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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一个琴音落下,少年起身鞠躬下台,众人都还没回过神来。
余音绕梁,传入耳中,如痴如醉。
台下。
容梦从容知开始弹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从看好戏的轻笑到不敢置信,最后化成僵硬,她险些要将手中的蛋糕甩上台。
那是容知?!
容知...会拉大提琴?
容梦几乎要稳不住身形,她撑着桌面死死盯着容知的方向,可惜找遍宴会厅,她都见不到那抹黑色身影。
而不远处。
沈落落听的满脸沉迷。
好听,太好听了,原来三哥会大提琴呀!
“啪啪啪。”
身边的应恒羽率先回过神带头鼓起掌来,眼神亮晶晶的,语气十分狗腿:“三哥真棒!有些人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想踩人不成反被打脸,笑死。”
话音刚落,前面的容其绰就转过头脸色阴沉的盯了过来。
应恒羽冷哼一声,鄙夷的斜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去和沈落落聊天。
容其绰握着话筒的手紧的骨节泛白。
宴会厅里,有了应恒羽带头,纷纷将宾客们的思绪拉回来,手中合十鼓掌,雷鸣般的掌声环绕大厅经久不绝。
容运早在容知演奏到一半的时候就灰溜溜的缩到后面了。
大厅里现在全都是容知的夸赞声,那些人和容宪安聊天的时候都有意无意的往容知身上扯,而家里有适龄女子的,已经开始把注意打到这位容三少头上。
他们都清楚,有容方军铺路,容知本身也不比双胞胎姐姐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怕从今晚之后,容三少的名字就要传遍京城上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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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伯利亚低下停车场。
容知坐在车里,唇边咬着一根燃到一半的烟漫不经心的抽着,车窗没开,车内烟雾缭绕。
她脱了西装外套随手扔在副驾驶,身上的白衬衣松松的解开两个扣子露出冷白锁骨,形状漂亮的狐狸眸微微眯起凌厉的弧度,眼尾勾着一抹绯红,乖戾非常。
想到下台前瞥见容梦的那个脸色,她唇角勾了勾,无声讽刺。
一连抽了半盒,她在车载烟灰缸里摁灭烟头,正准备发动车子离开,西装外套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天门网内部人员特有的手机铃声。
她摸出手机,显示的加密号码。
调出键盘摁了几个数字,电话就被接通,对面经过处理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
“尊敬的白金任务者您好,您的雇主现在正在面临危险,向您发出帮助请求,您是否有空接任务?”
管理员语气毕恭毕敬的询问。
容知眉梢一皱:“有空。”
管理员:“好的!我这就通知您的雇主,任务详情已经发到您的账号上,请注意查收。”
挂了电话,容知点开天门网app。
一个标红的紧急任务就弹了出来,容知点进去,任务内容很简单,救人。
人傻钱多的雇主被围在了荒郊。
容知戳着任务显示的地址,有些无语的吐槽了一句。
柏宿那黏人精没事乱跑什么。
虽然任务紧急,但酬金给的还挺多,数了数,整整九位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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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知手指点了点这行酬金。
行吧,看在钱的份上。
她退出app点开局域网络分布图,找准雇主的位置后驱车离开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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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一栋荒郊旧别墅里,柏宿和江故君坐在长桌一侧,对面,脸上有着刀疤的肥胖男人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让身边伺候的人给他们倒酒。
“阎爷今天约我是有什么事?你知道我这一天天的事很多,挺忙的。”
柏宿两条大长腿懒散交叠,一手撑着下颌目光轻随的扫着对面的男人,一点都不因为这里是阎月盟的底盘就露怯。
身后一排整整齐齐的枪口指着他的脑袋,他却悠闲的好像在自己家一样。
阎度难笑着,满脸肥肉堆在一起,看的柏宿想起了白花花的五花肉,不过五花肉可比阎度难这张脸有吸引力得多。
他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笑,内心亲切的将阎度难当成五花肉一点点切开。
江故君稍稍凑近一点,用圣格岛上的暗语和柏宿说:“宿爷,飞总接单了,管理员说他在来的路上。”
柏宿微微挑眉,“嗯。”
“柏少爷大忙人,”嘴上这么叫着,阎度难的语气却敷衍至极,“我今天约你来,只是想聊聊货的问题。”
“哦?”柏宿眸子懒懒掀了掀,“阎爷在说什么,柏某怎么听不懂呢。”
“用我提醒一下柏少吗,两个星期前,柏少是不是去过蓝调巴黎。”阎度难眼睛微微眯起,紧紧盯着柏宿的表情。
柏宿轻咦一声,稍稍讶然,随后敛眉轻笑,“原来阎爷这么关心柏某,柏某确实去过。”
阎度难顿时嗤笑:“既然柏少自己都承认,那就不用我再多询问了,那批货,柏少准备什么时候还给阎月盟?”
“什么货不货的,”柏宿满脸不解,指尖漫不经心的敲在扶手上,“阎爷要是没其他事的话,柏某就先告辞了。”
阎度难摸向后腰,周围阎月盟的人一察觉他的动作,就纷纷将枪上膛,齐刷刷对准柏宿二人。
“握拳柏少还是乖乖听话的好,毕竟,子弹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阎度难闲闲的往后一靠,冷声警告。
江故君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阎度难扬声呵斥:“不过小小阎月盟,搁柏家面前,你连提鞋都不配,把枪收回去放我们走,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阎度难喝着杯中的酒,闻言半点都不生气,十分好脾气的劝,“江少坐啊,急什么,我这不是再和柏少好好聊天嘛,这聊完了自然就放你们回去。”
“聊不完的话...”他顿了顿,阴测测的眼神锁定柏宿,“那就只好请柏少在这睡上几晚了。”
柏宿左手放在桌下,被长长的桌布掩盖住,修长好看的手不断轻点掐算着什么。
面上却好整以暇的勾着浅薄笑意,“是吗,那就劳烦阎爷帮我准备个大点的房间,柏某对睡眠环境有点挑剔,太吵了睡不好。”
别墅里安静到只剩下清浅的呼吸声。
阎度难脸色极其阴沉,不管的转着酒杯,颇有种想要照着柏宿头砸过来的架势。
江故君拍在桌上的手收紧。
两方气势剑拔弩张。
阎度难之所以没有立刻下令射杀柏宿,是因为他和柏宿交手次数不多,不了解他这个人,不清楚他到底知不知道货的存在,可是那晚的人回来告诉他,柏宿确实出现过蓝调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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