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夭夭发病时间全看容知在不在身边,她赖在容知怀里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少年的怀抱,边走边瞪着柏宿,颇有种他胆敢踏进房门一步就撕了他的感觉。
柏宿眉梢一挑,手指动了动,还捏在指尖的刀柄瞬间碾成粉末。
傅夭夭:“......”
啊啊啊啊她要杀了这狗东西!!
眼看她又要冲着柏宿过去,容知忙不迭下床将她揽在怀里,接着将她往隔壁房间带去。
门关上,留下外间两男人一个脸色迷茫,一个眸光阴沉。
而容.干饭王.佳则捧着小碗懵逼地看着后墙那俩被子弹打出来的破口子。
-
半小时后,娇软可爱的小姑娘嘴里吃着棒棒糖,双马尾一晃一晃的从房间出来,软萌软萌的。
但不久前刚目睹过她战斗力的江故君现在巴不得离她远些。
假的,什么可爱萌妹,都是假的!
这明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小魔头。
当初天门网上关于桃夭的帖子虽然被删掉,但tohth明显不在意这个,很多人手里存着的图片并没删,所以江故君问老樊要了桃夭的图片。
和墙上扣下来的子弹对比,那抽象的桃花印记,一模一样。
还有桃夭最具标志性的代表物,不会响的空心铃。
种种对比,傅夭夭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就是桃夭。
可桃夭怎么会在京城?而且...她明显跟容知很熟。
小姑娘坐到毛绒绒的单人沙发里,两条小短腿盘起,瞧着心情很好的样子。
少年落后一步,身上依旧是单薄睡衣,散开的扣子已经系上。
江故君控制不住的目光往上飘去,方才傅夭夭喊的那一声,他们在外面可全听到了。
只是容小先生平日里都是一身宽松的男装打扮,她身材怎么样,他还真没见过。
然而没等江故君看明白,一个玻璃杯就兜头朝他面门砸了过来。
“卧槽宿爷你砸我干嘛?”
江故君猛地偏身往旁边坐去避开玻璃杯。
柏宿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个打火机,闻言懒懒掀了掀眸睨他一眼,气定神闲的:“怎么不把你眼睛黏上。”
江故君:“......”
行吧,他有罪,他不该去看容小先生。
容知看了眼柏宿,转身回房换了身衣服,依旧是墨蓝色的卫衣,她刘海被水润湿随意地往后一撩,散下几缕轻搭在邪肆的眉眼上,浑身都透着一股慵懒随性。
江故君眸子微微眯起,说真的,如果不是当初嬴云霖说容知是女生,就冲这气势,他压根分辨不出来。
容知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回来时容佳则把早餐放到她面前,一屋子几个人的目光全落在她身上。
这间屋子自从住进来还是第二次这么热闹。
“怎么了?”容知喝了口水,嗓音淡淡问。
柏宿拿起个包子撕开底下那层纸,递给她,顺便插好豆浆吸管,“今天周末,想看看你有没有空,带你出去放松。”
容知点点头:“晚上约了应恒羽他们。”
柏宿略有不爽的轻啧一声,眉梢挑了挑,“他最近天天能看到你,而我想和你见一面都难,小哥哥能不能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陪我一天?”
“不能!”
容知还没回答,傅夭夭就扬声拒绝。
她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重复,“不能,不可以,你是谁师姐凭什么要陪你?”
“小姑娘,”柏宿唇角勾着合宜的笑,眸子却毫无笑意,冷冷的淬了深沉的寒芒,“依赖你师姐没问题,可你想没想过,她也需要个人空间的吗?”
傅夭夭缄默,盯着柏宿的眼神逐渐转狠。
柏宿却摇了摇头,丝毫不惧她的威胁,将豆浆递到少年唇边,缓了嗓音似长辈般循循教导,“你不能仗着自己的病就一直赖在崽崽身边,她是个人,不是你的所有品。”
这话可谓十分扎心。
傅夭夭又急又怒,心里那股子恼意怎么都压不住,可刚才师姐已经不让她出手,她憋着口气,眼眶红红直接朝着柏宿哭了。
“我没有!没有把师姐当成物品,你乱说!师姐,师姐是我亲人啊,我喜欢师姐有错吗?!”
当人没错,只是她这样的性子过度依赖容知,可如果容知有天不在她身边呢,她该怎么办?病下去最后疯掉吗?
容知喝完豆浆,见差不多了便一脚踢在柏宿小腿,柏宿吃痛,转过头眨眨眼,又委屈又不解。
“夭夭。”容知瞥过眸不搭理他,朝傅夭夭招了招手,小姑娘立马扑到她怀里,揪着她的衣服绷到骨节发白。
轻拍小姑娘软乎乎的发顶,她温和开口:“别听他乱说。”
柏宿闻言,眉心当即一跳,默了默后槽牙不紧不慢地,“崽崽,你这是溺爱。”
容知:“哦。”
柏宿:“......”
要完。
他不知想到些什么,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在教育孩子的观念上产生偏差,傅夭夭最后赖着少年好一会都没放开,柏宿只能在旁边干看着,闷闷地跑去阳台吹风。
原本计划好的两人世界也没了,容知要忙实验,吃完早餐就和傅夭夭进实验室忙,下午的时候傅夭夭接到电话说有快递送到。
快递是专门请的,宠物专送,傅凉和许宁星忽然接到通知有点事要忙,便把白咖啡给寄到京城。
奶白奶白的布偶猫在抵达新家的那一刻,成功夺得容佳则小朋友的喜爱。
白咖啡也不怕生,江故君拿逗猫棒逗它,两人一猫玩的不亦乐乎,此时太阳居高,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屋内,打在白咖啡身上,那双琉璃蓝的眸子被照的晶莹剔透。
江故君微微一愣,正想说这眼睛漂亮,脑海中却猛然想起一张图。
他将逗猫棒给容佳则,从兜里摸出手机,然后点进天门网app,再点开聊天栏找到‘你爹打野带飞’的头像,点开。
几秒后,他又猛地看向白咖啡,张了张嘴,吐出一句“艹”。
江故君冲进厨房去找正在做午饭的柏宿。
男人身上围着和形象不符的皮卡丘围裙,动作熟练处理蔬菜,有条不紊,如行云流水一般。
“宿、宿爷!”
江故君急的嗓门都拔高。
柏宿把菜放入锅中,低垂的眉眼凝着清和沉稳,闻言轻嗯一声,示意江故君继续。
“我刚和那只布偶猫玩,然后阳光照到它眼睛上,我突然发现,它那双眼睛,和飞总的头像里的那只好像!”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