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筱筱回到家里,就看见樊瑞和樊兰婷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晓画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两人。
樊兰婷看见祁筱筱走过来挽着祁筱筱的手臂说:“嫂子,我突然有些不开心,你开解我一下。”
“啊?”祁筱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樊兰婷拖走了。
“木一,夫人什么时候回来?”樊瑞问道。
“木一不知,下午夫人还要去姚家一趟。”木一说道。
樊瑞深呼一口气,问道:“木一你什么时候来府上的?”
“回老爷,奴婢是六月初九到府上来的。”木一回答着。
“晓画来的早还是你来的早?”樊瑞接着问。
“奴婢和晓画是同时到府上的,还是小冬他们。”木一说道。
“那你在府上见过这个包袱还要包袱里的衣服吗?”樊瑞问道。
木一蹲下来看着地上的衣服摇摇头:“回老爷,奴婢没见过这衣物。”
樊瑞每天紧皱看着地上那堆东西还要跪在一旁的晓画。
“行了,你先下去吧。”樊瑞说道。
“你说这些东西在少夫人嫁过来的第二日你就在后门那看到这些东西了?”樊瑞问道。
“是的。”晓画低着头哆哆嗦嗦地回答着。
樊瑞看着这丫头心烦,挥挥手说:“你下去吧。”说完扶着自己的额头沉思起来。
良久,樊瑞站起来说道:“这事还是交给玉芝去办的。我还是去对账吧。”
后宅的事情樊瑞从来不会过问,也不会去查那些事情是真是假,故而王玉芝小产陷害那些妾室他都没察觉到有什么异样。
傍晚王玉芝回到家时,看着脸色不好的樊样有些嘲讽意味的问道:“怎么那两个孩子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的事。玉芝,咱们府上有丢过什么东西吗?首饰衣物什么的。”樊样问道。
“没有。”王玉芝洗洗手准备吃饭。
“没有啊。”樊样微仰着头皱着眉说道。
王玉芝见状问道:“怎么了?家里丢东西了?”
樊样愁眉苦脸地说:“府里多东西了,还是些奇怪的东西。”
“怎么个奇怪法?”王玉芝放慢了吃饭的速度问道。
“我看着那些首饰还有器皿有点像是陪葬的东西。”樊样说道。
“陪葬的东西?府里怎么会多这些东西?”王玉芝问道。
樊样看向王玉芝问道:“玉芝,这筱筱过门的时候没什么怪事吧。或者说你惹的什么人不快了?”
王玉芝顿时食不下咽没好气地说道:“带我去看看。”
“你不先吃饭?”樊样问道。
“吃饱了,走吧。”王玉芝说道。
两人到了前院。
王玉芝看着这三件衣服有些眼熟,尤其是件双色牡丹嫁衣。网友组拿在手里仔细的回想着在哪见过。还有哪些首饰盒器皿看着也很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怎么样?有头绪没有?”樊样看着王玉芝问道。
王玉芝扔下衣服说:“没有。”
说完推开樊样说:“别挡道,我要去睡觉了。”
樊样看着这有些渗人的东西打了寒颤说道:“难道是我想多了?”
王玉芝到了冯清月的小院。
樊俊有樊俊无两兄弟在帮冯清月换着药。
王玉芝看到这一幕笑着说:“清月你看看这两孩子对你多好。”
“玉芝嫂子你怎么来?”冯清月浅笑着说道。
“我来有些事情想问问你。”王玉芝笑着说。
冯清月一愣,随后对两个孩子说都:“小姨自己来,你们先去洗漱吧。到你们婶婶家可以睡几个好觉了。”
“那小姨我们先去洗漱休息了。俊无我们走。”樊俊有放下手里的药牵着樊俊无的手离开了。
冯清月等两个孩子离开说道:“玉芝嫂子你想问些什么,我知道我一定告诉你。”
王玉芝低着头笑着说:“清月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啊,心里藏不住话。直来直往惯了,昨天樊样拿了块玉坠到我家来,说我家俊成打了他。怎么樊样被人打了?”
冯清月点点头,说:“樊样被打伤的那阵子是我过的安心的时候了。我也不知道谁打了他。头天晚上他刚打了我,第二天就被人打的躺在床上不能自理了。这也许就是报应吧。但说是俊成打了他,我是不信的。虽然这些日子他老是说你们欠他很多东西,也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可俊成也不至于为了这些事情把他打成那样。”
王玉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冯清月接着说:“玉坠我倒是没听他说过。我们家值钱的东西被他变卖的差不多了。说句实在的,我们家现在就是一个空壳,别看有些门面,但这里头什么也没有。连饭都吃不上了。”
王玉芝想到樊样拿到家里的玉坠,那个玉坠和俊成的有些相似,可玉的成色比俊成的那块差多了。到底是什么人要陷害她家俊成?
“不过前天夜里我确实听到有人进我们家的动静。不知道那个玉坠是不是哪个适合留下俩的。”冯清月说道。
“好,我知道了。那清月你肚子里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办?”王玉芝问道。
冯清月手放在小腹上呆呆地说:“要是这孩子能平安出生,那我拼了命都要把孩子抚养长大。要是不幸就这么没了,我也只能认命了。”
王玉芝握着冯清月的手说道:“清月你别急。我过几天去和樊样说说。这几天你就安心在我家待着。族长不是说樊样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带你回去吗?你回去的时候我敲打敲打他。放心。”
冯清月笑了笑。
等王玉芝走后,冯清月看向桌上的药盅手伸过去,但不知为何还是停住了。还将药倒在外头的大树下。
樊兰婷屋里,祁筱筱在交樊兰婷绣着最简单的手帕。
“嘶。”
樊兰婷吃疼的看着手指,随后将帕子仍在桌上看着祁筱筱说:“嫂子,你怎么不扎手?你看看我的手都被扎了好几个口子。”说完将手摊开给祁筱筱看,十根手指上有些细小的口子。
祁筱筱放下帕子看了看樊兰婷的手无奈地说:“我学的时候也没把手扎成这样,兰婷要不你还是不学算了。”
樊兰婷看着帕子上星星点点的血珠,在想着上次和嫂子回家看着祁婉雪绣的荷包说道:“嫂子,婉雪绣的那么好看,是不是也被这么扎过?”
祁筱筱想了想,婉雪在女红这方面很有天赋,在她的印象里婉雪还没被扎过手。但这说出来好像有些打击兰婷的自信心,于是违心地说:“婉雪也被扎过,但可能她怕疼,扎过几次之后就能熟练的绣东西。”
樊兰婷张开手用掌心撑着下巴说道:“嫂子,你说我有做女红的天赋吗?”
“这看你想不想绣了,天赋在好,乱绣一通也不好看。”祁筱筱说道。
樊兰婷看着祁筱筱认真绣帕子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想告诉她自己的一些猜想,但这也只是她猜的,没有什么证据。要是因为这瞎猜的东西害的她茶不思饭不想的,自己又有罪恶感。算了还是看娘怎么说。
“对了,兰婷你想和我说什么?”祁筱筱绣着桃花问道。
“没什么,就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想找嫂子你说说。”樊兰婷说道。
“还是因为感情的事情吗?”祁筱筱问道。
樊兰婷听到这话,趴在桌子上看着被针扎伤的手说道:“嫂子,为了一个可能一辈子都不爱你的人耗费十年的光阴是值得的吗?”
祁筱筱手一顿看着樊兰婷略带疑惑地问道:“你有个喜欢十年的人?”
樊兰婷立马坐起来看着祁筱筱不满地说道:“嫂子,你在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花十年时间去喜欢一个可能不会喜欢上去的人。是我有一个朋友,她准备花十年时间去等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知道你朋友喜欢她吗?”祁筱筱说。
樊兰婷四十五度角仰望着房梁随后低下头看着祁筱筱说:“应该知道吧。”
祁筱筱淡淡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值不值得,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这么做。花十年的光阴去等一个不会爱你、对你的感情视而不见的人,不值得。”
樊兰婷说道:“如果是我,我也不会。欸,嫂子,你觉得我哥哥对你上心没?”
祁筱筱对这个问题笑而不语。
樊兰婷看着祁筱筱这个样子误会这其中的意思了说道:“我就知道哥哥会喜欢你。”
祁筱筱看着樊兰婷说:“你又不是你哥哥,你怎么知道他会喜欢我。而且你叫一个比你小的人嫂子不别扭吗?”
樊兰婷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道:“哪有什么。你嫁给了我哥,那就是我嫂子。别扭又怎么样,你还是我嫂子啊。对了嫂子,如果你是男人,你会喜欢我吗?”
“噗呲。”
祁筱筱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
“怎么了吗?我很差劲吗?”樊兰婷站起来转着圈圈不满地说道。
祁筱筱摇摇头,忍着笑意说道:“不是的。我笑呢是因为兰婷你这话问的有些奇怪。若是男人应当会喜欢你。你看你武艺高强,而且长相也不错,要是我是男人会喜欢你。”
樊兰婷顿时心花怒放,有些娇羞地说道:“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嫂子我要不要改变一下自己?”
“你想怎么改变?”祁筱筱问道。
“我想大家闺秀一点,但又不想像我娘那样。就是我想要……”樊兰婷想了半天没想到自己想要成为市民样子的。
“可是,你这样就很好了。”祁筱筱说道。
“嫂子拜托你了,你可不能和娘说。”樊兰婷摇晃着祁筱筱的手说道。
祁筱筱没办法点点头说:“我可没把握把你教成大家闺秀。”
“没关系,改变一点是一点。”樊兰婷开心地说。
祁筱筱无奈地摇摇头。
打哪以后,祁筱筱和木一偷偷帮樊兰婷改变着。
三天之后。
祁筱筱照常起来,看见冯清月不安的在小院里走来走去,走过去问道:“婶婶,你这是怎么了?”
冯清月看着祁筱筱紧张不安的揪着衣角,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睡的都踏实。没吵到你们吧?”
祁筱筱摇摇头。
而与此同时一行凶神恶煞的人敲着樊样家的门。
“樊样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快给我开门。”领头的人把门拍的砰砰作响,吵得周围几家的婴孩啼哭不止。
牛老汉出来看着这些人问道:“你们找樊样干什么啊?”
领头的男人说道:“看见没,这是樊样在外面那借银子的借据,说好了一个月还,这都一个多月都没个影,我家老爷让我看看。”
牛老汉说:“那你们来错时间了,这樊样啊,不在家。”
“不在家?”那群人相互看了看,说,“老汉,你怎么知道他不在家?”
牛老汉指着门说道:“我家离他家近,我这一连三天都没听到他家有动静。而且啊他家还传来阵阵恶臭味。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喜欢做的饭菜馊了,他没倒。”
“他媳妇在哪?”男人问道。
“他借的钱和他媳妇没关系。”牛老汉说道。
“怎么没关系,那是他媳妇。”男人皱着眉头恶言恶语地说着。
“我不知道。还有啊,这大清早的有些孩子没醒了,你们动静小点。这吵着孩子不好。”牛老汉硬气地说着。
“欸,我说你这个老汉真有意思教训起我们来了。”男人提了提袖子说道。
牛老汉笑着说:“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你们要找樊样我管不着,但你们吵到孩子就是你们不对。”
男人提着袖子一脸不爽地看着牛老汉,一步一步朝牛老汉那走去。
“好了,老汉这是我们不对。但你说他不在家那他就不在家啊?要是他偷偷摸摸躲里头你知道?”人群背后走出了一个痞里痞气的男人。
“冬哥。”男人恭敬地喊着。
“把门砸了,记得小声点。别吵着人。不过老汉你说的没错这屋确实臭了点。”张含冬痞里痞气地说道。
牛老汉看着上手拆门的一群人,摇摇头离开了。
“冬哥,你这是为啥啊?”男人问道。
“我们是来要钱的,又不是来要命的。再说了这个点,那些孩子确实没起来。这小孩哭对身子不好。你还没孩子吧?”张含冬说道。
“没。”男人回答着。
“以后你有了孩子就明白了。”张含冬看着樊样家的门说道。
不一会儿,门被拆掉了,一股恶臭味铺面而来。
“他大爷的。”张含冬被呛到了吐了口口水在地上说道。
一群人进去看了看,张含冬在外头捂着鼻子。
一个大汉被倒在地上身上时不时有些虫子在蠕动的樊样恶心到了,跑到外头干呕起来。呕完之后指着房门对张含冬说道:“冬哥,樊样死了。”
“死了?”张含冬走进去随着大汉指着的方向看过去看着不堪入目的樊样嫌恶的别开了头。
退出来的张含冬随便指着一个人无语地说:“你,去报管。”
被指到人一愣指着自己说:“我?”
张含冬没好气地说:“不你还我吗?快去。最近是走狗屎运了吧,一连看到三个死人。”
离张含冬近的男人说道:“冬哥,他们是不是这些遭报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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