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芝和祁老太太简单韩雪一阵子之后便让祁筱筱带其他人先离开,而她带着祁老太太去了偏房。
坐在凉亭里面的祁草草看着祁筱筱有些气愤地说道:“筱筱,你这夫君真是,真是太不知事了。”
祁筱筱拍了拍祁草草的手习以为常地说道:“三姐没事,俊成太忙了,他是个闲不住的主,让他在家里乖乖待着是不可能的事情。”
“筱筱,他那么对你,你不气吗?还在这维护他。”祁草草有些恼火。之前还觉得樊俊成还算可以,现在祁草草只觉得这男人配不上她五妹。
祁筱筱笑了笑没有说话,等周围没人了,只剩下他们一家人的时候祁筱筱开口说道:“三姐,你气糊涂了,都忘记这里还有外人了。”
祁筱筱这话倒是提醒了祁草草,祁草草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后看着祁筱筱说道:“樊家也要如此吗?”
“樊家虽然简单,但架不住有人眼红樊家,再加上白氏还在府上。白氏虽无进府之意,但她身后的人却有,对此我不得不小心。而且三姐你不是说过家中的白姨娘仗着王妃地势又在府里作妖了,这位也姓白,还是那人的亲姐姐的。我要小心些,我可不想当祁家第一个犯七出被休弃的人。”祁筱筱笑着说。
说是笑可眼里丝毫没有笑意,淡然的眼眸里是一片清明。
祁草草看着祁筱筱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他们家不在乎那些,就算筱筱因为这回家了,族里的人也不会说什么。
“我知道族长他们不会说什么,但是其他人呢?三姐你出嫁得早,现在的大麦村和以前不太一样了。”祁筱筱说道。
祁草草愣在那了,垂下眼眸,她每次回家的时候大家都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不同,是她之前太过于封闭自己而忘记观察了吗?
大麦村。
留在家里的王佩兰看着祁保智慌慌张张得跑回来看着躲在角落里还拿簸箕挡住自己的身子有些忍俊不禁,还以为保智惹恼了保礼,回来躲藏,也就没多问。
可等了许久也没有看见保礼回家,王佩兰有些坐不住了,走到祁保智身边问道:“保智,保礼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祁保智吸吸鼻子望着一脸温和的大嫂湿润了眼睛:“大嫂,我把哥哥惹恼了。”
说完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脏乱的衣袍凌乱的头发谁能想到这是祁家那个作天作地的小祖宗。
王佩兰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好了,拉着祁保智拍拍衣服的煤灰说道:“好啦好啦,保智你先别哭,跟大嫂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和保礼不是上山找野果吗?怎么就惹恼保礼了?”
祁保智张了张嘴什么也不说就那么呆呆地看着王佩兰直哭,那委屈的模样看得王佩兰心一颤一颤的。在一旁玩得祁顺天听到动静好奇地走过来,看到抽泣的祁保智惊讶地捂住小嘴不让自己喊出来,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小叔叔哭得这么惨。
没过多久祁保礼回来了,看到一脸委屈的祁保智抿着嘴二话不说拉着人就进了屋,还将门给关上了。任由王佩兰在外面如何敲门都不开。
被祁保礼拉进屋里的祁保智背对着祁保礼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让祁保礼有些无奈,明明该生气的是他为什么祁保智这家伙能做出一副他被欺负了表情。
“保智,我说过的,不该拿人的清誉开玩笑,这是第三次了。前二次我都提醒你了,第三次你该被罚了。”祁保礼说。
祁保智扭头看了一眼祁保礼随后很快扭过去冷哼一声说道:“我知道,但是这次我真的没开玩笑,他真的轻薄了人家姑娘,他必须对那姑娘负责,要不然韩家的人不会放过那姑娘家的。把一个失了清白的嫁入韩家,这无疑是在羞辱韩家,韩家的人都是睚眦必报的。你在学院也见识过的,明明道歉就能解决的事情,韩真非要那人的一只手。”
祁保礼闻言皱了皱眉头,这件事情和韩家有什么关系,那姑娘不是刘公子的妻子吗?
祁保智也不管祁保礼是什么反应,接着说道:“你还老是说我,你自己衣服傻乎乎的样子别人说什么都信,要不你武力高,你觉得书院的那些人不欺负你吗?我和五姐都一样,都对自己太有信心了。五姐自信那是因为清楚自己不会受伤,而你的自信是无知!”
说着说着祁保智嘴巴气地都撅了起来,都能挂个油壶了。
在门外的王佩兰也顾不上家里有人没人了,简单交代了祁顺天几句就去地的找祁保山了。
急匆匆地王佩兰没看到跟着张媒婆回来的孟千晚。
张媒婆看着王佩兰急匆匆的样子对孟千晚说道:“千晚,你家是不是来什么人了,看佩兰着急的样子,莫不是草草和筱筱都回来了?”
这半开玩笑的语气一改之前的紧张,孟千晚闻言而已松开了紧抓着衣角不放的手,她刚才还以为家里出事了,不过看姐姐样子不像是出事了。
“师傅,我先回家看看。”孟千晚慢悠悠地说道。身体好了之后孟千晚一改之前的唯唯诺诺,第一次向祁家人说自己想要跟着张媒婆一起去说亲。
当时孟千晚说话还带着结巴,祁老太太和卢芬有些担心,但思虑再三还是让孟千晚拜张媒婆为师了。
张媒婆也是个随和的,也没因为孟千晚有些结巴就拒绝。
孟千晚回到家听完祁顺天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有些迷茫和震撼,保礼和保智会吵架?从她来祁家起到现在还没见过两人红过脸。
孟千晚敲了敲门想问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可里面没人回应,将耳朵凑到门边想要听听里面的动静可什么声音也没听见,孟千晚这下有些头疼,这到底是屋子的隔音太好了听不到动静,还是里面没动静?若是后者还好,两人应该没动手,可要是前者她就不确定了,要是这两兄弟动手来,祁保智那小身板能挨得住祁保礼一下吗?
祁保礼可不管外面的人把自己想得如何凶残,他现在就想知道自己在祁保智的眼里怎么就是个空有力气的傻大个了,这小子是忘记他的谋略都是自己教的了!
祁保智说完之后也有些后悔,他刚才都说了什么,他竟然在保礼面前说五姐的不是,还说五姐呆。虽然五姐是呆了点,但是那可是从小就带他们到大的五姐诶,他都说了一些什么不该说的东西啊!
“原来在保智你的眼里,全家人都蠢,就你最聪明啊!”
这话在安静的屋里响起,祁保智听到后全身都僵住了,找遍全部的记忆也没找到自己哪里说了这样的话。还是说刚才自己太过于愤怒忘记了?
祁保礼微微上扬着嘴角,这小子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被祁保智心里编排的祁筱筱和祁草草都摸摸了有些痒得鼻尖,相互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天思考着:是最近天气变化太大,还是有人在想他们?
祁草草胡思乱想完看着游神的祁筱筱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进去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筱筱,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三姐,这次你就听我的。你放心,我肯定把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霸道的言语让祁筱筱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明明只过了三四年,她却觉得许久没见到以前的三姐了。
祁筱筱喝了口茶说道:“三姐,这件事情我可不能听你的。樊俊成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再说了我去南疆也是为了兰婷,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不行就是不行,你是不知道南疆那边有多不好,以前姚家也想南疆那边做生意,但那里天气真的太喜怒无常的,去的十几个没一个能适应的,就连少凡也没适应。况且少凡他走过不少地方都没适应,你一个从小就没出了白阳城的人去南疆,你能适应的了!”祁草草说道。
不是她觉得南疆不好,而且南疆那边的天气他们真的受不了,也不知道樊老板是怎么在哪扎根下来的,就连安家去过一次之后都不敢再去第二次。
“不会有事的,我问过我婆婆了,我婆婆说南疆没有大家想象得那么夸张。三姐你可以不要这么担心了,再说了我婆婆不是跟奶奶有事情要说,那肯定会提这事。奶奶要是不同意,那我就真不去了。”祁筱筱说道,她知道祁草草担心自己,但也没有必要这么担心吧。听兰婷和小羽说南疆的时候也没觉得南疆怎么样。
而且以前三姐说到南疆的时候不也是一脸可惜的模样,怎么听到自己要去南疆就这表情?
祁草草要是知道自己以前的态度让祁筱筱误会肯定要呕血,她之前说起南疆可惜是那是因为南疆是块大肥肉,他们啃不下来当然要可惜啦。可现在不一样,祁筱筱这个弱女子跑到南疆去,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办?没看到白氏现在还在吃药调身体吗?
“行。不过你就算能去了,也要及时写信回来。”祁草草说道。
祁筱筱点点头,这是肯定了,出门在外肯定要时常寄信回家。
蹲在水池边的姚君泽撑着下巴一脸无奈地看着姐姐和君悦,这鱼有什么好看的,他们家里也有啊,也没见她们这么兴奋,真的是。都怪这几条破鱼害得他都不能出去玩。
“哥哥,你快看那鱼的尾巴是彩色的!”姚君悦拉着姚君泽的手尖叫到,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鱼。
原本对鱼没什么兴趣的姚君泽这下来兴趣了,“噌”地一下站起来看着水池边的鱼。
这鱼名叫彩尾鱼,是南疆河里最常见的鱼。虽然这鱼味道不好,还多刺,可胜在好看,樊俊成将鱼从南疆带来的时候也是为了哄府里那些莺莺燕燕。遣散后院之后王玉芝便让人将彩尾鱼全部捞起来丢出去了,只是没想到当时捞的时候漏掉了一些。
在凉亭的两人听到孩子们惊呼的声音都起身走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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