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今年。”
“生个小羊宝宝。”
富娇一口气说了很多,可说到最后,也不见他回应一声,有些泄气的咬了咬唇瓣,埋下头望着碗里的面条,手里的筷子无助的搅动着
她想了想,继续说:“你要是不想生,婆婆那边怎么交待呢,再说了,你年纪也很大了嘛。”
周学永深邃的目光落在眼前妻子的脸上,脑海里有些空,她刚刚说什么?
生个孩子。
羊年生个羊宝宝。
记忆里又突然想起结婚那天,司仪说的那些话——
从从容容生个好,什么是好,一儿一女才是好。
一半儿像你,一半儿像我。
“”
富娇忍不住叹气,不想搭理他,目光忽然从窗帘缝隙当中瞥见外面,娇嫩的粉颊上瞬间露出惊喜:“下雪啦!”
这个冬天她一直在南方呆着,那边根本不下雪,只有透入骨子里的冷风,湿漉漉的,关节似乎都被泡得有些疼。
昌凌市的冬天虽然很冷,但房间里很暖和,遇上下雪天才是最好玩的,从小她就喜欢带着弟弟和小朋友打雪仗。
“小永子,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用雪团丢你”富娇打算起身,趴在窗户上看雪。
坐在她身边的周学永忽然伸出手。
他那只微微颤抖的手握住娇小姐的手,轻轻的往回拉,她跌靠在他的怀中,那抹熟悉的温暖重新填满他整个胸膛。
周学永抱紧她,下巴垫在她的头顶,眼底酸胀,双唇紧绷到颤抖,压抑住汹涌的泪。
富娇。
富娇。
娇娇。
他的娇小姐
曾经,她是属于他的,也一度失去过,甚至在过去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在想,若是那时重来,绝对不会再放她走,就算是跪,也要把她跪回来。
再重新抱进怀中,贴在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把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都摘给她,与她每秒每分每刻,每天每月,每一年,岁岁年年,暮暮朝朝不分离。
他更以为
以为这辈子两个人再也不会见面了,只能靠着曾经她遗留在自己身上的温度,香气,柔软,这些支离破碎的记忆支撑他走过剩下的余生,最后带入黄土与他合葬。
可如今,失而复得。
那个调皮天真的娇小姐还说要给他生孩子,过一辈子。
这样奢侈的念头,他也想了半辈子,想到他的心,他的躯,粉身碎骨。
“你怎么啦?”富娇窝在他的怀中。
感觉到男人的颤抖,她抬起手抱住他的腰身,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顺着他的脊骨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外面下雪了,明天陪我打雪仗吧明年也可以。”
这句话,像是控制周学永身体里野性的开关。
他将两个人拉开一点距离,低着头寻找到她的唇边,狠狠的亲吻过去,压抑在血液里许久的情爱瞬间沸腾,在他的皮肤下游走狂奔。
周学永呼吸粗重,捧着她的后脑,没有任何技巧的轻吻,掠夺着她的呼吸和气息。
富娇原本就娇软的身体,被男人身体上炙热蒸得更加发软,粉颊羞红,一双白净的胳膊圈住他的脖子,娇生生的回应。
记忆一瞬间拉回她十七岁那年。
从富娇有记忆以来,家里就是做生意的,一开始是母亲走街串巷的卖糕点,后来家里就开起了养马场。
那个时候连自行车都很少,家家户户都需要用马拉车,她家的马就是卖给各大公社的。
那年冬天,家里的马总是生病,后来县里的防疫站过来检查,怕是什么传染病。
那就是她第一次遇见周学永。
他长得白净,五官清秀,那么冷的冬天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和稻草一样颜色的毛衣,肩头背着一壶消毒药水。
以前防疫站来的都是老头子,她头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小伙子,比村里的男孩都好看,富娇趴在墙头,偷偷看。
没想到,下一秒,他抬眸朝着她在的这边看过去,清明的眼眸里连点情绪都没有,静静的注视她。
富娇伸出手收集墙头上的雪,攥成一团,朝着他砸过去,看见雪团在他毛衣上炸开花:“哼,看什么看?”
等到消毒工作结束之后,他们这群人被爷爷和母亲请进屋暖和,她和弟弟站在角落里发呆。
接着就被母亲叫去给客人倒茶,她乖乖听话,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好茶,轮到他时,忍不住抬眸看去,被她砸的地方有些水痕。
同时,她也看见他毛衣衣领边缘的地方已经坏掉了
听见其他的人向母亲介绍:“丽华,这是我们防疫站新来的小同志,周学永,你叫他小周就好。”
周学永
第二天,他依旧跟着防疫站的老头子们一块过来。
她还是趴在墙头那处,趁着四下无人,问他:“喂!小永子,明天你还来么?”
他没回答,却反问她:“你多大?”
“十七了。”
像她这么大的姑娘,有的已经开始被人介绍对象了,可爷爷和母亲舍不得她,总想留她几年。
富娇嘟起嘴巴:“明天陪我打雪仗。”
周学永笑了笑:“明天不行,明年吧,等你到十八岁的。”
“十八岁我就不玩了!哼!”
说完,她从溜下墙头。
今年。
她三十八岁。
富娇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面容,眼前慢慢的聚集起一层泪水,模糊了视线,从眼角落下,渗入发中。
周学永捧着她的脸,一点一点的吻掉她鬓角的泪,舌尖缱绻,卷走她最后一滴泪:“别哭,我心疼。”
“对不起。”富娇哽咽。
“不用说对不起,一切都过去了,从半年前我就是你的丈夫,我们是夫妻,相爱一辈子,相守一辈子,再也不分开了。”周学永轻轻的吻了吻她哭到微红的眼皮。
两个人辗转回到卧室,他望着妻子娇羞的脸庞,最后一丝的理智彻底消失,周学永额头上全是汗水。
他看向她,声音嘶哑低沉:“可以吗?”
富娇捂住脸,不敢看他,更不敢看见他黑眸里映着的自己,那种神情是她从来都没有过的。
唔!
她有些痛苦的抿唇。
周学永整个脊背也都僵住。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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