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的脸“唰”一下就变白了,神情有些紧张。
刚刚拿到的小纸条是先是写了观众的情绪不好,后边又写了四个角斗主在质疑久津的能力。
虽然没有直接写明了观众也是他们挑拨的,但此刻止水的出现,让他也开始怀疑起了这点。
如果一切如止水所说的那样,那他岂不是在为难这个强大无匹的男人了?
尽管这男人连一人都没杀,但他是绝对不会怀疑去掉了冰的刀,是可以轻易割破他脖颈的……
想到这,他的双腿就开始打颤,汗水把直挺挺的金发,都给沾湿变软。
久津没有立刻回复止水,而是微笑着看着主持人道。
“其实他们说得也对吧,只用一种冰遁确实名不副实,不过倒不是我想一直用冰遁……”
说到这,久津的手在长刀上拂过。
坚硬的寒冰顷刻间“咔咔”碎裂,刀身以极为迅速的速度变红变亮。
不似沾上了火那般,而是沾上了红黄色能让空气发生扭曲的液体。
待液体覆盖了刀身,整把刀就变成了一把由熔岩组成的刀。
主持人惊得目瞪口呆,观众也都发出了阵阵惊呼。
久津始终保持着微笑,轻挥了挥手中的长刀,一瞬间将周围的空气,尽给搅得动荡起来。
“因为用熔遁覆盖的刀,但凡沾着碰着一点,都会被烫掉一大块皮肉。不过既然你们都要求我换换,那我就换好了。”
看着久津脸上那人畜无害的笑容,主持人哆嗦地双腿夹紧面如土色,一秒变成娘炮一般。
止水则是十分不解,依旧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久津。
“武藏大人,其实要是觉得不妥的话,我们这边也是可以申诉的。城炎大人的手腕还是有保证的,要不再考虑考虑?”
虽然止水相信久津的实力。
但是久津刚刚一直用冰刀,可能就是在保存实力。
而且凭什么用什么招数,还要听观众的来?
以一敌百这样的事,自然是能省一份力就省一份力。
熔岩长刀看起来确实恐怖,但不用久津多说他也知道这刀不好用。
打的时候顾忌多了更多,没准会更加费力。
所以要是能争取能力不被限制,他还是想要尽量争取一下的。
这也算是在为自己没法给久津帮忙,而从其他方面给予他最大的帮助。
然而止水的好意,久津想也没想地谢绝了。
“不用了,其实换换能力也不错,一直用冰遁怪冷的。”
“可是大人……熔遁不适合用在刀上吧?”
止水怎么看怎么觉得熔岩之刀很不方便。
毕竟他们说要救下血继忍者的,自然是不能伤着那些忍者分毫的。
本来久津出手就收着不少力,现在还要用更难掌控的熔岩之刀,耗费的精力应该会更大吧?
久津却是来到止水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
“无事,你和城炎先生帮忙阻止接下来的刁难就好。这一次我可以让步,但下一下我不再想了,毕竟我是忍者,不是杂技演员。”
“这……”止水迟疑着长喃,可周围越来越多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正是观众已经情绪不太好了,使得他也没法再多耽搁。
点了点头后便应道。
“明白了武藏大人,接下来就任意施为吧,我和城炎大人绝不会让其他人再打搅您的!”
止水十分恭敬地向久津鞠了一躬后,便倏然消失不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刚止水的目光里仿佛闪烁着十分敬重的光。
什么时候,已经在止水眼里成为了敬重地对象了?
想不通归想不通,给了主持人一个继续的眼神后,角斗再度进行。
很快又出场了四名选手,依旧是年轻的血继忍者。
主持一宣布比赛开始,四人边迅速对久津发起了攻击。
然而无论他们用什么忍术,都被久津完全躲过去。
在他们攻击的间歇时间,久津倏然出现在其中一人背后,用那仿佛要将空间熔掉的灼热熔岩刀,对着他的身体轻轻一拂。
被熔岩刀拂了一下的血继忍者,霎时间感觉到后背传来一股炽热的暖流。
紧接着待他回过身的时候,发现身后什么也没了。
可紧随而来的无处不在的寒流涌来,让他不禁浑身打了个哆嗦。
观众席迅速爆发了响亮的哄笑声。
待他反应过来之后,就见身上的衣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很快就只剩了一条白色小布片了。
“啊啊啊!!!”
擂台赛不约而同地响起了尖叫声。
只见四个上台的血继忍者,身上的衣服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很快就只能依靠双手捂住要害部位了遮羞了。
“真……真不愧是自来也大人,竟然能想出这种方式……”
包厢里的止水看见久津的操作,被惊得头皮发麻。
御屋城炎脸上也抑制不住地,洋溢着轻松笑容。
“自来也大人还真是不同寻常,本来还以为那把熔岩刀会砍不下去呢。现在看来,似乎要比冰刀更好用。”
没了衣服的擂台上的四人,自然是无法继续再打了,一个个变成了鹌鹑似的缩在擂台角落。
而这让他们的拥有者们,纷纷怒不可遏。
“蠢货,给老子起来继续打,光着也要给老子打!”
“废物,一个个的只会丢脸,还不如死了算了!”
“垃圾,赶紧站起来,不然回来有你们好看的!”
……
不过还没等富人包厢的人怒骂太久,久津就把抬上光溜溜的对手们,一个个踢下了台。
这让包厢里的富人们气得喘气都不顺畅了。
“如果再让他继续这样下去,结果可能会跟用冰遁差不多,其实倒还不如让他冰遁呢!”
“是啊,事情再这样发展下去……恐怕我们的血继忍者很快就要全输了……虽然这些人不值太多钱,但培养他们可是要花好多精力的……”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再这样下去,赔了人不说,钱也要赔一大堆。我可以压了我们赢的,压了好大一笔钱。”
“这……我也压了,虽然不是全部家当,但也是好几年的营收了。要不给接下来的人,都用上那个怎样?”
……
最终听头发油亮的中年男子一说。
其余的几人纷纷面露惊容,旋即都是一脸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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