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浑身藏在黑袍斗笠之下,捂的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清长相。
柳五和那小男孩见到此人,顿时一跪。
“拜见封堂主。”
来人自称封已然,我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路数,也不知道他口中所说的那截阴教是个什么东西。
但.......
看了眼周身七零八落昏迷倒地的众人,我知道,我要是完了那就都完了......
“炼魂......听着就不是个什么好词啊!”
这次前来,什么老太公勾魂,什么四重丧,都是有人做好的局!
为的就是聚起来这偏八门的人!
黑袍男封已然声音不大,但我此时神情高度紧张,听的很清楚。
“虽然少了苗疆蛊毒和鬼卦一脉,但想来,你们偏八门的天魂应该也能替代......”
“你要怎样?”我攥紧了缠在手上的黑麻绳,冷着脸问他。
至于这男人说的苗疆蛊毒一门,这个我没有接触过所以不是很清楚。
但.....要是他说的鬼卦是指的金银桥上的那老头的话.......
我估计,以那老头的本事,拿着小旗就能在你身上戳上八十个洞!
可我没有银桥老头那本事,此刻也只是一人.......
“他妈的。”
“拼了!”
一对一单挑,我文材还没怂过!
大骂了一句,我凭着一股狠劲,直接的就朝着这什么狗屁堂主冲了过去!
通过先前这人的说话,我知道他是人,不是鬼。
打架的老三样,踢人裆,打人脸,戳人眼!
哪知,这黑袍人不闪不避,就这么站在那,像看小猴一样的看着我龇牙咧嘴的朝他冲来。
看到被如此轻视,我心里更怒了几分,起了杀心。
我这拳没留手,卯着劲就朝这人脑袋上招呼了过去!
“而后......”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感觉我都没反应过来,像是肚子上被人踹了一脚。
这脚踹的我直挺挺的向后飞了出去.......
落地之后,五脏六腑一阵气血翻涌,我感觉昨天的隔夜饭都快要吐出来了。
躺在地上,腹部传来一阵剧痛,我眼前开始出现了金星,视线变得模糊了起来。
就在这时。
意识朦胧中,我好像看到了躺在我身边的是那阴阳眼女孩云云。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花眼了,我看到这女孩睁开了一只眼,偷偷的朝我眨了眨眼......
再而,我便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一个小时,也可能一天。
我感觉到脑门上一阵冰凉,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堂主,弄醒了,”有人拿着一瓢冷水泼醒了我。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后发现,我被人用铁链子绑在了一根石头柱子上,离着地面大概半米,手和脚都被捆在铁链子里面,铁链子上扣着一把大铜锁。
我又看了看其他几个人,一样,只是都还在昏迷中没有醒来,他们也被绑在了石柱上,也包括那早已死去的八字胡。
这八根石头柱子中间围着个圆形石床,床上摆着一个长约两米的白玉棺材。
白玉棺材是用的和田玉,我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造出来的,看棺材周围的样子分明就是一块籽料原石掏空掏出来的......
这东西也刷新了我的认知,因为我以前压根就没听说过哪里有这么大的籽料原石的,就算不是籽料,是山流水的那种山料,也绝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原石。
那自称什么教的封已然慢步的走到了玉棺材旁,他双手滑过棺材盖,喃喃自语道:“老婆,你马上就能活了......”
“我说过,我一定会救你的.....”封已然趴在棺材盖上,轻声的说着。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快放了我!”
我被绑在柱子上,奋力的扭动挣扎着大喊。
封已然从棺材盖子上抬起了头,看着我这幅惨样说道:“文兄弟,我与你无冤,也与你们这八偏门的术士无仇,今日做局把你们八人请来这,是因为需要你们八人的命魂作引。”
“八偏门,阴路成,抽其天魂,炼于一体。”
“如此,便可逆阴曹轮回,使死人往生。”封已然客客气气的跟我讲述着。
“操你姥姥!炼你妈啊!”我大骂着甩下一只鞋,不偏不倚就砸到了白玉棺材上。
封已然脸色一变,他一把就从棺材盖上拍掉了我的那只鞋。
“老婆,老婆你没事吧,”封已然手忙脚乱的用袖子在白玉棺材上擦了起来。
“堂主,要不要把这小子脚给砍下来?权当给夫人赔不是,”柳家的那小男孩笑眯眯的看着我说道。
“呸!”我在半空中朝着这小男孩吐了一口痰。
“你这杂种!你柳家父母收养你有恩,你非但不思感恩,还做下如此歹毒之事!”
“弑父弑母,连你那姐姐都不打算放过,你他妈不怕天打雷劈吗!”我一脸怒色的张口便骂。
小男孩脸色一阴,“堂主,怎么样?用不用我把这逼的右脚砍下来?”
封依然还在那仔细的擦着白玉棺材盖,闻言后没说话,只是背对着摆了摆手。
“嘿嘿.....嘿嘿.....”
小男孩从地上捡起了一把杀猪刀,笑着就朝我脚下走了过来。
“这只脚是吧?”看我右脚没了鞋,小男孩拿着杀猪刀对着我比划了两下。
此刻我周身被绑,又惊又怒。
“求我啊?求我,我就给你割整齐点,要不然.......我给你割个三角形出来,嘿嘿。”
“数学老师说了,三角形具有稳定性,我给你割个三角形你没准还能站呢?哈哈,”小男孩不断比划着手中的杀猪刀,一脸的阴毒之色。
“我求你妈!”
“到了下面,我求你妈上来收了你这小杂种!”我仍然大骂着。
半空中,杀猪刀缓缓的朝我右脚脚踝处割来......
“等等!”
“等等先!”我还是没忍住喊了出来。
我看着趴在白玉棺材上的封已然大喊道:“我师傅是许青阳,我师祖是李道子!”
果然,封已然听到后楞了楞,他挥了挥手,示意这小男孩先退下去。
小男孩走后,封已然笑着走到了我跟前。
“怎么,你不信?”我强忍着怒火问他。
“信,怎么不信?我相信你。”
“你能知道许青阳,还知道许青阳和李道子是师徒,凭这点我就可以相信你了,”封已然依然脸上挂着笑。
“那你还不放了我?难道等着我师傅找上你来报仇不成!”我强行装着强横。
“啪!啪!啪!”封已然又鼓了鼓掌。
“符王之名,如雷贯耳啊.......”
说到这,封已然幽幽的看了我一眼,“那你可知道,茅山和截阴自古以来就是数百年的死对头?”
瞬间,我脸色一白,心如死灰。
“要是换成别的副堂主在这,肯定会留你一命去向上面讨功用,可我嘛......”
封已然看了一眼那白玉棺材,扭过头来一字一句的对我道:“任何赏赐都比不上让我老婆重生!”
“符王如何?”
“许青阳又如何?”
“在我封已然眼里,一文不值!”
说完,封已然袖子一挥。
“来人呢!准备仪式,先放血!后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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