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家伙，夹生啊。”
“对呀，就是这个味儿的，就是这么夹生。”
“不是，老王，你请我吃饭，结果吃了一顿夹生饭，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嘿，你这道爷还真敢啊，蹬鼻子上脸？行，这顿饭算我瞎了眼，请了个白眼狼，咱爷们失陪了。”
“老王，别介，别介别介，你怎么还当真了呢？我这不是跟你臭贫呢嘛……这饭，地道！”
“哈哈……”
王誉再度见到张道爷，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这货也成长了。
以前的他，虽然说话的时候中是像个大人，总是能贫出一股子成熟。
但那确实都是硬装的。
现在不一样，不光是他这胡子长了，也不光是比以前胖了，更像食贫道那货了。
更关键的是，别的东西。
而这个夹生的海鲜烩饭。。。
“老王，咱们说正事儿吧。”
“行，为啥不想在央视干了？”
对，烩饭根本不是重点，虽然夹生了，可架不住别的料多，好吧，不提这个了，关键还是那通电话。
张道爷这货怎么就。。。
“谁说我不想在央视干了？”
这货，突然间认真了起来，可这话。。。
“……”王誉嘴巴里不光是塞了海鲜，还有慢慢的脏话，不过，他还是个文明人的，“tm不是你说的谁说的？”
“咳咳……”张道爷知道自己理亏，可还是忍不住贫两句，“老王，不要粗口啊，注意形象啊，而且，你这是跟我一个央视战地记者爆粗口，你就不怕我给你曝光曝光？”
王誉听后，他这表情……
“别介，别介……哥，我错了，我这就说，我的，我的……”
张道爷这货，真的是不被捶，浑身痒痒。
“老王，是这样的，我的意思吧，那就是说，你们要是需要我呢，而且，还高薪诚聘，显得很有诚意，那就算是央视记者这个身份，我也可以不在乎了，嗯嗯，就是这样。”
这货还闭着眼睛点头，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哦，我回去了。”王誉这个干脆呀。
结果……结果还用说？
“老王！我是很有诚意的……”
张道爷这货就差抱着老王的大腿不放了。
不过，王誉对这货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小期待的。
……
“啊？老王，你想我帮你出个主意？”
“不是，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那不就是出主意吗？”
“可我有两个选择。”
“什么选择？”
“一个很阴暗的手段，一个光明正大的手段。”
“啊？”
张道爷算是全部交代了，他其实就是看到了王誉的锤子围脖以及b站在海外的行动，他很有感觉。
这个所谓的行动，就是派遣记者去海外，尽量第一时间的赶赴‘大事件’新闻，报道出来，甚至干脆说，就是参与其中。
王誉之前跟领导说过这件事，他的行动力也很强。
而张道爷看的是十分羡慕，很想参与一下。
虽然张道爷是个战地记者，而且，他也确实没有混吃等死，可是，被派遣到了俄罗斯当战地记者，能报道的东西实在不多。
一腔热血的年轻小伙，不堪青春虚度。
但……嗯嗯，央视记者这个身份，他可没有那么轻易就放下的，当初跟王誉打电话，那就是头脑那么一热。
所以，啥话都说了。
不过，他倒是也有这个决心，要是王誉这边真的有足够的诚意，比如……他张道爷直接就新闻主管什么的了，那就勉为其难的放弃央视记者这个身份吧。
王誉的话就很直接。
你小子长的丑，想的美呀。
张道爷略有些害臊。
算了，这个事情现在就不太纠结了，王誉觉得可以商量，而且，他还给了一个小问题出来。
王誉他大概的，把自己跟贾科长接触的事情给讲了，而他讲述的重点，就是那个话语权的问题。
怎么话语权呢？
张道爷听了王誉说有两个选择，他本身学的是新闻，马上就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咱们做些手段，把这个……搞黑搞臭？”
这里可是威尼斯，现在正是电影节呢，他们俩说话得小心，所以，张道爷并没有讲出电影节这几个字。
王誉点了点头。
张道爷见了，心里一惊。
老王这确实是遇到事儿了呀！
竟然连这么厉害的手段都想过了。
但王誉却说道：“我这手段也是跟人家美帝学的呀。”
此话一出，张道爷嘿嘿直笑。
没错呀，高黑搞臭别人，谁最拿手呀？
美帝呗。
反正，每次出去欺负人，先把别人的名声给坏了。
就好像第一次海湾战争的前夕，就有一出大戏。
一个msl姑娘，诉说自己见到的惨状，她是在医院工作，负责的是婴儿护理的工作，结果，她哭的那个惨。
说的是那些人把可爱的婴儿给……
残忍，恐怕，人间地狱！
于是乎，老布什就出兵了，打。
但后来……全是假的！
那姑娘根本不是什么护士，是某个大使的女儿。
活生生就是一出戏，赚足了美国人的眼泪，大家都觉得这是正义的。
至于后面，还有拿着一管白色粉末，然后，大声疾呼什么大规模杀伤武器。
总之，美帝特别善于干这种事情，可我们若是依葫芦画瓢呢？
从这个威尼斯电影节开始，搞臭这几大国际a级电影节！
具体手段，那肯定有，但王誉的这个‘选择’。。。
“老王，听兄弟我一句劝，咱们啊……人间正道是沧桑！”
张道爷这货，竟然来了这么一句。
王誉笑了。
其实，王誉本身也不想那么做。
这里面有一个小细节，许多人并不知道的一个人物。
马可·木勒，这家伙是个年纪不小的白人老头，但他的身份却很特殊。
威尼斯电影节的主席，他不是评委会主席，是整个电影节的主席。
而他还有别的身份。
向世界推广中国电影的第一人。
有人这么评价他，这个评价也算不错，他确实做了这样的事情，许多中国电影是通过他被世界知晓的。
王誉也见过这老头，这人不坏，而且……有一口东北话。
虽然不算太地道，但味儿挺大的。
没从，这人之所以这么推崇中国电影，他本身就是来我们中国留学过，当初在辽大上的学，他那几年，正好赶上那个事情。
等那个事情一结束，这位就向世界介绍起中国电影来了。
东北的教育水平是很不错的，虽然现在辽大走了下坡路。
总体来说，这个老先生对我们中国电影的贡献还是很大的。
所以，真要是学美帝那么搞，王誉不太忍心。
也就是说……
“老王！我整明白了！你是一早就做好了决定，对不对？”
张道爷现在来了个恍然大悟，好像自己确实是被刷了，但没什么了，他甚至还感觉很兴奋。
因为王誉打算用‘阳谋’？！
可张道爷马上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那个……贾科长我也听说过，可是，他就那么厉害吗？这次的金狮就非他莫属吗？”
王誉不禁苦笑，“这次，还真的就很难，你难道没注意我之前说的吗？他算是把欧美影评人的脾胃给摸透了，而且这部电影……”
之后的话，王誉没有讲出来。
《三峡好人》确实拍的有水平，虽然不喜欢贾科长的，依旧是看不下去的，亦如他以前的作品，故事非常散碎。
可这部电影到了国外，就被有些国家给利用上。
日本那边最直接，名字就直接变了。
《长江哀歌》。
这俩名字放一起，是不是差距有些大？
虽然，《三峡好人》这个名字，我们大概会想到，可能这个‘好人’并非是字面上的好人。
但……这日本方面搞的也太过了。
要知道，《长江哀歌》就是直接上的汉字，就好像，这部电影本来就叫这个名字。
借这个电影，贬损三峡大坝嘛。
我们得承认，日本在文化上，在电影上有独到之处，可他们做的事情……有时候也真他妈够阴损的。
张道爷对此自然不知，可他多少也明白。
出国更爱国嘛。
不然，他怎么想要加入王誉这边呢。
而现在……
“老王，你说吧，到底应该怎么做？”
“你也想到了，我得需要你帮忙？”
“我这央视记者的身份还得带着。”
“哈哈……不错，有些聪明。”
“那……等一会，你都说了，那部电影在拿奖上，你恐怕打不过，可你怎么做呢？”
“很简单，就在打不过上。”
“……”张道爷听后发傻呀。
王誉接下来是小声跟张道爷说的。
没多久，张道爷这脸上就笑的……特别猥琐。
王誉说了一个关键。
贾科长的电影，瞄准的是那些高端的‘欣赏者’，也就是少数人。
而我王誉的电影，瞄准的是大众。
没错。
我要去征服大众！
这部电影本来就叫《人潮汹涌》。
……
时间，8月30日。
威尼斯电影节如期开幕，而在开幕式上，展映的电影是美国的《黑色大丽花》。
这部电影给人的印象很深刻，而更加深刻的，就要数斯嘉丽·约翰逊这位美人了。
烈焰红唇，又大又挺。
哦，好像后面的形容有些不对。
但是，却在媒体人之间，出现了这样的传言。
“那部叫《人潮汹涌》的电影，艺术性不够？”
“这是谁说的？难道是……有人在打压？”
“那位导演很少拿奖？就因为这个而贬低他的作品吗？”
这些传言有些奇怪，但却很好的起到了一个作用。
《人潮汹涌》似乎是一部很棒的作品，可眼下，却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
这怎么能行？
张道爷看着这些老外，一个个颇有义愤填膺之感，他就觉得吧……这帮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可始作俑者的他，还是得继续呀。
他并不知道，后来有个叫‘白左’的词儿就是形容他们的，而这个词儿到了最后，还让老外也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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