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嘉宾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卡片后看了一眼，而后凑近话筒，“获得最佳女主演奖的是，柳冰。”
“呼。”
柳冰长出一口气，终于放松下来，走上台领取了属于自己的奖杯。
“这是我第一次拿到最佳女主演奖，我真的很激动，在这一刻我有太多的话想说了，首先……最后我也想说一句，谢谢你，方导。”
发表完获奖感言后，她捧着奖杯回到位置上。
见她抱着奖杯不撒手，翻过来翻过去的看，方远打趣道：“怎么样，现在不紧张了吧？”
柳冰摇摇头，“奖杯都拿到手里了，当然不紧张了。”
吴立笑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我拿最佳男主演奖的时候也没高兴成这样啊。”
“我这就叫没出息了？”面对吴立的嘲笑，柳冰果断开始揭短，“是，吴老师拿奖的时候当真是风轻云淡的，尽显影帝风采。可我怎么记得，在颁奖前有个人一直往洗手间跑呢？吴老师，你说那个人会是谁啊？”
周韵琪好奇道：“柳冰姐，是谁啊？”
“咳咳。”吴立微咳两声，说道：“毕竟是金牛奖嘛，紧张一点也是人之常情。诶，开始颁下一个奖了，我们还是认真看颁奖典礼吧。”
“哼。”见吴立接不上话只能狼狈转移话题的囧样，柳冰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
看着他们斗嘴，方远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了舞台。
随着奖项一个又一个的被人领走，颁奖典礼也一点点走向了尾声。
终于，最受人关注的奖项来了。
“获得本届金牛奖最佳导演奖提名的有……”
直播间里，弹幕跳动的速度一下子加快了。
“终于等到这个奖了，希望是柏导获奖。”
“方导加油，我看好你。”
“方导一定要拿奖啊。”
“柏导给我冲。”
“相比方远，我还是更看好柏导获奖，《全球戒备》的质量确实很高，故事也很完整。”
“柏导加油。”
“提名者我们早就知道了，不用念了，快颁奖吧。”
“太喜欢《初恋这件小事》了，希望方导能拿到这个奖。”
相比于之前毫无疑问的最佳新人男女主演奖，最佳导演奖的悬念可就大多了，四个提名者中方远和柏宏达两人拿奖的可能性都很高，谁拿好像都合理，所以网友们的讨论也多了许多。
主持人读完四个提名者的名字，接下来就是正式颁奖了。
“获得最佳导演奖的是。”颁奖嘉宾故意停顿了一下，将观众的胃口都吊起来以后，才说出了最终获奖者的名字，“柏宏达。”
“恭喜柏导，有请柏导上台领奖。”
方远挑挑眉，和其他观众一起为柏宏达鼓起了掌。
因为早就预想过这一幕，所以他现在也说不上有什么失落不失落的，心态很平静。
“方导这都没拿奖？太可惜了吧。”
“唉，方导连着两次提名都没有拿奖，这提名提的属实难受，还不如没有呢。”
“哈哈哈，我就知道柏导会获奖。”
“当初说方远没获奖就倒立洗头的那位呢，快出来兑现承诺了。”
“方远上次没拿奖还没什么，但这次可真就是擦肩而过了。”
“方导，别灰心，明年再来。”
“没拿奖就没拿奖吧，方导今年才27岁，今后拿奖的机会多的是。”
一片热闹声中，金牛奖就这么落下了帷幕。
……
金牛奖的事告一段落，方远在返回曼谷前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和企鹅视频把合同给签下来。
“哇。”
第二天上午，走在企鹅视频位于成海市的大楼里，方远忍不住发出了感叹。
本来以为自己一口气给初创的星火影视租下两层办公楼就够壕的了，没想到一山更有一山高，怪不得大家都说企鹅视频财大气粗呢，成海市这里又不是总部，照样有一整栋大楼，听说光这楼就花了差不多十个亿呢。
十个亿啊，方远数着指头，在心里默默算起了自己到底要拍几部电影才能给星火影视挣回一栋楼来。
一部制作成本1亿的电影，假如能有10亿的票房，扣掉税、院线分成、宣发资金、制作成本，留给投资方的还有差不多亿。自己现在和远程影视合作，双方各占百分之五十的投资额，也就是说，分到自己手里的大概是亿多一点。
这还是10亿票房，假如是20亿呢，那就是亿，假如是30亿呢，不就是亿了吗？
诶，这么算的话，挣十个亿好像也不难啊？
方远咂咂嘴，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
好，既然如此，那自己下一阶段的目标就是给星火影视挣栋楼回来。
“方导，到了。”走在前面带路的男人在一扇门前停下了脚步，推开门，说道：“您请进。”
“哦，好。”方远迈步走进去。
房间里有两个中年人，看到方远进门后，两人都站起身主动迎了过来。
左边那位穿着西装，先一步走过来，嘴里说道：“方导，你好。”
右边那位则穿着便服，带着眼镜，发际线微微有点靠后，走在落后一步的位置。
“你好。”方远先和西装男人握手。
西装男说道：“我是企鹅视频在《创造演员》这个节目的总负责人，我叫王仲明，这位是节目的导演赵成章。”
“方导，久仰久仰。”赵成章伸出了手，虽说他才是节目的导演，是掌控全局的人，而方远只是导师之一，按理说，他不用对方远这么客气。
奈何导演圈一向有个鄙视链，拍电影的瞧不起拍电视剧的，拍电视剧的瞧不起拍综艺节目的，再往下，拍综艺节目的就只能瞧不起拍广告的了。
这条鄙视链上，两人的差距本就很大了，更别说就算在鄙视链上端的电影导演圈内部，方远的地位也是很靠前的，所以赵成章如此客气好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赵导你好。”方远笑着和他握手。
王仲明说道：“方导，这边请。”
三人在办公室一侧的会客区坐下。
合同的具体条款谷峰已经和企鹅视频谈好了，所以方远今天过来只是走个流程，三两下就把合同的事给搞定了。
解决了合同事情，王仲明笑道：“好，方导，我负责的事情就搞定了，剩下的就让赵导和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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