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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水混杂着雨水滴落进泥土里。
他明明疼的浑身都在颤抖,却依旧笑得痞气。
容知目光从她手上一路划向他的脸,沉默片刻后,把伞往他那边递过去,给的人却是商刑。
司饶景扯了扯唇,缓缓闭上眼睛彻底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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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知压低鸭舌帽,仅露出精巧的下半张脸,她一路跑到校门外,就看见了在路边打双闪的越野车。
刚她已经联系了医院那边,商刑他们把司饶景送到医院会立马有人进行治疗,不需要她盯着。
上车后,容知脱掉鸭舌帽扔向后座,水珠顺着侧脸流下,湿发黏在鬓边,愈发衬得脸颊白皙分明。
柏宿见状,隽眉轻蹙:“我忘记准备伞了?”
这几天天气预报说会下雨,每天女生出门前他都会检查她的背包看看东西带齐全没,他记得出门前,还特意把伞放到比较好拿的地方。
难道是放错了?
容知从储物柜抽出毛巾单手擦头发,另一只手划开手机拨通毛老师的电话,闻言摇了摇头,“不是,路上借同学了。”
柏宿哦了一声,“毛巾给我。”
容知顺手递给他,他接过后就帮她把比较湿的地方先擦干净,剩下的等回去再说。
大腿上的电话很快被接通,毛老师这个点还没睡,连通后便迅速问:“这么晚找我是发生什么事了?”
别是十六班那群屁孩子又搞事情吧。
毛老师觉得自己要被他们给搞的神经衰弱,一天天的就没安定过。
容知淡声回了句没有,接着把司饶景的问题简明扼要的跟她解释一遍。
电话那头果不其然的沉默,不多时她听见毛老师拉开凳子的声音,应该是要准备出门。
“行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医院看看,”毛老师连脾气都懒得发了,有气无力的说,“估计是又跟谁打架了,他家那个情况...”
容知没兴趣听别人的家庭背景,毛老师显然也清楚,这个话题很快揭过不再提,问清楚司饶景在哪个医院后,她便道谢挂了电话。
等回到亭山别院,毛老师正好发来微信。
毛老师:
她发了一长串,大多数是在抱怨司饶景父亲怎么让他在这种紧要关头去陪喝酒。
司家近年一直想从黑洗白,这次给司父碰上个好机会,对方是个大企业,只要跟他们合作就能成功挤入正道。
但那个企业老总有怪癖——喜欢青春靓丽的少年。
司父接连找了几个那老总都不满意,老总助理就隐晦的提了一嘴他的儿子,司父顿时想起他好像还有个不闻不问多年但据说长得帅气的孩子。
他当即就让人把司饶景绑了送到那位老总床上,司饶景清醒后拼全力逃跑,从四楼阳台跳下来,断了腿,体内也被下了助兴药。
容知手指在屏幕悬空许久,还是没有回复。
立场不对,她说什么都不对劲。
“崽崽。”
容知抬头。
柏宿捏了捏她的脸,薄唇轻勾:“洗澡水放好了。”
“嗯。”
容知扔开手机,临进去前,她单手撑在门边看向柏宿,眉梢一拧淡声问:“阎月盟是不是在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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