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投降饶尔一死!家底输光,孙策
下马投降饶尔一死!家底输光,孙策疯了!太史慈在此,宿敌再战!
“启禀主公,黄老将军已斩杀敌将程普,人头在此!”
一骑飞奔至望楼上,高举着一颗首级,向刘备禀报战果。
程普伏诛!
孙氏三老将,皆已陨命。
这意味着,孙策麾下最后一位可堪重任的大将,也就此被铲除。
“将汉升这笔功劳且记下!”
刘备点头赞许,接着拂手叹道:
“孙家三员老将,对孙氏父子,倒也着实是忠心耿耿。”
“这程普也算是位忠义之士,将其厚葬了吧。”
虽为敌人,老刘却对程普仍有该有的欣赏。
此时,主营正面方向,震天杀声随之而起。
萧方转过身来,羽扇笑指:
“这应该是孙策率军出城,对我主营正面发起了突袭。”
“主公,接下来就收拾了孙策,一鼓作气突入金陵外城吧!”
刘备收起了感慨,转身望向东面方向。
火光下,果然见数不清的江东军,正如潮水一般,向着大营方向袭卷而来。
刘备眼中寒芒掠起,抬手一挥:
“吹响号角,传令诸将,依计破敌!”
尔后刘备便下了望楼,策马飞驰直奔营门,去亲自主持大局。
一声空洞肃杀的号角声,响起在了大营之中。
大营之外。
孙策脸上正燃烧着志在必得之色,催动着他的兵马,向营门狂冲而来。
就如程普所看到的一样,眼前除了值守的刘军士卒们,并无多余的兵马,一切迹象都表面,刘备对他的来袭是毫无防备。
“仲谋的计策成了!”
“没想到,我孙策竟有这般一个足智多谋的弟弟,我看仲谋之智,还在周瑜之上!”
“这真是天佑我孙家,天不亡我孙策也…”
孙策仰望苍天,发出一声庆幸感慨。
尔后脸上杀意狰狞,银枪向前一指,厉声喝道:
“诸将听令,随吾一鼓作气冲破敌营,与程老将军会师敌营中军腹地!”
“斩杀刘备者,我孙策与其结为兄弟,共享我孙家江山基业!”
为了激励士气,孙策也是下了血本,不惜以主公之尊,与部下结义兄弟。
这可是比钱帛爵位更有份量的重赏啊。
在这张大饼的激励下,江东诸将如打了鸡血一般,嘶吼咆哮着向着刘营冲去。
突然。
一声号角声,刺破了夜空。
原本空荡的营墙一线,陡然间冒出无数刘军弓弩手,数千支箭锋,对准了迎面冲来的江东士卒。
孙策骤然变色,猛的勒马止步。
冲涌中的万余士卒,亦是神色大变,纷纷停止了前进。
“弓弩手,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弓弩手?”
“难不成…不…这不可能…不可能……”
孙策脸上的骄狂自信,霎时间已扭曲成了无尽惊疑,无数他不愿接受的真相,在脑海中轰响而起。
紧闭的营门缓缓打开。
刘备在陈到一众白毦兵环护下,徐徐现身于营门下。
“刘…刘备?”
孙策认出之时,额头已是浸出一层冷汗。
刘备冷视着眼前江东军,马鞭一扬,高声道:
“孙策,吾已在此等候你多时。”
“吾景略军师乃谋圣再世,早算准你乃假意求和,实则掩护程普往阳羡调兵,以举火为号两面夜袭我大营。”
“程普现已伏诛,五千兵马尽数覆没!”
“你若下马归降,我刘备可饶伱一死,允你一个富贵余生!”
孙策懵了。
整个人僵在了马上,额头斗大汗珠刷刷直滚,嘴巴大开,眼珠爆睁,一张脸已为前所未有的骇然取代。
“那萧方,竟识破了仲谋的妙计?”
“我的假意求和,我的两面夹击,我的一举一动,皆已为他所知?”
“程老将军已死?”
“五千兵马全军覆没?”
孙策脑子嗡嗡作响,无数残酷的事实,如惊雷一般无情轰击着他的脑袋。
脸上的骇然,渐渐化为了无尽的绝望!
“我不信,我不信那萧方能算尽一切!”
“我不信,我孙策赢不了那大耳贼一次!”
“我不信,我不信~~”
孙策精神早受重创之下,陷入了癫狂状态,如野兽般咆哮大叫:
“江东儿郎,随我杀上去,杀了大耳贼!”
此言一出,左右众将无不大惊失色。
凌操脸色发白,急是苦劝道:
“主公,刘备识破了我们计策,早有防备,速速撤回——”
孙策不等他说完,手中银枪反手一扫。
凌操吓了一跳,不料孙策竟会向他动手,急是身形后斜躲闪。
枪锋贴着肩膀划过,切开了一道口子,鲜血飞溅而出。
“主公?”
凌操捂着伤口,难以置信的惊望向孙策。
孙策面目狰狞,怒喝道:
“大耳贼识破我计策又如何,吾今天非要杀大耳贼不可,谁敢拦我,我便杀谁!”
凌操心惊胆战,僵在原地不敢作声。
孙策银枪再向刘备一指,咆哮道:
“给我杀上去,杀了大耳贼!”
“谁敢退缩,军法处置。”
孙策纵马拖枪,向着刘备所在杀去。
身旁宋谦一咬牙,拍马追了上去。
诸将明知孙策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却不敢不上,只得纵马而出。
一万江东士卒,只能鼓起勇气,嘶吼着向刘营涌去。
营门下。
刘备目光似刃,眼中杀机意燃起,马鞭狠狠一挥。
数千弓弩手,同时发动。
“嗖嗖嗖!”
无数利箭,密如疾雨般,向着迎面扑卷上来的江东军袭去。
惨叫声骤然大作,无数道鲜血飞溅而出,数以百计的士卒,成片成片的被钉倒在地。
顷刻间,江东军便被射到人仰马翻,死伤无数。
“不许退,给我继续冲!”
孙策舞枪拨挡着袭来利箭,口中仍在激励着士卒。
“呜呜呜——”
肃杀的号角声,从两翼响起。
孙策猛然回首,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狰狞变为了惊愕。
只见两翼方向,两股刘军士卒,挟裹着漫空尘雾,向着他的江东军侧后钳击而来。
“文”字旗与“甘”字旗,引领着近万名刘军士卒,顷刻间辗杀而至。
刘备怎么可能只伏下几千弓弩手。
文聘和甘宁二将,早已各统八千兵马,埋伏于大营两翼。
先以弓弩手重创敌军,再以两翼伏兵钳制敌军侧翼,这就是萧方为孙策设下的天罗地网。
正面进攻受挫,两翼又被钳击,本就军心惶惶的江东军,战斗意志旋即瓦解。
溃散开始。
上万名江东军,不得孙策的号令,便纷纷掉头,向着金陵方向逃去。
看着崩溃的军势,看来四面八方围杀而来的刘军士卒,孙策是咬牙切齿,进退两难。
“主公,撤吧!”
“再不走,我们就要全军覆没在此,江东就完了!”
宋谦也顾不得惹怒孙策,苦苦哀求道。
一句“江东就完了”,如一瓢冰水,将孙策的亢怒与癫狂彻底扑灭。
“撤退,撤回金陵——”
孙策一声不甘的嘶吼,拨马转身便落荒而逃。
宋谦,董袭等诸将,如蒙大赦一般,跟随着孙策是望风而逃。
营门下。
刘备见孙策败走,双股剑出鞘,向金陵方向一指:
“全军尽出,一鼓作气冲进金陵外城!”
营门大开,数以千计的刘军将士,如潮水般涌入大营,向着溃逃的江东军追辗而去。
刘军虽有五万之众,因是要分出半数,用来伏杀程普及其五千兵马,对付孙策的兵马只有三万余人。
这个兵力数量,重创江东军绰绰有余,想要围死却有难度。
孙策凭着着一身勇力,在付出了七千士卒死伤的代价,终于是冲出了一条血路。
三千残兵败将,如丧家之犬,向着金陵西门落荒逃去。
眼前城门将近,孙策正要松一口气时。
杀声陡然再起。
只见一支兵马,沿着城墙从北面狂奔而至。
一面“太史”战旗,在城头的火光下清楚可见。
“太…太史慈?”
孙策脸色骤然惊变。
他显然是没料到,刘备在这里还伏下一路兵马,就等着截击他的残兵败将。
统军武将,竟然还是太史慈!
“主公,身后就是刘备追兵,我们已没有退路!”
“我等护着主公,拼死冲入西门!”
身旁宋谦大叫。
孙策强压住惊意,只得一咬牙,继续纵马向西门冲去。
转眼后,截击的刘军已沿着护城河杀奔而来。
又是人仰马翻,又是鬼哭狼嚎。
三千江东残兵败将,来不及入城,便被拦腰冲断,又是一通乱杀。
孙策也顾不得他将士的死路,手中银枪乱舞,将阻挡的刘军士卒尽数斩落,不顾一切的向着城门杀去。
就在他将要冲至吊桥前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如疾风一般从斜向处杀奔而来。
“孙策,你哪里逃!”
孙策心中一凛,斜目一扫,只见太史慈已手提方天画戟,踏着血路而杀至。
宿敌再会,孙策眼珠瞬间就红了。
想当初,神岭一战不分胜负,自己欣赏其武艺,几次派人招降。
太史慈却不识抬举,反投了刘备。
若非太史慈率军北攻虎林,他怎会不得不亲自前去阻挡,又怎会被刘备趁势夺了柴桑,杀了周瑜。
柴桑不失,周瑜不死,自己又怎会被刘备逼迫到如此绝境。
罪魁祸首,就是太史慈!
“太史慈!”
“我要宰了你——”
孙策再次陷入癫狂,一声野兽般咆哮,纵马提枪便冲向了太史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