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台县玉家后院,大鸟还在啄食着独臂男的尸体,而那个说话阴柔的玉文禄却不见了人,方涥闭气感知着周围的点点滴滴,整个后院里好像都没了这个人的踪迹,看着大屋子门前的大鸟,方涥突然想到了什么。
两片屋瓦夹着昏睡鸟羽毛和动物的皮毛,朝着独臂男的尸体,便丢了过去,这瓦也结实,丢下去砸到尸体后散落到地面,竟然一点都没有破碎。反倒大鸟吃的正欢呢,被突如其来的屋瓦打搅了食欲,眨着眼睛看了天空,又看了屋顶和四周,都没发现屋瓦从何而来,低头的时候,却看到一缕如手臂粗细的皮毛,大鸟看出了不同,用嘴巴啄了两下,然后拨弄了一番,发现皮毛并非什么活物,便好不客气一嘴吃了下去。
两分钟之后,大鸟毫无征兆的侧身倒地,方涥在屋顶晒了那么久的太阳,终于可以下去了,可就在身子刚刚动一下,感觉里却发现了消失的阴柔男子玉文禄。
后院的最后一个正屋里,那里的动静不大,但足够让方涥听到异样的,几个呼吸后,玉文禄跑了出来,浑身泥泞,就右眼上那一块皮肤是干净的,其余的地方皆是黄稀泥。
‘这家伙没事去玩泥巴?’这是方涥心里的第一直觉。
走出房间的玉文禄,在后院的水井边,丢了一个木桶打水,洗洗了脸之后,还用剩下的水,直接冲倒自己身上。
这一冲,方涥看到的人,好像都有了变化,那身材并非是个男人,准确的说是个标标准准的女人,但那一半长一半短的头发,实在是令画面变的滑稽,短的头发看上去还盖不住眉梢,长发那一半近腰部,此时都被水打湿了,那头发的长短一目了然。
“麻蛋!姐姐又骗我!那下面什么都没有!叫我留下来找玉牌!半年了!我挖了半年,这破玉家的金银都被挖了出来,就是没见到什么玉牌!哈哈哈...我是不是傻?北边传来的打井之法,这院子都挖出了水井,姐姐你竟然还骗我挖房底!”玉文禄说着,仰天大吼了起来,每一句说话都有点阴阳怪气,而且内院还有点跳跃,貌似这家伙已经心里扭曲了。
在屋顶看着这一切的方涥浑身鸡皮疙瘩,说来也巧,可能是玉文禄的声音太大,那声音产生了震动,后院的正屋突然有了动静,先是墙面出现了大裂缝,紧接着便是坍塌,速度之快,根本没有什么迟缓,眨眼间后院的正屋,只剩下东边半堵墙面,其余的房屋全部陷入了地下。
这么突然的动静,把玉文禄吓瘫软在地,过了好一会儿,房屋塌陷的动静消停了,“哈哈哈!姐,不是我不挖,是房屋都被我挖塌了,哈哈哈哈!我可以去找你了!我可以离开这里了!哈哈哈哈!”
一阵阵狂喜,玉文禄缓缓爬了气来,方涥见状,立马拿起两片屋瓦夹着昏睡鸟羽毛朝她丢了过去,‘啪啪!’两声脆响,屋瓦在玉文禄身后的地面上碎裂开来。
身后突然的异象,让刚刚站起身看着正屋的玉文禄立马向前猛走两步,转身大喊着:“谁!何等鼠辈!”
听着玉文禄大喊,方涥没现身,也没吭声,一切都看玉文禄自己的运气,是不是会查看那一撮皮毛。
方涥放缓呼吸,让自己身上一点动静都没有,此时这片天地,好像就方涥的心跳声音是最响亮的,过了大约十分钟,方涥感知玉文禄还在后院,但却没有动,按照之前感知,玉文禄大喊之后就没动过,这样的情况有点诡异,方涥心里正好奇呢,突然听到玉文禄的脚步声,正在接近屋瓦掉落的地方。
又过了一分钟,后院里传来‘噗!’一声闷响,方涥知道玉文禄中招了,笑嘻嘻的转头看向后院,只见玉文禄四肢分开,背朝天的爬在地面上,右手还紧握粘着昏睡鸟羽毛的动物皮毛。
“小样,跟我斗!你还嫩了点!”跳下屋顶,方涥终于可以舒服一下,活动活动筋骨,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塑料袋,重叠套在一起,先捡起了昏睡鸟羽毛,对着玉文禄踢了一脚,确认这家伙已经昏睡了,他才彻底放下心来。
“呀,忘记了,这样搞,貌似那些金银我要自己找了,丫丫个呸的,百密一疏啊!”自言自语的方涥,开启了寻宝模式,根据地面上日积月累的脚印,方涥看到后院两进之间,另一个大房屋很有可疑,慢步小心走了过去,这间大屋子有点奇特,南北前后两个门,而且两个都是对开的两扇门,方涥试着轻推了一把,那木门竟然没反锁,吱嘎一声,被推开一条缝隙,打开手电,照着屋子里,乍一看去都是干枯的柴火和杂草,“这么大的柴火间?难道玉文禄还是个吃货?嘶~不像啊?那瘦了吧唧的身子,没二两肉啊。”不管怎么样,方涥都决定进去瞧瞧,用力推开两扇门,意外发生了。
从房梁处对着方涥所在位置,射来两只箭,速度奇快,方涥暴步一开朝后猛退四五步,从房梁上射下来的利箭竟然可以钉入石板的地面,这么凶狠,武者用内功之气都挡不住,幸好方涥只会逃,否则,此时绝对躺下了。
有了利箭这么一个机关,方涥变得小心了,普通的柴房不可能装机关,谁没事敢会对自家的柴火这么上心。
走向大屋子的时候,从旁边草丛里,找了两个巴掌大的石块,站到大屋子门前,用手电照了照,仔细观察一下还有什么机关,打量了半天,也没看到什么蹊跷,方涥便拿起石块朝着大屋子中间丢了过去,连续两个石块丢进去之后,他才堪堪走了进去。
大屋子的门,开在大屋子的正中间,方涥此时走进去后,左右两边的柴火堆各自占据屋子的三分之一大小,柴火堆的外围也就是靠近南北两扇门之间的通道都堆着杂草,方涥拿着手电,小心的走到左边的柴火堆查看,这一脚踩上杂草之后,感觉好像踩到了汽油桶一样,脚底附近的杂草呲呲的作响,几秒的功夫,一缕烟气冒了上来,“我擦!还有后招!”方涥说完,伸出左手立马摸向身前衣服里的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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