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济灭亡是大势所趋,至于新罗,它是大唐的属国,罗信在官面上不能动它,不过如果有的话,罗信也希望跟新罗搞好关系,这样也方便他以后做事。
通常情况下,一般是罗信决定的事情,就等于开弓没有回头箭,所以他当即骑上大黑,带上阿之即刻前往北方。
眼下,他要去跟迎接阿之的那些人会面,看看对方的实力如何。
另外,罗信刚才那些话都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他并不打算带上自己的私兵,这一次他是真正的单枪匹马前往新罗。而且罗信也不清楚这件事情背后真正的缘由,总的来说,他就是亲自去探探“路”。
大黑背上,阿之整个人都缩在罗信怀里,感受着自北面吹来的凌冽寒风。
马背上风很大,很冷。
阿之身上的衣衫很单薄,之前在海湾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一旦上了马背,立马就不一样了。
那些风如同针一样地刺入她的皮肤,冻得她瑟瑟抖。
她蜷缩着,缩在罗信的怀里,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温度,以及被保护的感觉。有多少年没有体会到这样的感觉了,小的时候,他父亲也是这样将她捧在怀里,逗她、亲她,但是年纪稍长,却是逐渐生远。她是未来的太子妃,一般来说她现在应该待在深闺大院里面,每天绣绣花、看看山水、逗逗鸟。可是她却来到了异国他乡,差点死在海盗手里,而现在她却是蜷缩在一个男人怀里,感受着别样的滋味,既
有忐忑,又是惴惴不安,五味杂陈。
罗信一直眯着眼,他其实没有想太多,只是想先见见这十几个人,看看他们的能力如何。
这些人能够远洋来到大唐,说明他们本身实力也是不错的,一旦确定对方的能力。罗信就会动身前往新罗,无论是营救金春秋,还是送阿之回新罗,然是他们的事情,罗信就不可能用自己的人。
这人啊经历的事情一旦多了,总是要学乖的。
罗信在李世民身上手上栽了多少次?
这些“惨痛”的经历让罗信懂得要善于利用资源,而不是动不动地都把自己人都交代出去,
这个年代的人都很单纯,但单纯并不意味着傻,罗信至今怀念那些一直跟随他打战的兄弟,他们的死对罗信而言,是永远的痛。
有些时候,如果罗信自己精明一点,他们也许就不会死。他们是人,是罗信的兄弟,而不是他爬上高位的登高梯!
在马背上骑行,约摸几分钟之后,罗信现前方出现了十几个人。
对方显然也现他了,迅从两侧包抄了过来。
“小姐!”
为的一个中年男人在看到罗信怀中阿之的时候,突然惊呼出声,他拔出腰间的长剑,指向罗信:“恶贼,快放了我家小姐!”罗信表情很是欠揍,他贱兮兮的对着中年男人说,“哎呦,我怀里这妹子真的是贵族啊?嚯嚯,还真没想到这妞居然是你们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哎呀呀,要是早一点知道的话,就不对她做那么多过分的事
情了。”
中年男人一听这话,当即暴怒出声:“恶贼受死!”
伴随着剑一声清鸣,一道寒光直刺而来。
那一瞬间,罗信的眼皮微微挑了一下,眼眸之中闪过了一道精芒!
不对!
剑方向不对!
这把剑的剑尖是对着阿之,而不是罗信!
尽管如此,罗信还是表情不变,看似慢悠悠地伸出双手,用两根手指轻轻地把对方的剑夹住,随手一翻,伴随着一声铿锵,那剑居然被罗信用两根手指头折断了。
中年男人吓了一跳,连忙勒紧马缰,后退数步。
罗信放眼四周,现这些人已经将他包围了起来,虽然一个个看上去实力不怎么样,但反应还是挺快的。
他微微一笑,从刚才中年男人出的那一剑,罗信现这件事似乎比他所想象的要复杂很多。
不过,风险越高,回报也就越丰厚。
嘿嘿。
这时候罗信伸手轻轻拍了拍阿之的大腿,笑着说:“哎,现在该轮到你开口了。”
阿之松了一口气,她刚才还以为罗信会把这中年男人给杀了。
她连忙对着中年男人说:“忠叔,这位是大唐的忠武将军,是我请来的帮手。”
一听罗信是大唐忠武将军,中年男人吓了一跳,他和边上所有人同时下马,对着罗信齐齐行礼。
看着这些新罗人,罗信觉得有些想笑。
这人在弱小的时候,他们所表现出来的,除了卑微和谦逊之外,其实内心还有一点小九九,一些龌龊的小心思。
在你国力强盛的时候,他们会依附于你;而在你国力衰弱的时候,这些人所体现出来的,不仅仅是反抗,他们还会剽窃、偷盗,甚至反客为主地掠夺资源、人民,甚至国土。
“棒子”这个词汇可不是“嘲讽”,而是“畏惧”与“愤怒”。
这代表着华夏人一份耻辱,一种伴随着国力衰亡,而引来的耻辱。虽然罗信知道后世的历史,但他从来不会主动地去改变这些,因为他很清楚,儿孙自有儿孙福。一个人弱了、病了,别人肯定要揍你,如果你揍不死,没有亡国变种,那肯定就会想着方法去变强,一旦变
强了,那就会狠狠揍回来,变着法子欺负回来!也只有这样才会变强,才会记住这个教训,今后再不会犯错。
总的来说,罗信不是向前看,而是向前钱看,一千几百年后的事情,他不会去管,他只管现在。
无论是新罗还是百济,罗信要是想灭他们的话,本身并不难。
只不过这些地方土地贫瘠,而且自古以来就是华夏的属国,他们的存在是用来标榜大唐武力的强盛,以及皇帝的心胸开广,仁义治国。
这也算是儒家思想的一种精髓吧,也是一种大国的精神。
但是,这个世界上所有事情都有两面性,单纯的给予,如果得不到回报的话,那后果肯定是悲剧。
又特娘的想远了。罗信晃了晃自己的脑子,将心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