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务员突然出现在两个面露尴尬的男人身后,徒然一声尖叫,“天哪,孤男寡女,出现在男厕,他们在干什么?!”
“快来人啊,不得了了,厕所有人在做苟且之事啊!”
女服务员一声又一声大吼,本来静悄悄的厕所走廊渐渐聚拢了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群。
温昀偏头,淡定的撇了阮初一眼,嘴角勾了勾,他倒要看看,这丫头要怎么处理这摊烂事!
阮初却是一脸疑惑加懵逼,走上前,“不好意思,我进来上个厕所,没发现有谁在做什么苟且啊?”
她煞有其事的左顾右盼,“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捏?”
温昀:“……”这也太降智了。
女服务员差点要吐血,见过蠢的,但是没见过这么蠢的,她的心里已经在暗暗得意,这女的那么蠢,事情肯定办稳了!
女服务顿时发挥出毕生最精彩的演技,“你跟一个男的在厕所里,偷偷摸摸,还关上门,谁知道你们背地里干了什么?!”
但是明眼人一听就明白,进厕所还关门的,除了做那种事还能做什么?!
这时,一个自以为尊贵的贵妇人冷笑着开口,“刚刚看到陆家主对这妮子态度这么热情,还以为有多清高呢,没想到本性这么放荡,才刚来一会儿,就迫不及待跟男人在厕所苟合,小小年纪,也不看看场合,懂不懂什么叫做收敛?!”
“是啊是啊,这小妮子那么年轻就懂得勾引男人,真是红颜祸水,好好的东西不学,怎么去学当个不三不四的贱婢呢??”
那两位妇人刚一唱一和说完,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憋出了一个无比响亮的臭屁,味道十分浓厚,竟然把长裙子都撑圆了。
现场人纷纷捏住鼻子,表情,那叫是一个一言难尽。
两位贵妇人彻底傻眼了,瞧见众人一脸嫌弃恶心的表情,后知后觉的用手捂住了屁股,脸霎时变得通红。
“走走走,丢脸死了!”
那两位妇人不敢再待下去,提着裙摆灰溜溜的远离了,当然,本来聚拢在一起的人,因为这臭屁的强大威力,逐渐散开。
女服务员看得目瞪口呆,心里在叫嚣呐喊,快回来啊,她的戏还没有演完呢!!!
温昀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弄懵了,靠,这跟他想得不一样啊,这臭丫头自身携带的什么狗屎运气?!
而在阮初识海里,发挥了一通威力的小币正在沾沾自喜的求主银夸奖。
阮初捏着鼻子,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这味道还真是一如既往地酸爽。
阮初受不了走出去,“撤了,都撤了吧,这里太臭了,不是久留之地!”
剩下的人已经没了看戏的心情,因为,这屁臭到他们怀疑人生,甚至有些闻不了臭味的,已经当场呕吐了。
这两个臭屁,已经成功转移了众人的视线,可见臭屁威力不一般!
眼见阮初快步的从厕所里走出来,一直在暗中观察的陆钥等不及了,从隐蔽处出来,面无表情的开口,“大家都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了?”
刚准备散去的众人看到陆钥,纷纷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忍着那令人作呕的臭屁味,喊了一声,“陆小姐!”
陆钥眉头忍不住一皱,此刻走近后,她也闻到了那股耐人寻味的味道,几欲让她落荒而逃。
想到还有正事,她硬生生的忍耐了下来,不耐烦问,“怎么回事?”
那女服务员顿时底气十足的开口,“陆小姐,刚刚我跟两位先生在男厕里发现有一男一女,一时震惊,这才失了声。”
“现在想想,今天是陆老爷爷的寿宴,如此隆重的场合,竟然有人做出这等不堪入目的事,实在是不把陆家放在眼里!”
陆钥眸色逐渐转冷,“哦?是谁那么大胆子?”
女服务员目光看向阮初,嘴巴张了张,“是……”
噗——
又是一声响破天际的臭屁!
陆钥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至极。
其余人:“呕……”
女服务员急忙捂紧屁股,红脸。
什么叫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猪队友,现在就有一个!
陆钥忍不住捏紧鼻子,目光阴狠的瞪着女服务员,“说啊,到底是谁?!”
女服务员顿时惊骇交加,“是……”
噗噗噗——
一连放了几声臭屁。
众人忍不住了,一哄而散,齐刷刷的跑进了卫生间,“呕!!!”
连陆钥也忍不住跑进了卫生间。
女服务员又惊又怕,很快被自己的臭屁熏晕了过去。
阮初屏息,旁若无人的穿过女服务员的身体,不紧不慢的远离厕所长廊。
温昀盯着阮初离开的背影没动,实则心里早就吐槽得不行了,一个靠屁躲过一劫的臭丫头,是天天踩狗屎换来的吗?!!
想到自己的任务,温昀忍着恶心感,转身进入了女厕,目光随意一扫,看到陆钥蹲在一个厕所间呕吐,便抬步过去,长腿一伸,直接将陆钥的头碾进了布满呕吐物的马桶里……
——^o^——
某间贵宾室里,温月兰三番两次想出去查看宴会进行的情况,却每每被温江盈拦下,索性,她也不折腾了,看看温江盈到底弄什么小把戏?!
她有些气恼的看着温江盈,“干什么?!”
“姑姑,你看看我男朋友怎么样嘛?好好替我把把关,不然要是错过了,到时候你上哪给我找一个?!”温江盈一边安抚温月兰,一边暗暗给安亦辰使眼色。
安亦辰直挺挺的杵着,有些头疼,他这是做了什么孽啊?竟然有一天走上相亲这条道道?!
温月兰稍微被安抚了下来,目光落在安亦辰身上,带了几分赤裸裸毫不掩饰的打量,像是在看一件物品是否合格似的。
安亦辰倒也是表现得一脸平静,目光迎上去,没有退缩。
温月兰优雅的坐在双人沙发上,对着安亦辰冷声开口,“坐!”
安亦辰随即坐到离她最近的单人沙发上。
温月兰平静的开口,“安家二少,帝都有名的纨绔,倒也是略有耳闻。”
温江盈目光瞄向安亦辰,抬手扶额,差点忘了,安亦辰在帝都的风评不太好啊,毕竟经常混迹京圈风流公子风云榜上的人。
对于这点,安亦辰觉得有些无奈,他一向洁身自好,但是自己几个经常往来的兄弟到处沾花惹草,自己惹一身腥罢了,连带着他的名声也搞臭了。
安亦辰稍微定定神,看向温江盈的时候微微一笑,笑容宠溺,却含了几分恶劣,掀唇,轻飘飘的把这烫手山芋丢给了温江盈。“姑姑应该相信江盈的眼光,我的人品如何,她应该最清楚了。”
温江盈:“……”清楚个你个锤子!!!
不过,在温月兰看过来的时候,她还是违心的说了一句,“我觉得他人很好,是值得托付一生的人,而且,我们还两情相悦,互相钦慕已久。”
说完后,她鸡皮疙瘩都起了,这话特么的太恶心了!
安亦辰也是同样的感觉,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温月兰的脸色却是一寸一寸的冷了下来,她目光向来挑剔,虽说安家也是帝都五大家族之一,但是安二少顽劣成性,安家那么多的产业,只让他管理了房地产行业,还只是一个总经理。
最高的职位还是他的大哥,比能力才华,他大哥可是比安亦辰出色多了。
有了他大哥做对比,安亦辰倒是显得渺小许多。
温月兰静静端详了
安亦辰片刻,伸手暗暗拍了拍温江盈大腿,低声开口,“江盈,你先出去,我跟安二少私下聊聊。”
温江盈心里一乐,正求之不得呢,她偷偷给阮初发了几私信,但是都没有回,急得她抓心抓肺的
。
得到出去的机会,温江盈立即站了起来,向安亦辰投去了鼓励加油的眼神,就直接把人丢在这里与温月兰孤军奋战了。
安亦辰扶额,有这么一刻,真特么的想直接撂杆子不干了。
温江盈急匆匆的出了贵宾室,眼前黑影一晃,脚下一个踉跄,不慎扑了上去,却不偏不倚的扑到了一团黑影身上。
惊慌失措下,手胡乱摇晃,很快扒拉到了一点不知名的布料,惯性的一扯——
一记重重的呼吸响在她头顶上,温江盈懵了,此刻她的脑袋正抵在硬邦邦的一堵肉墙上,而她的手无意识的扯着男人肩膀上的布料,那布料已经被扯落到手臂上,露出一大片瓷白色的性感肌肤……
温江盈看得眼色发直,头顶上的嗓音清凉,“看够了么?”
抬头,五官英俊潇洒的男人嘴角邪肆的上扬,好看的杏眸似笑非笑,似在变相嘲笑她的失态。
温江盈瞬间松开了男人的衣领,站起身子,指尖轻轻在额间发梢一扫而过,笑容清浅,美得知性,“抱歉,刚刚失礼了。”
温昀舌尖轻轻扫着唇瓣,勾唇,“没事,下次小心一点就行。”
温江盈掩饰着内心的尴尬,朝男人扯唇勉强的笑了一下,说了声告辞后便离开。
温昀目光有些放肆的落在温江盈身上,环着胸,上齿咬着下唇,微微用力,唇心泛白,最后化作了唇角边一丝嘲讽的笑……
温江盈像无头苍蝇似的找着阮初,脑海里总是时不时回想起刚刚见到的那个小帅哥,有种隐隐的熟悉感,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她明明不认识这号小帅哥啊?
温江盈心里正纳闷,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寻到了靠近厕所的走廊,听见一阵阵声嘶力竭的愤怒嚎叫。
一个拐角,一名散发着恶臭的少女披头散发的冲过来,吓得她赶忙躲远。
瞅着那个一边哭一边叫的少女,温江盈心有余悸的拍着胸部,喃喃自语,“天哪,好好的一个寿宴,怎么会有人这么想不开跳厕所,不行,我得跟上去阻止她奔赴死亡才行!”
随后,温江盈善心大发,提着裙摆跑向了那名少女,还一个劲的大喊,“快来人啊,有人想不开要寻死啊!!!”
陆钥本来还想披散着头发没人认出她是陆家千金好逃窜离开,却没想到竟然被人一边追着跑一边神经质的大喊,气得她忘了哭,猛然回头,怒喝,“闭嘴!”
温江盈被对方喝得微愣,随后,“快来人啊,这里有个疯子!!!!”
陆钥:“!!!!”
很快,陆钥就被人发现,越来越多的人聚过来,你一脚我一脚,轻轻松松将“疯子”制服住。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了陆建陇的注意,他匆忙赶过来,瞧见地上脏兮兮看不清本来面目的“疯子”,顿时勃然大怒,“哪里进来的乞丐?!快来人把她丢出去!”
陆钥顿时不敢再掩饰自己了,一把撩开前面披散的头发,露出了一张全是恶心呕吐物的脸,“爸,是我啊……”
众人看到这张脸,皆不约而同捂住嘴巴,强逼着自己咽下那股从喉咙蔓延上来的恶心感。
而陆建陇忍着作呕的冲动,更是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将好不容易坐起来的陆钥踹了个狗吃屎,“我去你的,竟然还敢冒充我女儿,简直是胆大包天!”
不过声音还挺像的。
陆建陇心里嘀咕一句,然后愣了愣,看到那件与女儿相似的衣服,虽然脏得要命,但勉强还能认出。
陆建陇愣了半晌,眼睛闭了闭,挥挥爪,艰难的吐了句,“……来人,把,把这丫头送去休息室……”
很快,趴在地上哭唧唧的陆钥被两个黑衣人一脸嫌弃的驾走了。
众人看得云里雾里,一时不明白陆家主的骚操作,刚刚还说要丢出去的,怎么转眼间就送休息室了?!
该不会这“疯子”真的是陆家主的女儿陆钥吧?
这衣服,这身材,跟刚刚还在宴会蹦迪的陆小姐,还真像啊……
细思极恐!
众人生怕惹了不该惹的,纷纷心惊胆战的退开……
温江盈也有些怕怕的默默远离,糟糕,她好像好心办坏事了,只是希望这女的不要记恨她啊,她还年轻,很珍惜生命的……
陆建陇满脸尴尬,“让你们受惊了,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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