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摇摇头,又指了指护士姐姐手上的手机,她只想借手机。
护士姐姐摇头拒绝,“不行,我不能把手机给你,万一你把我手机屏幕亲没了怎么办?”
阮初嘴角再次抽了抽,就……挺无语的。
“你们在干什么?”
霜雪跟祁昇忽然出现在她们身后。
护士姐姐瞬间松开了阮初的后颈,率先告状,“霜姐姐,这病人因为疯狂迷恋魔域主而抢我手机!”
“哦?”霜雪意味深长。
祁昇扫了阮初一眼,不屑的翻了翻白眼,“就她?傻逼一个,别管她!”
那语气,仿佛她在白日做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阮初立即对着祁昇呲起了牙,这丫的,她跟他有仇吗?为什么每次都针对她?!
真是要被他活生生的气死!
祁昇勾唇,鼻孔朝天,“老子就喜欢你憋着气说不出话的样子,特爽!”
阮初气不过,当即一个扫腿过去。
祁昇要被阮初笨拙的扫腿动作笑死了,轻轻松松避开,“丑八怪,别折腾了,你这粗大腿干不掉我的!”
霜雪跟两位护士姐姐在一旁偷笑。
阮初狠狠的深吸一口气,她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霜霜捂着唇笑够了,对着两护士道,“你们先走吧,这病人是我带下来的,我来看就好。”
两护士笑眯眯的点点头,跟阮初保证一句会把魔域主照片打印贴她床头后,便溜了。
碍事的人离开了。
霜雪收敛了笑意,直勾勾的盯着阮初瞧,“小可爱,看来你不太安分啊,要不然……我给你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修养怎么样?”
她最近还没有研究透这小妮子是什么身份,可不想这小妮子在她眼皮子底下作妖啊。
毕竟,来路不明的人,极有可能是一个潜在威胁,她得小心才行。
阮初已经冷静了下来,脸上没什么表情,随便吧,反正她现在这样也逃不了。
祁昇深深看了阮初一眼,眸色难得犀利的打量几分,然后对着霜雪道,“霜姐,她应该没什么问题,没必要小题大做。”
霜雪笑而不语,他们这群人改头换面来到这个地方,一切还是小心为上,一旦掉以轻心,等待他们的,或许比死亡还要恐怖!
霜雪思绪微敛,看着阮初,又笑了,“走吧,带你去见个人,他医术比我好,应该没几天就把你医好了。”
阮初下意识看了祁昇一眼,见他脸色没什么异样,便点点头,她也想自己快点好起来。
阮初跟着霜雪和祁昇两人来到医院地下负三层,这负三层同样没有任何护士医生走动。
三人的脚步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声音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带了点渗人的气息。
阮初好奇的目光落在同样落满锁头的病房,这里的锁头比十楼的更加旧,每一颗都锈迹斑斑,仿佛有好些年份了。
霜雪看到阮初眼底的好奇,便解释道,“这里的每一间病房,都曾经住过病人,只不过那些病人挨不住,死了而已,你要是仔细观察一下,就发现每个锁头都有一个不同的代号,代表不同病人的身份。”
死了?
阮初情绪受到影响,垂眸点了一下头。
祁昇目光看过来,嘴角忽然勾了起来,带了几分恶趣味,“诶,丑八怪,要不要听一听这个地方的历史?”
阮初对上了祁昇的视线,眨了眨眼睛,什么历史?!
祁昇的语气突然缥缈了起来,阴森森的,“丑八怪,你有没有听说过,基因人?”
阮初定睛的看着他,配合的眨眨眼睛。
祁昇学着她眨眨眼睛,“听说,这地方,可是拿来改造基因人的地方哦,曾经被各大家族抓获的罪犯,全都一一丢尽这里,被当成基因人的实验品,日日夜夜进行惨无人道的实验,折磨。
我还听说,这里每到晚上十二点之后,经过这里的护士医生,都会听到各种惨叫声,但是这里又没有任何病人,你说,恐怖不恐怖?”
阮初心口一紧。
霜雪笑着打断,“小可爱,别听他瞎说,这地方正常得很,安静,挺合适修养。”
阮初抿了抿唇,露出了要笑不笑的表情。
虽然知道祁昇是为了捉弄她而随意编造的恐怖故事,但是她心里依旧不太舒服。
她也不清楚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但是心里就是隐隐觉得不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胸口,完全喘不过气。
祁昇见阮初的脸色都泛白了,心里紧张了一下,“喂,丑八怪,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至于吓成这样?”
“而且这地方不是没人,祁老头大把时间都待在这里呢,他也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祁老头是谁?
阮初深吸一口气,掩去心底的不适,用手比划了一下。
霜雪解释,“就是准备医治你的人。”
她说着,用指纹解锁了一扇比较崭新的门,然后推门进去。
里面密密麻麻的实验器材,以及各种瓶瓶罐罐的药物,全都是阮初熟悉的感觉。
祁昇高喊一声,“祁老头,我们带个人给你研究了,快出来吧,别躲了!”
祁昇的声音很大,所过之处,各种瓶瓶罐罐都禁不住他高声贝的骚扰,纷纷细细的颤动。
突然,从某个桌角底下钻出了一个白发老头,一把叉着老腰“臭小子,你是准备把我整个实验室毁了才甘心是吗?”
老头看着已经满头白发,但是精神状态极佳,气势汹汹的样子完全让人猜不到他已经达到九十多岁的高龄。
阮初看到这个老头后,瞬间震惊了,心情更是如过江之鲫般翻云覆雨,激情澎湃。
师,师父?!
这老头不正是她的师父祁隆阳吗?
难怪她就觉得祁这个姓氏莫名的熟悉!
而且师父跟她上次在华国见到的那个瘸腿老头,长得一模一样!
但是那个瘸腿老头她匆匆一面就再也消失不见,而且她还特地让人去调查,但是却一无所获,没想到这里又见面了!
阮初激动得完全说不出话,但是她又不能说话,只能用啊啊极为沙哑的嗓音表示着自己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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