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问:“太傅这么快就将名单呈给皇上,皇上就没什么想法?”
小皇帝:“朕觉得太傅提出的人员皆可用。”
楚念又怔:我是在问你这个吗?
她无奈地道:“太傅神通广大,似乎一早就知道军中武臣将有大量折损。”
小皇帝经他这么一提醒,也才想明白这点,讶然道:“太傅……”
江柏:“臣只是听说有暗杀组织盯上了张烈而已。比方说,他被废……”提起这事他就想起楚念那天在张烈府上说的那句足可震惊八方的话,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小皇帝:“果然太傅是一早就得了消息。”
楚念瞪了他一眼:你个傻孩子,太傅说啥你都信啊?!
就听江柏说道:“百里惜那个女人野心极大,可以说张烈的野心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源自于她。她得知张烈的手下尽陨,而且皇上的身世……”说到这里他叹息了一声。
楚念问:“怎么,他们已经查出皇上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儿子?”
江柏:“皇上当年被先皇抱进皇宫,与百里惜生产之日相差数日。他们只问威武大将军那一方的人,自然查不出皇上与百里惜生产之日有差,但若找人调查当年宫中的老人,事情就会败露。”
小皇帝咬了下唇,问楚念道:“母后,朕真的不是您和先皇的孩子么?那,朕的父母又是谁?他们现在在哪?”
楚念看着这样的小皇帝心里不免软得一榻糊涂,可是这事原主都不清楚,她又哪里知道啊,只能无奈地道:“皇儿,哀家真的不知道你的父母是谁。”
就听江柏已然接着说道:“百里惜得知皇上根本就不可能是她的孩子,必定会怂恿玄门出面,不是帮张烈夺回兵权,就是要直接问罪朝廷。”
小皇帝皱眉道:“那些玄门不是一直自恃清高,不愿意参与世俗中事么?他们会愿意为了张烈和百里惜直接加入紫薇国的皇朝斗争?”
江柏:“于他们来说,换个紫薇国的皇帝不过是举手之劳,只要百里惜的面子足够大,他们举一下手又何妨呢?”
楚念问:“此事,太傅打算如何应对?”
江柏反问:“太后打算让臣如何应对?”
楚念沉吟道:“话说回来,哀家记的紫薇国的皇室,原本也是玄气大世家,虽比不得玄门的上三门,但也是一等一的大家族,哪个玄门想要更换皇家之主,都得先掂量掂量他们自己会损失多少。是从什么时候,皇室竟然衰微至此的呢?”
江柏:“从皇上的祖父庆历帝开始。他只有先皇一个孩子,而先皇又先天孱弱,于玄气修行一途一直没有任何建树。至于皇室的其他几个宗亲,因为皇帝一脉为免宗亲夺权上位,对他们都多有防范,导致几大分支的宗亲也是越来越弱。”
楚念:“所以说,皇室当初就应该在皇族子弟中广撒网,这样国运才不会衰微。”
小皇帝沉吟道:“母后此话说的甚有道理,儿臣日后定会将帝王一脉所珍藏的诸多玄气功法与玄术传与所有皇室子弟。”
那只能是后话了。楚念道:“咱们还是赶紧想想,眼前这危局该如何解吧!”说完就看向江柏。
江柏问:“太后看臣做什么?”
楚念便无奈地对小皇帝道:“儿呀,太傅要是不帮咱们,咱们娘两个以后可能就得逃难了。”
其实她通过这段时间的研究,已经找到了灵力和玄气互相转化的方法,而且这段时间已经将这法子练得炉火纯青;再加上灵力本是比玄气强大的能量,转化成玄气的比例大概有1:5,以她现在的灵力化成玄气攻防,估计整个玄薇大陆也没有人是她的对手。她现在根本就没必要再怕百里惜了。
可她就是想让江柏出面解决这件事:谁叫他按捺不住派人暗杀了一帮张烈旗下的武臣,导致她和平夺权的路彻底被断掉的?
却听小皇帝道:“百里惜和她身后的玄门是何等庞大的势力,玄门弟子和咱们军中士兵的玄气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太傅就算饱读兵书,怕也无法率领军士们与玄门一战,咱们就别为难太傅了。”
楚念又看向江柏:“你看看这孩子,就知道为你考虑。”
江柏看着她,一双漂亮的眸有如天上的明星,对她眨巴眨巴。
楚念郁闷:你光眨眼睛卖乖,就不想接茬吗?
她便又道了一遍:“太傅,你看看这孩子,就知道为你考虑。”
于是江柏就朝皇帝抱拳施了一礼,很是郑重地道:“臣谢陛下为臣考虑。”
楚念只得说出来:“太傅,陛下都这么为你考虑了,你就不表示表示么?”
江柏纳闷道:“表示什么?”
楚念:“说说怎么解眼前的危局啊?”
江柏:“臣……无能。”
mmp!这熊孩子的气人劲咋又上来了,好想揍他!楚念一脑门黑线。
小皇帝还傻不啦叽的劝道:“母后,你就别为难太傅了。”
楚念冷声斥责:“你闭嘴!”
小皇帝气呼呼地撇了下嘴。
江柏冷冷地道:“太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臣就是,何苦要牵怒皇上?”
小皇帝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重重点了点头,道:“太傅所言极是。”
楚念道:“哀家不是已经说了,让太傅说说如何解眼前之危局?”
江柏:“眼前之危局,太后自己就有办法可解,何必还来问臣?或者说太后并不想与威武伯夫妇撕破脸,所以才打算把臣推到最前面?”
小皇帝听到这里立刻警醒起来,愠怒道:“母后,都这个时候了,你不会还摇摆不定,对那张烈旧情难忘吧!”
楚念无奈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就不能别再提那所谓的旧情么?”
这两人真心一个比一个能气人。
“算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楚念好不恼火地道,反正百里惜打过来她也不怕,就是小皇帝……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就从小皇帝脸上幽幽地转到了江柏脸上,打量来打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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