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夏晓数时不时地可以收到三笔收入,“歧宝堂”正常工资加承包费,奖金另算。“妙微”公司的正常收入,“新逸想”公司的专利费和分期分红。
七七八八加在一起,夏晓数手头可就宽裕多了。
晚饭过后,夏晓数给常旷宇副总打了个电话,说他想上府上拜访一下。
常旷宇估摸着夏经理这是有事要商量了,电话里客气几句,说他们夫妇这会儿正在家呢,随时恭候。
文通路周边商贸非常发达,夏晓数四下里转悠了半天,专拣那老店买了些时新的礼物,药茶自然也是不可少的。
两手掂了掂,觉着拿得出手了,夏晓数跟石辛芹打了声招呼,驾车来到常副总家所住的别墅小区。
听说夏晓数要来家中作客,管芗兰特意出门买了些上等的坚果、时鲜水果,等夏晓数进门的时候,客厅那边已经收拾停当准备待客了。
随手接过礼品,管芗兰笑着客气道:“夏经理,别人送礼都是越送越薄,你倒好,种类越送越多不说,档次也是节节攀升,照此以往,你可是很难发大财的喔!”
“应该的,应该的!呵呵……我最近收入还算稳定,看着合适的就尽量多买点儿,区区薄礼,不成敬意。”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咱们都这么熟悉了,这不逢年不过节的,空手来也没人挑你的理,下不为例啊!”说着话,管芗兰随手将手中的礼品转交给保姆蔡阿姨。
三人落座闲聊了一会儿,夏晓数将谢婷毓打算正式递交辞呈的事儿简单说了说。
听闻此事,常旷宇心下着实吃了一惊。
谢婷毓是“妙微”公司的原始股东,这事儿常旷宇早听夫人说过了,他想着将来等“妙微”公司发展好了,谢婷毓八成得辞职。
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略微迟疑了一下,常旷宇笑着回应道:“选择这时候辞职,是不是早点儿?”
管夫人是公司的特别顾问,大事小情的那是瞒不了常副总的,于是,夏晓数将赵容金那边业务渐多、生意越来越红火一事做了简单的介绍。
“赵会计不是寻常会计师,现如今,好不容易挣出些人气,的确不应该就此错过,老常,赵会计那边是大事,不是寻常小生意。如果‘歧宝堂’那边方便的话,你就签字放行吧。”管芗兰清楚赵容金在同业当中的份量,值此良机,怎容错过?
管芗兰是个非常有远见的人,赵容金之所以混得不咋的,那是没遇到合适的团队,现如今,夏晓数在旁边这么一帮衬,相信赵会计的事业很快就风生水起了。
挣钱多少先不论,只要赵容金这块金字招牌打造得响响亮亮的,就算赵会计将来自立门户,在未来商界,那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强援呢。
管芗兰自己也不想默默无闻地坐等退休。
将来,或同赵容金合作开一家小投资公司,或做‘妙微’公司的合伙人,或自己开公司……管芗兰自认为自己的后半生选择余地还是蛮大的。
实现这一切,无论对谁来说,谢婷毓都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得力帮手。
管芗兰自然乐意让谢婷毓早点从“歧宝堂”出来锻炼锻炼。
“这……说实话,小谢现在可是我的得力帮手呢!总公司那边好多业务也就只有她能拿得起来,她这一走……我这边就有些不大方便了,更何况,包总现在非常欣赏她,马助理平时也没少替她说好话,听马助理那意思,用不了多久,公司准备破格提升她担任副主管级的职务,你们是不知道,马助理现在追她追得可紧呢!”常旷宇笑着解释了一番,以他的本心,别说现在,就算将来,他还是希望谢婷毓继续在总公司留任。
“赵容金那边的业务可不是闹着玩的,先不说利润巨大,未来对大家的影响可谓意义深远!赵会计可不年轻了,还能拼几年?难得他愿意带带谢婷毓,小谢跟着还能学到不少东西,你要知道,赵会计脑子里装的那些东西可不是花钱能买得到的,任你再聪明,他不传授,这辈子怕是连背影都摸不着呢!”看问题,管芗兰向来比自家老公要深远得多。
“那……要不再缓几个月,明年春节过后再说?好歹也容我再物色一个业务上说得过去的人吧?”常旷宇希望再拖上几个月。
听闻此言,管芗兰忽然意识到,自家老公长年蜗居在“歧宝堂”,人生格局已经变得相当局促了。
考虑到继续聊下去只会令老常更加抵触,管芗兰笑着对夏晓数说道:“我刚才想了一下,现如今这局面,谢婷毓这一动,还真有点儿牵一发而动全局的意味呢!她一辞职,用不了多久,估计你也得考虑彻底离开‘歧宝堂’,届时,以后的文通路分店如何安排?孟大夫的去留问题呢?吴大姐怕是要失业了吧?这些咱们都得事先妥为安置呢,对吧?”
“您说的是,的确如此,那咱就先聊到这儿吧,回去之后,我找他们一一单聊,把事理分析得透彻些,尽可能地将大家都安置得妥妥当当的。”
“行!先就这么办吧。”管芗兰笑着回应道。
“时候不早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我送送你。”说着话,管芗兰起身将夏晓数礼送出门。
常旷宇心下多少有些不快,出于礼貌,跟在夫人身后将夏晓数送出院门也就回客厅了。
一直将夏晓数送到那辆微面小货车跟前儿,管芗兰笑着说道:“老常长年困在‘歧宝堂’,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讲已经有些陌生了,好多想法已经不赶趟了,你放心,善后之事我会帮你妥善处理的。回去跟小谢姑娘说,再安心待段时间,啥时候我家老常正式找她谈话了再辞职也不迟。”
“好的,我听您的!”
“路上开车慢点儿啊!”
“好说,天凉,您快回吧。”
一直瞧着夏晓数驾车没了踪影,管芗兰这才转身回了自己家。
常旷宇此时正坐在客厅翻阅一本商务通讯,往他旁边一坐,管芗兰并未再提谢婷毓辞职一事,而是以聊家常的口气将钱一家、方伯铠近期与夏晓数的一些交往细节当故事讲给自家老公听。
“还有这等事儿?!看来,那二位商界巨擘这是特别看好小夏的未来啊!”常旷宇心下吃惊不小。
“谁说不是呢!最近十年,谁曾见过方伯铠如此礼敬这么一位无名晚辈?所以,为求长远,咱们必须帮着夏晓数将你们公司的大部分善后事宜处理好,也算是结个善缘吧!”管芗兰笑着解释道。
略微沉默了片刻,常旷宇轻轻点了点头,他觉着夫人分析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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