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这个可能。”
老疯子唐十三言道:“我清醒之后也稍微的感应了那边的情况,那个眼睛很多的家伙,确实很可怕,实力不在我之下。”
想了想,又道:“我和天书长老拼死一战,有一定的可能伤到他。”
他说的是伤到,而不是杀掉。
尸尊在远处道:“难的很,那个邪眼真君体魄虽有些虚幻,但是却无比强大。交手的时候,我和大灵神尊同时击中他一次,他都没有太大反应。小唐,你现在的实力也就和我差不多,真打起来,你还未必打的过我。”
这话无疑是泼了一盆冷水,让人骨子里都觉的冰冷。
他尸尊那是资格非常老的一辈尊号强者,比天书长老他们都要久远的多。
尸尊又道:“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下来,那就是他不喜欢动用自身的力量,似乎是为了固本,获得永恒的生命。因为,他非常不喜欢我的尸气,只要碰到,就会第一时间驱除,哪怕挨我一击。”
逐月诧异道:“拼着受你一击,也要驱除?”
这在正常的厮杀中,很少会发生的事情,因为那样的话,会被直接打死的。
尸尊道:“没错,这就是最古怪的地方。”
雷帝言道:“如果真的是和杨荟菲互相忌惮,那么也就是说,杨荟菲一个人是可以解决掉对方的。”
刀尊则道:“你们想过,他知道杨荟菲的处境吗?”
其他人面面相觑,这当然是不知道的。
刀尊指着白一帆拿出的鳄鱼皮,“你们说这家伙伪装的能力那么强,是不是代表着他就是先锋部队,来调查所有事情的?如果说是入侵一个地方,那么必然要的是这个地方是知识,物资。我这样说的原因也很简单,我以前偷东西,就是冲着吃的,钱财,其他的东西对于我来说,屁都不是。”
桥头慕容不娇咳嗽连连。
刀尊斥道:“有病去治,我说错了吗?”
慕容不娇无奈的道:“师父,您好歹也是一位尊号强者,别老是动不动就偷东西,赌博的行吗?要点脸吧。”
刀尊恼火道:“你这死丫头老是和我唱反调,为师洒脱做人,干过的事情我什么时候否认了?说说还不行了?”
慕容不娇翻了个白眼,嘟囔道:“死老头。”
雷帝轻咳一声,言道:“言归正传,你们说,在他们不知道杨荟菲处境的情况下,有没有可能利用一下杨荟菲的威势震慑一下对方?”
逐月则摇头道:“没有这个可能,对方来势汹汹,绝对不会因为某一个人而收手。假如这样的强者不止一个,那么他们只需要解决了其他事情,再过来几位,就根本无须忌惮杨荟菲了。”
“那就请我师父出战啊。”
凤凰花走来言道:“我师父的实力你们都是知道的。”
众人颔首,大悲屠屠实力非凡,手段众多,如果有她参战,事情就又会变的不一样了。
刀尊翻了个白眼,“拉倒吧,大悲屠屠不找我们麻烦,我就已经感谢她八辈祖宗了。”
唐十三言道:“白一帆,你作何感想?”
白一帆言道:“从基础开始做起,既然是持久战,就不能够只靠一个人,两个人。杨荟菲无法让我们相信她,所以她终究是个天大的隐患。这个隐患只要我们稍不注意,就会毁灭我们自己,不划算。”
唐十三颔首道:“按部就班对于整个种族的发展来说,是最基础的一步,也是最妥善的一步。”
话落,他的目光落在栈桥上走过来的小司,双眼微眯,有精光闪烁。转口又道:“白一帆,我可否和你这位小兄弟单独说几句话?”
白一帆看向小司,回想到唐十三的来历,便点头道:“可以。”
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可要是唐十三直接抢剑,他也绝对不允许,除非小司自己愿意把剑给他。
唐十三缓步离开,白一帆也自扬声交代道:“小司,和唐前辈走一遭。”
小司应声,之后与唐十三上了山顶。
刀尊道:“徒弟,你就直接说我们该做什么吧。”
白一帆言道:“我和你们各自率领一队人前去救人,尸尊前辈。”
尸尊声音传来,“说。”
白一帆道:“到时候,就有劳你到时候坐镇一下后方了。”
尸尊冷笑道:“问题不大。”
白一帆这才继续道:“尊号强者每一个人带领一支千人队伍,我自己也会带领一支千人队伍,用五天的时间内把指定范围的异人清剿,把人救回来。同时留下的人,开始重新建城。”
刀尊道:“现在开始?”
“不,明天开始。”
白一帆平静道:“今天先安排人做的事情,那些人我还需要一定的安排。”
刀尊颔首道:“好,你的话,我支持。”
逐月轻语道:“无异议。”
雷帝点头道:“可行。”
沙一天迟疑道:“我有个疑问啊,这根本就不像是五十年的准备啊,这简直就是五百年,甚至是准备迎接更加可怕的战争啊。”
白一帆看向沙一天道:“原因很简单,因为一线天绝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都不清楚。所以,我要在他们大军到来之前,建立牢不可破的青州城。”
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
众人已不敢想,似乎现在的事情成了小打小闹。
白一帆拱手道:“诸位前辈,就请好好休息吧。因为从明天开始,会很忙碌的。”
雷帝忽然道:“登徒浪的事情,你怎么处理?这一次他的出手,已经代表了许多事情。”
这一点,白一帆并没有谈及。
白一帆淡然道:“先让老头去处理一下吧。”
雷帝迟疑道:“他们的关系非常好,天书师叔处理的话,只怕多有顾忌,而且也不好开口。”
“无妨。”
白一帆淡然道:“老头处理不了的,我亲自处理。”
雷帝蹙眉道:“要杀?”
白一帆颔首道:“合我们几位的实力,随便布个局,定让他有来无回,死无葬身之地。”
山风吹拂而过,似乎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