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恒的身体再一次结结实实地被抢杠扫中,这一次的力道比刚才更强,罗恒的身体被扫得在空中连续翻滚,最终重重地落在了几十米开外的树丛里。
而当罗信打算再度冲上去的时候,那四名黑衣男人突然从两侧杀了过来。与此同时,胆怯的罗恒也连忙滚爬起身,连续两个纵跃,身体一下子就跳到了树杈上,朝着远方逃离。
罗信怒喝一声:“既然你们想死,老子就成全你们!”
只见罗信双手握枪,枪游如龙,那枪尖更是冒着丝丝寒芒,眼见四人分左右扑上,罗信不退反进,手中长枪于空气之中连续疾刺,当他与四人擦身掠过的时候,那四人的额头上已经多出了四个血洞!
罗恒逃得很快,这家伙的轻功不俗,罗信在树丛里无法跟上他的度。罗信追了一段之后,前面的林子出现了一小片的空地。此时罗信就站在空地这一头,罗恒则是在空地另外一头,并且他的身体已经高高跃起,就要踩在前方一棵大树的树杈上,两人之间的距离少说也有百
米。
这时候罗信做了一个很简单的动作,他右手握着铁枪,并慢慢地将铁枪的枪尖横在自己的左侧,旋即大量的先天之炁灌入铁枪之中,那原本朴实无华的铁枪表面再度泛起了光芒,而且比刚才还要强烈!
与此同时,罗信手中的这杆铁枪也慢慢泛红,就宛如烙铁一样!
就在罗恒的双脚要落在那树杈上的瞬间,只听罗信出一声暴喝:“扫天霾!”
“呜——”
罗信挥舞长枪的瞬间,空气之中竟然传出了类似鬼哭狼嚎一般的哭啸之声!只是这一招看上去好像声势浩大,但罗恒并没有什么影响,他还笑着转过身,正要对罗信说一些侮辱性的话,结果罗恒突然现自己眼前的天地突然颠倒了起来,紧接着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倾斜,随
后一头栽了下去,而就在他下落的同时,他看到了自己腰部以下的身躯!
刚才那一瞬间罗恒根本就感觉不到丝毫的痛楚,知道现在他才现自己被罗信腰斩了。罗恒现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他躺在地上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罗信慢慢走过来。
罗信和刚才一样,仍旧是面无表情,如同一块寒冰。
他手中的那根长枪早已经融化了,原本笔直的枪身也变得扭曲、碎裂。
正如孙思邈所说,先天之炁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而且就连铁棍都没有办法承载这一份恐怖至极的力量,仅仅只是一招这铁棍就废了。
但即便如此,罗信还是抓起扭曲、变形十分严重的长枪,对着罗恒的头狠狠一戳!
罗信甚至连罗恒最后一两句话都懒得听,直接将他戳死。
罗恒虽然死了,但常规动作“摸尸”还是要进行的。结果,罗信还真从罗恒的身上摸到了一块玉佩,而且还是黑色的玉佩。
一般玉都是白色的,这种黑色的玉极为少见,而且上面还雕琢着一些奇怪的花纹。
除了黑色玉佩之外,就只有几两银子。
“这年头,就没见过比老子还穷的穷鬼,让你小子下地府之后没钱引渡,半道上被丢入三途川,永远徘徊在三途川浑浊的河水里!”说着,罗信站起身,对着罗恒的尸啐了一口痰,转身离开。
罗信朝前走了一小段之后,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刚才罗恒落脚的那棵大树所在水平位置突然出异响,紧接着,一个扇形面积范围内,成片大树的树干、或者树梢倒了下去……
当罗信回去找那个家丁的时候,那家伙已经离开了,罗信原本就不打算杀他,既然他自己离开,那也就不再追究了。
至于罗恒,罗信连他的尸都懒得埋,直接喂野狗!
回到罗府的时候,自家大门两侧的院墙都已经被重新粉刷干净了。
还别说,这高平办事效率还挺高,罗信回到大堂就看到程处亮和一个年轻公子哥坐着,小声地闲聊着。
眼见罗信进来,二人同时站起身,程处亮笑着问罗信:“我说信儿哥,你去哪了?我俩在这里等你老半天了。”
“去长安东郊活动了一下筋骨。”罗信笑着扭了扭脖子,随后看向程处亮身边的年轻公子哥,“亮子,这位公子是?”
不待程处亮介绍,年轻公子哥对着罗信拱手道:“小弟秦怀道,见过信儿哥。”
“哎?你姓秦,难道是……”
“对了,怀道是胡国公秦伯父的嫡次子,乃是陛下的近身侍卫统领。”
“我去,这职位牛哔啊,御前带刀行走,千牛备身。”
秦怀道笑着点点头。
罗信近段时间恶补了一下大唐的官职,同时也知道这个千牛备身都是正儿八经的武官,个个都跟“御猫”展昭似的,都是武功高手。
罗信特意打量了秦怀道几眼,现秦怀道虽然看似平淡、不露声色,但是身上总带着一股若有若无气息。不过仔细想想也是,秦怀道老爹乃是十三太保秦琼啊,秦琼武功虽然不如罗成,但在隋唐英雄也是排的上名号的人物。再联想秦琼、程咬金和罗成三人的结拜关系,罗信当下就明白为什么秦怀道对自己这
么和颜悦色了。
秦怀道本身是武将,虽然长得比较“鲜肉”,但虎口全是老茧,看样子是个使刀的高手。
三人刚刚坐下,洞察力很高的秦怀道一下子就现罗信衣角的鲜血,不禁开口问:“信儿哥,你刚才怕不是去城东郊活动筋骨这么简单的吧?”
罗信笑了笑,反正对于他来说这也不是什么隐秘的时候,那个地方位置并不算偏僻,估计明后天就有人会现尸体,到时候不良人一到事情也就暴露了。他索性很直接地告诉二人:“说来也是有趣,刚才抓了一个小毛贼,结果那小子说是罗恒那个杂种使唤他来的。于是我就去东郊看了看,现那里还真有一个跟罗恒长得差不多的杂碎,那孙子占着边上有五
个保镖,一见面就对着我胡胡咧咧,我当时被那孙子给气蒙了,然后一拍脑门子,就给他来了一个腰斩,顺道也将那五个打手干掉了,这血应该就是那五个打手其中之一的。”
罗信说得很是随意,但程处亮和秦怀道对视一眼之后,两人均是从对方的眼眸之中看出了惊骇之色。
特别是秦怀道,他很是认真地看向罗信,问:“信儿哥,你确信那个人就是罗恒。”
“那孙子嘴巴臭得很,从嘴臭的程度来闻,应该是罗恒那杂种没错。不过,听说罗恒那杂种好像配边疆了,也许只是一个长得跟他比较像的人吧。”
程处亮面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这件事可大可小,一个被配边疆的重犯竟然在半道上被掉包,这说明肯定有人从中作梗,不行,我得马上将这事禀告……”
“哎哎。”罗信和秦怀道同时拉扯住站起身的程处亮,罗信笑着说:“莫管闲事,闲事少管。这事也就我跟两位兄弟说说,别人指定不知道是谁下的手。而且,除了你们谁都不知道我会武功,这件事也不可能会查到我头上来。”