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玲兰发生了什么,宁然没心思关心。
她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夜,起来的时候也很早。
宁然特地绕到里间,见宁成晖和许玉珠都还在睡觉,且睡得似乎很不错的样子,就放了心出去。
这次,宁然觉得她的腿似乎好的差不多了,走路时也没有特别明显的刺痛感。
宁然还检查了下骨头,都恢复的不错。
大概,她再泡个两三次灵泉水,就能彻底恢复,更不会留任何后遗症。
这令宁然再一次忍不住感慨银镯空间的神奇之处。
里面的任何东西,都是天赐之物,无价之宝。
上天还是眷顾她的。
宁然心情不错的洗完漱,就去给宁成晖和许玉珠做早饭。
做完,她草草喝了碗粥,就把昨天已经收拾好的野菜跟绑好的野鸡放进一个大竹筐里,准备出门。
其实昨晚发生的事情,在宁然的计划之外。
她也没想到,张翠芬会带她儿子王铁林来宁水村。
今天县里又有个集,宁然本就打算好了要去探探行情,看卖野菜这事能做多久,顺便找找新的商机。
总不可能因为张翠芬的事情耽误自己的计划。
而且,宁然估摸着,只要宁成晖和许玉珠不插手这事儿,就宁清凤跟张翠芬的脾气,都是蛮不讲理的主,在这件事情上肯定要拉扯很久。
光是赔偿问题,张翠芬不肯让,宁清凤不肯放,她们都能扯皮好几天。
到最后,说不准张家老太太还会出面。
毕竟,张翠芬是怎么都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子被状告,还有进局子的危险,肯定要去求张家老太太。
能治住宁清凤的,也就只有张家老太太。
那就更热闹了。
张家老太太出面,宁清凤八成只有吃亏的份。
到时候,宁清凤呕都能呕死。
让宁清凤不好过,宁然就快乐了。
……
收拾完一切后,宁然没叫醒宁成晖和许玉珠,直接出门。
她把竹筐里大部分东西都放进了空间里,打算到县里再找个没人的地方拿出来。
宁然估摸着,这时候大约是六点。
算了算时间,宁然加快脚步,直接到村头。
果然在那儿见到了赶牛车的刘叔。
她连忙叫住刘叔:“叔,等一下!”
宁然见刘叔似乎是正要走的模样,连忙朝刘叔跑过去。
说来也巧,刘叔去县里,正是给人运货,主人家比较急,多给了刘叔两块钱,让他早点去,刘叔看在钱的份上就答应了。
但是出门时,刘叔落了运货的介绍信,又返回去好好找了一通。
这才能叫宁然给碰上。
听见声音,刘叔回头一看,就看见了背着个竹筐快跑过来的宁然。
那竹筐是宁成晖背的,有半个成年男人那么大,而宁然还小小一只,身量矮,又白白净净的,看上去弱不禁风。
她背着竹筐那么跑过来,看的刘叔都心里一惊一跳的,生怕下一刻宁然会被那宽大的竹筐给压倒。
他就连忙下了牛车,几步过去,顺手给宁然接过竹筐。
“你这丫头,跑那么急干啥?叔又不是不会等你。”
宁然缓了口气,笑道:“刘叔,我这着急去县里,怕您没听到。”
刘叔就横她一眼,道:“看你这说的,叔虽然年纪大了,耳朵还是好使的。”
说着,他帮宁然把竹筐放在车上。
回头疑惑道:“宁叔跟宁婶呢?”
宁然道:“刘叔,我外公外婆还在休息,没叫他们,他们昨天太累了。”
“你一个人啊?”刘叔吃惊道。
转念一想,刘叔叹口气,“也是,昨个你家出了那种事,宁叔二老挺难过吧。”
宁然淡笑着纠正道:“不是我家,是我小姨家。”
“那还不是一样?”刘叔没在意。
宁然不轻不重的附和了声,从裤兜里找出两毛钱递给刘叔。
“辛苦刘叔载我一道。”
“快收回去,这趟就当刘叔免费了,咋还能要你一个女娃娃的钱?”刘叔连连摆手拒绝。
宁然坚持道:“刘叔,有来有往,才好继续下去,您要不收,那我可就没法安心坐这一趟了。”
“你这丫头……”刘叔推脱不过,只好收下。
但是对于宁然这么懂事,刘叔心里还是格外舒服。
宁然这才坐上车,同刘叔一道去县里。
刘叔担心宁然一个姑娘家会遇到啥危险,不放心的叮嘱了几句,让宁然下次跟大人一起去县里。
宁然好脾气的一一应下。
刘叔本来有心想问一句昨晚的事,又因宁然还是个闺女家,不好开口,只能按捺下好奇。
换了一句:“宁然啊,你的腿怎么样了?看你走路挺利索了。”
宁然回道:“原也不是多严重的事,好挺快的。”
刘叔感慨道:“那就成,这下宁叔和宁婶就放心多了。”
宁然应了几句,就靠在一旁,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
刘叔回头看见宁然乖乖坐在那儿,在心里长叹口气。
喃喃道:“也是个苦命的,家里一点都不消停……”
……
宁然出来的早,刘叔又赶着到县里主人家,不到两个小时,他们就到了县里。
刘叔问过宁然,在一处还没大有人的路口停下,就离开了。
离开前,刘叔仔细问过宁然下午在哪儿会面。
宁然想了想,就随口说了句县医院。
刘叔离开后,宁然看了看周围情况,绕到一处巷角后,趁着没人,把空间里那些野菜跟野鸡给拿了出来。
上次来县里,宁然就粗略记了下路。
她知道,再往前走两条街,就能到县里最大的菜市场。
倒是还有两个小一点的菜市场,但那两个菜市场离她之后想去的地方太远了,不是很方便。
宁然也就两条腿,能走多远?
有时候,宁然还是很懒的。
宁然把东西都拿出来后,有些艰难的背起变得很沉重的竹筐,走出巷角。
辨认了下方向,宁然直接朝菜市场的方向走去。
但她才绕过一个拐角,抬头就见不远处,墙根一小片阴影里,倒着个头发半百的老人,大约五十来岁。
跟她外公差不多大年纪了。
宁然脚步顿了下,多看了几眼。
看见那老人靠在那儿,头微微仰着,一只手放在心口处,有点挣扎的痕迹,像是挺痛苦的样子。
站也没站起来。
周围行人步履匆匆,行色急促。
没一个人注意到那老人停下来。
更别提,这条小街路,往这边走的人本来就很少。
宁然迟疑了那么几秒。
倒不是担心会有人碰瓷。
这年头,连碰瓷这个词都没出来。
人们都还没这个概念。
可她也不是个多爱管闲事的人。
宁然就移开目光,继续往前走。
然而,就在宁然即将路过那老人时,宁然忽然听到了那老人有些压抑的痛苦叫声。
人都有点不清醒了。
看其模样,像是发了心脏病。
宁然的脚步一下子就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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