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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到是个人看见都会觉得他可怜。
“他是先天性魂魄受损,加上内里积郁旧伤,从小就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祖父给他熬最浓最难喝的药,给他扎针,给他修补魂魄。”
这么说可能有点玄学,所以子书宁换了种方式,“就是和普通人比起来,他大概缺根筋。”
一直在四方郡养到六岁,柏宿才被养的稍微有点起色。
然后祖父就把这个消息发给柏宿母亲,那位终日思念儿子的妈妈终于在孩子出生六年后见到了儿子。
没过多久,柏宿就被柏家主带走。
美其名曰,身为柏家长子,他可以弱一时,但不能弱一辈子。
才好一会的柏宿就被柏家主硬逼着学习柏家那些功课。
结果可想而知。
“你跟他相处挺久了吧?”
子书宁走进古屋里,对着面前金身威严的佛恭顺又敬仰的拜了三拜,直起身后看向容知:“他很害怕喝药,就是因为小时候药喝多了,留下的心理阴影。”
所以她听到衍祁雀告诉她,柏宿最近在学医的时候,她相当惊讶。
因为在她的印象里,柏宿对有关于药物之类的东西从来敬而远之。
容知微微抿唇,眸光闪了闪,“嗯。”
某人幼时经历讲完,就开始干正事。
子书宁在佛像旁边找到一个颇有分量的盒子,她打开,里面是一本羊皮封面的古籍,写的字容知一个看不懂。
但子书宁翻了翻,就找到了解除容知身上祝福的办法。
“还挺简单。”
她还以为跟子书家的解法一样复杂。
衍家祝福虽重,解起来却很容易。
子书宁让容知在佛像面前坐下,她从盒子里拿出一把小刀,刀刃削薄,十分锋利。
“其实还有另一种解法,不过那个相对复杂一点,但绝对比疼上一刀好很多,就看你愿不愿意试试了。”
下刀前,她向容知做最后确认。
容知撩了撩眼皮,音调平静:“什么?”
“祝福转换,”子书宁把小刀放好,指着羊皮古籍上的画像,“三天时间,我能把你身上的祝福替换掉,到时候受益那方就会换成施祝福者。”
“前提是,被祝福的人心甘情愿才可以。”
也就是说,容知如果愿意,她身上的祝福就可以反过来换到柏宿身上,到那时就算她出事,也不会影响柏宿。
想都不用想,容知直接开口:“可以。”
子书宁向来冷静自持的面色有瞬间变幻,挺惊讶的启唇:“决定了?”
“对。”容知没解释原因,只让她换成这一种解法。
“好吧,”子书宁合上羊皮古籍,嘴角勾了勾,“给我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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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古屋离开,衍祁雀在祖屋门口等着,听闻动静就侧过身,看向子书宁的眼神柔和得不像话:“都搞定了?”
子书宁把古籍放到他手上。
衍祁雀眨眨眼,随即想起什么般无奈轻笑。
容知落后一步上车,这次子书宁没办法离开衍祁雀,直接被他牵走。
车门关紧,她往后靠了靠,抬手按在太阳穴上。
三天后,等子书宁把祝福转换,他们就可以启程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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