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玄烈的爪棍被林帅一刀成功斩去了一根爪指,视宝物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的鹰玄烈,当着苍鹰堡十数人的面,这哪还不跟林帅彻底的玩起命来。
“给鹰某去死!”
只听鹰玄烈咬牙怒骂的同时,双臂抡棍,一爪紧跟着一爪,且每爪都是苍鹰堡“灵鹰爪”的险招,爪爪生风而又强劲无比,一连挥了林帅有十几招。
正所谓强宾不压主,讲道理,林帅本就是人家苍鹰堡的客人,而且他又是为了一些朋友之事而来。一刀斩了人家的兵器不说,林帅当然是自知理亏。
右手紧握刀柄,暗自咬牙愤慨的同时,“一根鹰爪破棍子而已,至于要跟小爷这样的玩命?!”也同是一连成功的挡破了鹰玄烈有十几招。
“滚池的杂泥鳅,你给老夫哪里跑。”
眼看十数招都没有成功的拿下林帅,鹰玄烈越打越气,真是要气的他肝疼心裂,真恨不得要将林帅给一口的要死。左腿蹬地的一个使劲,右手横出一招。
“灵鹰展翼!”
“灵鹰展翼”是苍鹰堡先烈模仿雄鹰展翅的姿势由感而发,进而悟创出来的一招高范围攻击。此招挥动之时,臂间不仅是要讲究大开大合,还必须要力出刚猛,势必要让人躲无可躲。
仗着自己的修为略高一筹,依照鹰玄烈的意思,你这小崽子不是喜欢像泥鳅一样的左闪右闪吗,那我鹰玄烈便使出一招高范围的攻击,看你到底如何的应对。
林帅刚硬接了一招鹰玄烈的左探爪,一连的十数招过去,林帅都还没来得及半点的歇息喘口气,对方又是一记拦腰横扫。如此烦乱的攻势,任谁也会有些不耐烦,饶是林帅也被气得有些恼火。
“老匹夫,小爷是因为看得上你苍鹰堡长老的身份,才不忍心对你直接的下重手,小爷劝你不要蹬鼻子上脸。”
额间青筋暴跳,右手紧握刀柄,“沧浪刀诀第一式”蓄势待发。
“贼胆小子,有胆毁老夫的兵刃,还敢对老夫恶语相向?!”“老夫此番定让你以命相抵。”
说话间,鹰玄烈的身体再次欺近了林帅有一丈,咬牙切齿。
“~~不死不休!”
林帅见招袭来,见对方丝毫不给自己一点回转的余地。喉间暗吞了一口唾沫,沉声。
“真当欺小爷不敢杀你?!”
左脚撑地,右腿紧跟一个回旋,“斩!”暗自隐忍了数十招的沧浪刀诀,终是被林帅成功的挥动出手。
“唆!”
刀劲势如破竹,刀锋间的破空声响,也极尽的暴虐,甚至连林帅自己都大吃了一惊。
“换刀之后,小爷的实力又有所增强?!”
“铮!”
兵刃交接的声音再次响起,刀爪互抵之时,只见鹰玄烈手中的爪棍,竟没有在林帅的手间多坚持住一瞬。其棍顶处剩余的几根爪指,直接被林帅齐齐的斩了个完全,只剩了一根手柄细长,光秃秃的破棍子。
刀锋破爪之后,劲锋的攻势竟是丝毫的未减一点。不需一瞬,只要林帅手中的惊虹依势斩落。鹰玄烈必将是身首异处,不死也难。
“不好,老夫性命休矣!”
常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马之将亡其鸣也哀。”纵使是鹰玄烈这种已活百年的修仙之士,在临死之前,也无出其二。
眼看刀影向自己的身体拦胸斩来,此时的鹰玄烈,心里那个恨呀,真恨自己居然为了区区一根爪棍这等身外之物,而强行的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哎……!”心里止不住的哀怨连连。
“嗖!”
一阵犀利的劲风吹过,鹰玄烈的满头长发迎风而荡,其鬓间几缕稍长一点的,甚至被齐齐的斩断在了虚空。
“小爷此次只为朋友而来,不要逼小爷杀你。”
林帅因为顾及鹰玄烈的身份,手间的惊虹,到底是在最终砍下的那一刻,成功的收手。
身体上并无半点的异样,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
“唔?!”
“我鹰玄烈居然没死?!”
听得林帅的沉声,鹰玄烈愕然意外的同时,猛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刀锋紧贴着自己的身体,颈间异样的冰冷。入眼处,眼前的少年,面色阴沉,目光极其的阴冷狠厉,恍若一只利嘴全张的野狼。稍有异变,这只野狼便会毫不犹豫的咬下它那阴森无比的牙齿。
“你苍鹰堡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是你的家事,小爷懒得去管。但是鹰鸣是我兄弟,小爷此番必须要将他带走。”
“否则~~!”
刀锋再次更贴近了鹰玄烈颈间的皮肤一点,言语也紧随着骤冷万分。刺骨的寒意,仿佛要将鹰玄烈的人整个的冰封才算甘心。
“杀人?!”
杀人对于林帅来说,有时确实是很简单了一点。手握刀柄的同时,仅需要将刀锋轻轻的划入对方的身体几寸即可。杀人亦是如此的简单,可杀人之后呢?!杀人之后,所有的问题,是否会迎刃而解,所有该知道的答案,是否也会清晰明了?!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有的时候,做事仿佛要比杀人更难。
静,异常的静,甚至连周围十数人的呼吸声都能够轻而易举的听见。
“滴答!”
水落草叶的声响,天未下雨,虚空中哪会有半点的雨水。
“血”是“血”,是血水自鹰玄烈的颈间滑落的声音。
早在林帅先前强行收招的那一时刻,鹰玄烈的颈间皮肤,便已经被林帅惊虹刀挥荡时带动而出的气劲,划伤了一点破皮。如今刀锋再近了一点,血管中的血水,自然是沁皮而出。
杀人诛心,鹰玄烈此时已被林帅吓得是心神惧惊。颈间每一滴淌落的血水,真似是一滴滴的催命符。
真令鹰玄烈想破了头皮也想不到,眼前这一位仅十几岁的少年,其体内,怎会有如此恐怖如斯的力量,竟然能将他堂堂的一名筑基中期也能成功的治服。
“谁~~此人到底是谁!”
黑暗中的兀的一颗电闪,鹰玄烈的脑中巨震。一个极其可怕,甚至可以说是代表了死亡与绝望的名字,瞬间划过了鹰玄烈的脑间。
“林~~林帅?!”
全身酥软,嘴间哆哆嗦嗦,似是用尽了自己半生的力气,才将“林帅”这两个极其简单的字,艰难的说出了口。
听得鹰玄烈的询问,林帅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呵呵!”仅以嘴角略微的上扬来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什么?!”
“林帅?!”
苍鹰堡的众人面面相觑,本是想借机重创林帅的几人,也因为鹰玄烈的两字而彻底的打消了念头。
“敢向蜀地的杀神发难?!”
“你怕是觉得自己活的实在是太过无趣,突然地想要找死了。”
不单单是林帅背后那惹不起的势力,单单就他那一人独战两名筑基中期而无败绩的妖孽实力,也不是他区区的苍鹰堡大长老能惹得起。
“既然已经猜到了我林少侠的名讳,还不快将我家主一脉的人尽快的放出来。”
鹰隼身站在林帅的身后,见鹰玄烈猜出林帅的身份后,竟是半响都没有任何的表示,心中不免有些捉急。由不得过多的思量,抢先一步的追问出口。
手足相残乃是家族大忌,明争暗抢也罢,强行的逼宫也罢,终不能走到手足相残的那一步。
不论是被他独自暗自拘禁的鹰玄空,还是被他与二长老明面软禁,对他自己还有些用处的鹰鸣。鹰玄烈嘴唇抽动,决定下得是何其的艰难。
“鹰鸣~~鹰鸣可以交给~~!”
“堂堂我苍鹰堡的大长老,修为怎还越修越倒了回去。”
“哪里来的不知好歹的崽子,还不赶快与我鹰玄敌放人?!”
不等鹰玄烈将“你”字完全的吐出口,鹰玄敌脚踩飞剑,身形几个快速的俯冲,便来到了林帅二人的近前。
要说他鹰玄烈和鹰玄敌的心中各怀鬼胎不假,可在鹰玄烈的眼里,鹰玄敌依然只是一个色欲极强,完全不懂得用脑的一名好色之徒。
见鹰玄敌近身,还等他站稳。
“玄敌长老还不赶快拜见我蜀地的杀神~~林帅少侠。”
怕鹰玄敌听不明白,还特意的将林帅的绰号“杀神”几字,咬的十分的清晰。
鹰玄敌远远的看到林帅之时,眼中便霎时的浮出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精光。此时看向林帅的神情,不仅是豪无半点的惊愕,反而还有些倨傲。
“杀神?!”
“听上去倒是一个响当当的名号,可惜老夫孤陋寡闻,完全的没有听说过。”
“小子,我鹰玄敌不管你是用哪种下三滥的手段擒下了我苍鹰堡的大长老,老夫劝你还是悬崖勒马,赶快的放人。”
“若是敢有一个不字。”环眼场上的十数人“我苍鹰堡势必将你拿下。”
十数人中的数位,连带着与他鹰玄敌一同奔出苍鹰堡的众人,齐刷刷的将林帅再次的围将了起来。。
见十几人数次配合的将林帅围起,鹰玄敌的心里霎时的一阵火热。“杀了他,赶快动手杀了他。杀了他,老夫便可以独享我苍鹰堡的富裕。”
“呵呵!”
林帅的嘴上兀的狞笑了一声,可惜还没等他完全的开口,鹰玄烈却快先的一步。
“玄敌长老万不可造次,林少侠乃是我蜀地正气教的贵客,又是我蜀地一人独战两名筑基中期的英雄。”
“玄敌长老可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鹰玄烈苦口婆心的将林帅仔细的介绍了一通,生怕鹰玄敌一个不注意,惹恼了林帅。嘴上征求的同时,心底暗自将对方咒骂了不知道有多少遍。
“好你个只知道女人的蠢货,平时让你多关注一些蜀地的大事你不听,偏偏到了关键的时刻你掉链子。”
“真乃气死老夫。”
其实他鹰玄烈哪能猜得到,就是这一个令他万分“看不起”的色中蠢人,也早已将他自己的如意小算盘,打了不知道有多少遍。
“唉……!”
“不是号称吴蜀两地年轻一辈的第一人?!”
“怎么如今给人动起手来,竟变得如此的婆婆妈妈,你若是能果断的挥出那一刀~该多好。”
想法是这个,可惜碍着他自己终日里的身份,却偏偏不能完全的显露出来。
“哎呀!”
“原来是我蜀地正气教的林少侠。”
“真是失敬失敬!”
神情兀的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拱手作揖的同时,嘴上也是异常的客气。
有了鹰玄敌的表示,林帅手握刀柄的力度,自是小了有大半分。
鹰玄烈见自己成功的躲过了危机,心中当然是暗自高兴的不行。“还好这老蠢货也算上听话。”不管怎么说,小命永远是第一位。
“玄敌长老,林少侠此番是为了鹰鸣而来。”
“劳烦玄敌长老出出力,快将鹰鸣公子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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