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着盯着自己的两个小娃娃笑呵呵地说:“你们这些丫头和我孙子一样都爱听故事。丫头你们还是等会出去。看看这情况这郡主八成是要找着成衣铺的麻烦。不管这铺子里的布料好到哪种地步,这郡主都要砸这店门,这城东的两家成衣铺昨个刚被这丫头砸喽。”
祁草草不解地问:“老爷爷她这么做没人管她吗?这世界还没有王法了吗?”
老者摇摇头感慨着:“这可是老王爷的女儿,皇上下旨封的郡主,谁敢动?咱们知府大人也是有这个心没这个胆啊。”
“那为啥我们要晚些走?”祁筱筱问着。
老爷爷看着外头说:“算算时辰这姚家的大少爷要来我这药铺拿药给她娘,你们正好跟着他一起出去。这姚家在白阳城可是四大世家之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而且其子心性善良。这郡主也得礼让姚家三分。你们两个小丫头跟着也有个依仗,等会我这老头子和他说说,让他送你们回家。你们两个小孩子冒着雪回家,老朽我不放心。”
“可是我们只是萍水相逢,在你店里避了避雪,你这……”祁草草警惕地说。
“哈哈。”老人哈哈大笑起来,指着祁草草说,“你这丫头警惕性高,不错。合老朽的胃口。随是萍水相逢可你们是孩子啊,咱们这活了这么久,最想看见的就是儿孙满堂,这看见孩子自然也是想要照看一番。”
祁草草沉思了一下,点点头和祁筱筱一起烤起了火。
而祁筱筱没祁草草那么警惕是因为她在这么警惕她倒霉起来那些被最近小心的东西还是会遇上,与其如此不如让自己活的轻松一些,祁筱筱和祁草草两人比起来,祁筱筱更聪明更心思细些。
“三姐,你看着炭没有烟,和我们家的不一样。”祁筱筱指着火盆说。
“那可不是,我这炭可是好炭。你们乡下的炭是烧过的柴火残留下来的,这柴火要是没烧完,再烧这自然就是有烟的。呛人的。”老人说。
门口传来马车的声音。
“少爷到了。”赶着马车的小厮说。
里面人掀开帘子,露出修长纤细的手。
“少爷。”小厮说着。
来的正是姚家的大少爷姚少凡,还未褪去稚嫩的少年清冷的应了一声。少年脸色有些苍白不知是身子骨弱还是大病初愈,有着一股病美人的风韵。弯弯的眉毛下面是一双深邃的眼睛,黝黑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挺拔的鼻子下是一张薄薄的嘴唇。都说薄唇多是无情人,可这位公子却是个有情人。
少年穿着黑色的披风显得身形格外修长。
少年进门朝老者拱手低头行礼,说着:“劳烦老师傅在给家母配些治腿疾的药物,近日天气湿冷,家母的腿疾也越发严重。”
老者指了指包着好好的几包药说着:“药在那,只是这药治标不治本,你的母亲又不肯看。在这望闻问切,只是问了老朽也查不出是什么毛病。你呀在去劝劝你娘过来看看,这腿疾要是长年累月下来这腿可是要坏的。”
少年点点头说:“多谢老师傅。”
老人看着少年脸色发白,神色恍惚问道:“小子你这是?”
姚少凡说:“只是一些旧疾罢了。”
老人走过来帮少年把把脉说道:“姚小子。你要是想活的长久,就把你外婆给你的药方给停喽。”
姚少凡不解,这些病都是娘胎带出来的,外婆说那药是专门治这些的。姚少凡看着老者说:“老师傅。你无凭无据还是不要乱说为好。这药我吃的确实有效果,人也精神多了。老师傅为何要我停药?”
老人摸着白胡子说:“这药确实能让你在发病的时候缓上许多,可这药对身体的伤害可不小。要知道是药三分毒。你这长期食用这些药性烈的药,这将来老了可是会痛苦一生的。”
“可是……”姚少凡辩解道。
老大夫打断他的话,像是不耐烦似的说:“好了好了,你帮老朽送这两个孩子回家。这你要是听我的就不吃那药。那根本就不是娘胎里带来的,只是你自己体弱罢了。你这样要是放在乡下过几天苦日子就好了。不用吃药。”
姚少凡的病不是什么大病,这病是姚夫人惯出来的,当初姚老爷要给姚少凡找个习武师傅,让姚夫人阻止了。这些年长期呆再屋子里,也不锻炼没有抵抗力这病就自己找上门了。
都说慈母多我看来确实如此。
马车上,祁筱筱看着这个像个瓷娃娃一样的姚少凡小声和三姐说:“三姐,这个哥哥好像身子骨还没你好。”
祁草草看了看单薄的姚少凡第一次同意祁筱筱的看法,这少年看上去自己一拳就可以把他打趴下。
别看祁草草个子小小的可常年干活这力气也是蛮大的。
“咳咳。”姚少凡把手放在嘴边虚掩着。
祁筱筱瞬间收回了目光,端端正正的做在一旁。
看到车上两个丫头不在窃窃私语了,姚少凡又闭目养神起来。
“吁~”
马车突然停了。
“怎么了?”姚少凡睁开眼睛问。
“少爷,平雅郡主拦住了我们的马车。”外面的车夫说。
“平雅郡主?就是最近扰得白阳城不得安生的那个平雅郡主?”姚少凡沉思了一会说。
“是啊,少爷。听闻这郡主喜怒无常,常常当街打人,现在我们整么办?”小厮问道。
“不必管她,我们直接走吧。”姚少凡淡淡地说。
在姚少凡眼里平雅郡主并不值得他出去浪费口舌与其交谈,一个蛮横不讲理的野丫头罢了。
姚家是皇商,这些年听到过不少皇家秘事,这平雅郡主就是其中一个。
这平雅根本就不是和亲王的女儿,是他一个妾室与人私通剩下的孩子。和亲王得知后秘密处死了这两人,倒是留下他们的孩子,放在王妃名下抚养并对外宣称这是他亲生的女人请求皇上下旨封为平雅郡主。可以说这些年和亲王以平雅郡主为幌子到处拉拢势力为其所用。
“是。”车夫和小厮相互对视了一眼说道。
平雅看着扬长而去的马车,气的脸都青了。看着元气的马车狠毒地问道:“那是谁?”
一旁的侍卫看着马车上的锦文说道:“看车上的标志看,这应该是姚府的。”
“姚府?”平雅笑了笑说,“这姚府好大的来头,看见本郡主竟然扬长而去,这是不把王府放在眼里了吗?”
旁边的人面面相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郡主这个问题,要知道这姚家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而郡主只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空有其名的丫头而已。
“跟我去姚府。”平雅说着就骑上了马离开了。
“阿风。”姚少凡喊着。
‘少爷你有什么事吗?’阿风红着鼻子问道。
“你现在回姚府,告诉我爹娘我先两位姑娘回去。要晚些回去。”姚少凡说。
“好嘞。那少爷你早些回来。”阿风说。
原来这马车快到城门口了。
祁草草闻言道谢:“劳烦公子了,小女子先谢过……”
“不必谢我,举手之劳罢了。”姚少凡打断了祁草草的话。
祁草草一时语塞不知道咋接话。
一路无言。
到了大麦村。
祁草草说:“公子,我门姐妹到家了,我们在这下车就好了。”
姚少凡看着祁草草说:“我既然答应老师傅送你们回家,自然是要送到家门口。姑娘安心,我没有什么其他意思,也不是坏人。”
很快马车就到了祁家。
背着祁婉雪的卢芬看着一两精致马车停在家门口出去看了看。就看见祁草草和祁筱筱两人从马车上下来。
“多谢公子。”祁草草和祁筱筱异口同时地说。
“这是?”卢芬指着马车问道。
“娘,这为公子受人之托送外卖回来。”祁草草说。
“这样啊,那要不要留他在家里吃顿饭?他帮了你们,咱们欠他哥人情,按理说咱们也该回个礼,不然要被说没礼数。”卢芬说着。
“可是。”祁草草有些犹豫,这人好像身子骨特别脆弱,咱们家的粗茶淡饭可能不合他的胃口,要是吃坏了可就不好了。
卢芬走向马车前问道:“小公子,要不要留下来吃个饭。我在这谢谢你送我两个丫头回来。”
不必了,姚少凡原本是想回绝的,但是想到老师傅对自己说过的话,他改口说道:“那就叨扰夫人你了。”
卢芬摆摆手说:“不打扰不打扰。等会我让我女儿带你进去。我先去做饭了。”
“娘,啥事啊?”祁保林问道。
“家里来客人,我先去弄点好吃的。保山,保林,你们看着会保礼和保智,婉雪我带到厨房去了。”卢芬说。
“这寒梅腊月的有啥客人来?”祁保孝问着。
祁保山摇摇头猜测着:“可能是秦家的人吧。”
“大哥,为啥不把祁筱筱和秦家定亲的消息告诉大家伙,要藏着掖着?”祁保孝知道现在也没明白。这筱筱从小就定了亲,为什么不告诉大家。最近村里有些人在打听三姐的同时也在打听祁筱筱。
“爹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这么做。还能咋办。可能是怕人眼红吧。”祁保山说。
不一会儿,祁草草和祁筱筱带着一个病恹恹的贵公子进来了。
“大哥,二哥,四弟(四哥)我们回来了。”祁草草个祁筱筱喊着。
“回来了。哎哟,快进屋暖暖。”祁保林看着小脸通红的祁草草心疼极了。
祁保山看着链两个妹妹身后的人问道:“这位是?”
祁草草介绍着:“哥这是送我们两回来的姚公子,娘说今晚留她在家里吃饭。”
祁保山和祁保孝两人点点头,祁草草的孪生哥哥以他多年的直觉来看,这难道有危险,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姚少凡看着个子稍微比旁边那个姑娘高的姑娘问道:“不知几位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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