿,才被苏黎叫走。
让她和灿阳去外面超市买点鸡翅回来。
佳茵如蒙大赦,喊上弟弟,一起出门。
姐弟两个并肩走着,以前只到自己腰间的小男孩已经比她高出一个头,这么冷的天,就穿着一件单薄的军绿衬衫。腰间扎着黑色皮带,下半身迷彩裤子。
微微摆臂时,那宽厚结实的肌肉能把肩胛骨那处的衣服绷紧。
佳茵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一根奶味的糖,塞在弟弟的嘴里:“怎么这么黑啊你!”
“我黑就不是你弟弟了吗?”灿阳咯嘣一下把糖咬碎。
“看我多白,再看看你。”
佳茵一边走,一边脱掉粉色绒线手套,把自己的手背和弟弟的手背放在一处对比。
灿阳怕姐姐冻到手,连忙扯过手套给她戴上:“你白你白,行了吧。”
小区里和佳茵一起长大的大国,刚停好车,见小公主走过来。
飞快的对着后视镜整理下仪表,自认为很帅气的下车,关车门,假装出一副刚看见对方的表情。
“哎?佳佳?”
佳茵和灿阳脚步没停,只是朝他微微点头。
大国快步跟上:“佳佳,好久不见啊,台町里的小伙伴都很想你呢。”
主要是我很想很想。
“好久不见。”佳茵脚步慢下来,瞥了一眼就回视线:“大国哥一点没变啊。”
小胖子长成了大胖子。
没想到还能在小公主记忆力留下模样。
大国得意的整理下鬓角:“佳佳,有空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我是说,和我们这些小伙伴聚一聚。”
佳茵抿唇一笑:“好啊,有空的。”
“那”
大国还想说什么,旁边的灿阳指着他身后,眼神无辜道:“大国哥,你的车溜了。”
他闻言,回头看过去。
自己的那辆车已经顺着陡坡滑了一段距离。
“糟了,忘拉手刹了。”
大国挺着肚子,一路小跑,穿的西装又很束缚,想跑又迈不开腿,样子滑稽:“我的车,我的车”
姐弟两个对视一眼,嗤嗤的笑出声,转身往超市走。
刚走不远,从前面的胡同里拐出来一个男人,走在他们前面。
背影看上去身材颀长,黑色的裤子衬得双腿笔直,上半身穿着一件中长款的灰色针织衫。
只有肩膀很阔的人穿这样的衣服才好看。
走在前面的男人显然是个行走的衣架子。
这时,他拎在手中的礼盒忽然从底部裂开,黄橙橙的橘子滚落满地,一直在他们脚步。
佳茵和灿阳见状,弯腰帮忙捡橘子。
然后走到那个男人面前,把橘子放在重新拼好的礼盒里。
男人缓缓抬起头,一双黝黑黝黑的眼眸落在佳茵白皙的面容上,菲薄的唇缓缓勾起。
他沉声说道:“谢谢姐姐。”
说罢,一手拎着礼盒,一手拢着针织开衫的前襟离开。
灿阳拧眉,拍拍身上的军装:“你弟弟虽然是个军人,但助人为乐之后,也是需要一声谢谢的,为什么他只谢你?”
他冷哼:“哼,分明是见色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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