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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觉得赛车这种充满不确定因素太多的职业是不务正业。
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应恒羽能一根筋扎进去,甚至为了赛车要选择放弃高三学习时间,还有为了一个女生跟爸爸闹翻,他从来都没理解过。
因为他觉得他跟应恒羽不是同一路人,十八年来他没有正视自己这个哥哥一眼。
但放下这些偏见后,应恒祥认真想了想,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把自己摆在了绝对高的角度,对应恒羽各种挑剔各种不满,其实应恒羽根本就没有招惹过他。
全是他带了有色眼镜看人。
应恒祥一直讲到口干舌燥,讲到无话可说,像是把终年积压在内心深处的包袱全吐出,才如释重负的松懈全身。
容知指尖不知何时拿了颗棒棒糖,透明包装,能看见里面透明的糖果。
她漫不经心地转着糖棍,应恒祥的视线也顺着她的手指转。
好半响,她勾了勾唇,笑意清浅:“上次那颗糖好吃吗?”
应恒祥一愣,随即想起她说的是上回他在会议室里捡到的那颗橙子糖,他脑海里灵光一掠而过,嘴巴比脑子还快的吐口而出:“很甜。”
“那这颗也给你。”
容知把糖果推到他面前。
应恒祥:“...啊?”
这什么操作?
容知闲闲地往后一靠,懒洋洋支起下颌,“知错就改的奖励。”
她一副长辈教导小辈的语气,让应恒祥忍不住吐槽:“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我好像比你大吧?”
经过这轮交心后,他潜意识里把容知当成自己人,口吻又逐渐恢复成那个高高在上的应二少爷。
“应恒羽还叫我哥,”容知无所谓地挑眉:“你觉得呢?”
应恒祥无语凝噎。
让他叫容知三哥,他绝对拒绝。
但不得不说,有她这么一句话搅和气氛,应恒祥紧绷的情绪稍微缓和,他拿起那颗棒棒糖剥开包装再放进嘴里,舌尖压着糖果细细品着。
他握着糖棍的手紧了瞬间,甜味在口腔弥漫,他忍不住弯起那双凝着秋水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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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容知接到一个快递电话,下楼签收后拆开,一辆成人坐的碰碰车就摆放在偌大的客厅里,格外独特。
“这谁送的??”应恒羽咬了口包子,语调含糊不清。
容知摇了摇头。
手机叮咚一声响起,她划开,是应恒祥发来的微信。
应恒祥:
容知缄默,而后回复:
应恒祥:
容知:“......”
不,她不喜欢。
应恒羽还在围着碰碰车打转,想要坐上去试试,见容知低头看来,便笑嘻嘻地问:“哥,我们坐吗?”
容知双手环胸,下颌轻抬指了指他身后,面无表情的开口:“确定在这?”
应恒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他后面有一个放在客厅的博古架,架上摆着许多珍稀藏品,最便宜的拍卖行售价也要六百万起步。
“......”
他顿时双手合十,屈服在空荡荡的钱包之下:“我错了哥,我这就麻溜的滚。”
容知戏谑地挑眉,淡淡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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