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恒祥在旁边看了看觉得这里帮不上忙,便下楼想给柏宿打电话。
这种时候,柏宿一定要回来。
二楼。
傅夭夭能近距离观察到容知越来越灰白的脸色,以及越来越弱的呼吸,断断续续,就像随时都能停一样。
她急的咬唇,接东西的手都在抖。
各种仪器同时检测容知的身体状况。
半小时后,傅凉拿着最新出炉的检查结果愣住。
“师父?”傅夭夭瞥他一眼,见他这样不由问。
傅凉回神,脸色不是很好,说得上相当差,他摇了摇头,把检查结果放到一边,开始准备对应治疗。
但他知道,这些都只是无用功了。
容知体内元气似乎在一夜之间消耗殆尽,全部罢工,心跳速度十分缓慢,她现在估计呼吸都是疼痛。
傅凉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强忍着心痛,拼尽全力的抢救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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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哥,现在情况就是这样,容知目前在抢救中,您要回来看看吗?”应恒祥问。
柏宿沉默了下,言简意赅:“照顾好她,我很快到。”
说完就挂了电话。
应恒祥站在原地握着手机,一瞬间仿佛有了主心骨一样,他记挂着二楼女生,打完电话就跑了上去。
整个下午,别墅前所未有的紧张和忙碌,所有人都在为了容知奔上跑下,傅凉更是脚不沾地的来回跑。
身为容知的主治医生,他身上的压力其实比谁都大。
在容知得到治疗两小时后,别墅外忽然传来巨大的轰鸣声,像是刀片割裂空气的狰狞。
家政阿姨急得团团转,听到声响顿时跑到窗边。
只见别墅外空旷的草坪上,一架线条流畅的黑色直升机缓慢降落,里面的人却像等不及般,飞机还没停稳,机舱门打开,一条梯子从里垂掉下来。
身形高挑清隽的男人顺着梯子一跃而下,动作娴熟且迅速。
待看清楚是谁时,家政阿姨激动的快哭了,她跑下来打开门,难掩哭腔的喊:“柏先生!”
柏宿敷衍的应了一声,携带着满身冷气飞速越过她朝楼上跑去。
落后一步的江故君手里还拿着打开的笔记本跟背包,显然一副十分匆忙的样子。
他把这些东西随意放到桌面,也往二楼赶。
等到了二楼,见到里面的情形愣了愣。
容知身体虽然有点小毛病,但他从未见过她病到需要动用别墅内所有医疗仪器的时候。
心跳仪上显示的起伏十分不正常,似乎在昭示着女生生命的流逝。
江故君抿唇,他跟宿爷仅仅出去一晚上,容小先生怎么忽然病得如此严重?
可这次不是用严重就能形容的。
傅凉都顾不得柏宿还在这,不停地给容知做紧急抢救。
柏宿长身玉立的站在一旁,脸色是隐隐转沉的凝重,目光紧锁女生迤逦苍白的眉眼,看了良久,才转身回三楼洗漱消毒,然后加入傅凉他们。
床上。
容知意识其实很清醒,她能清楚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器官衰退的疼痛,呼吸的困难,她想要睁开眼,努力半响却全都徒劳无功。
连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呼吸不上来的感觉很难受,她想大口喘气,结果越挣扎身体反应越强烈。
各种冰凉的仪器贴在身上,容知心底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她这次估计还真要翻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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