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是美好的,实际却是很意外,当十一块石头被集中在一起的时候,不仅仅是光线刺眼,好像这片空间都被融化了,方涥的意识都有点模糊,察觉出了自己无法承受,立马转身就往上面走,可是没有那么容易,看着台阶就在眼前,自己的行动好像被放慢了几百倍,身体仿佛被时间禁锢了一样,脚步迈在空中都是不会立刻落下来,唯独思维还正常点,就只是有点像是喝多了酒发晕。
看着眼前的种种异象,方涥换了打算,用脚跑出去恐怕自己要承受的危险太大了,于是用尽全力控制左手摸像自己的胸前,两面铜镜随便哪一面都可以。一番努力之后,眼看着左手就要伸进自己的官服时,余光瞄到了自己的脚下,地面已经不见了,应该说之前都是刺眼的光芒,即使方涥选择了跑开,背对着那些石头散发的刺眼光线也看不到地面,强绿色的光芒照耀下,到处都是绿色的,而此时,方涥的脚下是一片岩浆,近在咫尺不说,还冒着泡,只是岩浆的颜色被石头发出的刺眼强光也染成了绿色。
方涥哪还有心情去分析周围的环境,如果自己这个状态掉了下去,自己根本没机会存活,想想自己的钱,方涥一咬牙大吼一声:“叉叉你全家的,老子和你拼了!”方涥将内功之气鼓足了劲,像是发泄愤怒般爆炸于全身的每一处肌肉和皮肤,电光火石之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周围的一切恢复如常,什么绿色,什么岩浆,什么...十一块大石头也没有了!恢复如常之后,方涥先查看了自己的身体,只有官服有点像是被蒸烤过,很多地方都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褶皱,再看看这密室,墙还是那个土墙,地还是那个土地,再回头看向密室中间的石头时,方涥的眼珠子都被瞪出来了,地面上啥也没有了。
带着探其究竟的心,方涥转身回到了密室中间,原本放着十一块大石头的地方,明显有一层浅浅的绿色,其他的便什么都没了,“我去!原来属于消耗品,一次性的?”方涥正在纳闷自言自语之时,头顶上散发出了一丝金黄色的光芒,起初方涥真没注意,大家都是地球人,谁家的电灯不装在头顶上方,方涥很自然的把这光线当成了电灯,根本没去注意,可在密室里又仔细查看一番的时候,方涥想起来,‘这里原本没什么光,怎么会有光的呢?’
想到这里,方涥才把目光看向了密室顶,只见一个像牛角,又像是大号的妙脆角,正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嵌于密室顶上。
此时,方涥想到了老头刚说的什么魔王角,伸手将这个东西从房顶上拿了下来,握在手掌里,仔细查看了一番,长度也就二十多厘米,一边大一边小标准的牛角状,最大的一边也就是个直径十厘米的圆,虽然这东西体积不大,但这分量比黄金还重,“嘿嘿,绝对是个宝贝!”
既然是宝贝,那就要收好,但这么重,放身上又不合适,所以方涥只能先返回沿山自己的房间,把东西先放好。再次回到熊县令房间的时候,县城里,已经不在那么安静了,好像鹏池的人马已经冲了进来。
自己的钱都收好了,谁来咱都不怕,方涥大步的走到县衙外,便看到鹏池骑着高头大马走了过来,这次鹏池不拽了,下了马双手抱拳对着方涥说道:“少侠...欧不...县令好功夫!之前是本将军无礼了!还请多多包涵。”
“哈哈,本县令也不是小气之人,这上幹县已经回归岭安国,接下来的事情就有劳鹏池将军了,本县令还要返回沿山,那边事务繁多,就不在此逗留了!”方涥说完双手抱拳,准备开溜。
“县令大人请留步,这...上幹县没有官员,如何维持?本将军只会带兵,不会管理地方,还请县令大人多留几日,待京城派了新县令,再走不迟!”
“鹏池将军,风某听说你们的军营在聚河县以东,那里好像都河滩淤泥,怎么能驻军?如果没有个好地方让士兵歇息,常年在淤泥里生活,不说的别的,就是这湿气也会给将士的身体带来很多疾病,我看啊,不如你我一起上书,把上幹县划归军城,只有军士没有百姓,但凡有任何战事,此城也可视为岭安国的重要防御,比你们在田野之地无房无瓦,要好许多。最关键的是,鹏池将军在上书中一定要写明,此上幹县距离博义城有多少路,切记!”方涥最后说的意思很简单,只要鹏池说此地距离博义城很近,以皇帝天天担心、处处防范博义城的情形来说,肯定会答应把上幹县改为军城。至于上幹县的百姓,老早被熊县令给糟蹋跑了,有一部分现在在彩虹城呢,这些方涥很清楚。
“这...果真可行?”鹏池不敢相信,他是传统型武将,一点点政治头脑都没有,之前在聚河县东清莲河边驻军,那是真苦逼,给划出来的军营面积很大,但一半多的地面都淤泥,真正能用的土地很少,按照常规军来搭建帐篷刚刚够用,士兵的操练如果不出军营,那就只能去淤泥地里捞螃蟹了。
“哈哈,鹏池将军放心,此事必成!风某就不叨扰了,此城即日起就由鹏池将军以军规管制。噢,对了,那些反贼,要好好审审,该杀的切莫心慈手软!”方涥交代完转身便走,该说的都说了,自己该搬的银子...‘我去,府库的银子还没搬呢?这脑子,哎!算了送给鹏池吃饭吧!’方涥边走边后悔,没走多久呢,身后又传来一阵马蹄声,回头一看,鹏池又跟了过来。
“县令大人,那些熊县令的家眷如何处置?”
“噢,忘记这个事情了,熊县令现在被关押在沿山县大牢,不如劳烦将军,把那些女眷都押送到沿山吧,等京城旨意一下,该处决的就随熊县令一起上路,免得死了还分居两地。”
“好!县令大人果然有情有义,虽然是逆贼,但也能顾及起家眷,鹏池佩服!”
“好说好说,不管怎么说,熊县令此次是大逆不道,但家眷有些无辜,如果平日里有为难过百姓的,风某查明后也当断其四肢,严惩不贷!倘若无涉及于谋反,又无危害过百姓的,相信京城也不会去计较。鹏池将军,此地就有劳你费心了,风某赶着回沿山,告辞!”方涥是急着回去找老头问问现在在他房间那个东西,是不是老头说的什么魔王角。
鹏池看到方涥执意走,也没多做挽留,只是这个时候的天色已经暗淡一些,如果要回去,以他的经验来说,绝对要在田间道路上过夜,于是鹏池又追上去挽留,可当他追出城墙时,方涥和守备官已经乘坐那个黑色铁盒子跑了,无奈只能摇摇头,打马回去了。
其实鹏池来追赶方涥说那些女眷都是借口,他是想问方涥,咱俩上书京城汇报时,那府库的银子该怎么写,能不能写府库里已无银两,这才是他最想与方涥说的,可惜,方涥没给他机会说。
方涥带着守备官,趁着夜晚无人,越野车使劲浪!三个小时就赶回了沿山,只是守备官的样子不咋滴,推开车门就是一阵狂吐,“晕车正常的,守备大人以后多坐坐车,慢慢就好了。”方涥走到守备官身后,轻轻拍了几下。
“无碍无碍!刚才那种刺激,实在令人难忘!”守备官说的好听,走路的腿都有点颤颤巍巍,叫开了城门后,两个守城士兵搀扶着守备官才离开,方涥笑了,第一次有人坐他开的车吐了,哈哈,那心理有种光荣的自豪感!那么颠的土嘎达路,开到了八十码,四个轮子经常一起离开地面,谁不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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